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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下個星期我要考試了,求求你饒了我,我把這一段好好看完。等會兒啊,我做粉絲湯給你喝。”
她笑著說:“我只跟你說一件事兒,房東估計是想要提房價,她要趕咱倆走,一切由我來應付,問你什麼,你都說不知道。”
此時有人在外面敲門,聽手法不像房東。我們兩個都警惕起來,有一會兒沒說話,直到外面那人用南方口音的漢語說:“小多,是我。”
她一聽便眉開眼笑,蹦蹦跳跳的去開門,走到門口對我說:“哎,慧慧,粉絲湯請你多做一份。”
我點頭,向她擺擺手:“可以啊,只要你的動靜不太大就好。”
那必定是她的新男友。每有更替,小多便像一隻興高采烈的白兔子。但她在這方面也有自己的原則:她從來不找外國人。
開始熟絡起來的時候,我確實討教過這個問題。小多在鏡子裡面看著我說:“說什麼呢?我反正是要回國的人,我能把老外也帶回去嗎?做人要有道德,我少惹些情債才好。”然後她自己又笑了,掩著嘴巴,“再說,我的法語太不靈光,交流起來誠費勁了。”
這一天不是小多的幸運日。南方男孩剛進了她的房間,兩人敘談不久,我們套房的門又被敲響了,我停了筆,他們那邊也不說話了,一牆之隔,三個人如剛才一樣豎著耳朵聽,直到外面的人說:“小多,快開門,是我!”
來人是剛剛跟她分手的北京同鄉鄭傑,脾氣那才叫一個不好呢,人品比脾氣更不好。他被小多發現劈腿,跟一個泰國女孩在床上,小多上個星期把他給解僱了,誰想到他今天又找上來了。
我們同時開啟自己的房門,我看著小多和她的新男朋友,他們兩個也看著我。
有一點我是可以給小多打包票的:你別管她換人換得有多快,但她從來不劈腿。可是眼下的局面太難看了,就因為她換得太快,現在根本就是跟上一個還未解聘就搭上了下家的架勢。
小多先向我作揖拱手,然後讓南方男孩到我這邊來。
我先是皺眉不肯,然後沉默就範。
那男孩先是驚訝的看著我們,然後也服從了既定的安排,踱到我身邊來。
我們三個無聲無息地達成了一個默契:小多還是單身,那男孩變成了我的“男友”。
鄭傑進來就嚷:“小多,咱倆不能就這麼玩兒完。”
小多說:“憑什麼不能?”
“你把……還有……還給我。”
我回了自己的房間,坐在床上,書沒法看了,熱鬧爭先恐後的往我的耳朵裡面鑽。鄭傑跟小多斤斤計較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漸漸我明白了,他其實不是來挽回小多的,他就是來討債的。
南方男孩站在我的門口,在我的腳踏車旁邊,一直在聽他們在外面理論。
他的個子不高,身上是一件寶石藍色的襯衫,很名貴的牌子,我認識是因為我們班上的一個男孩穿這個牌子——他換過兩輛法拉利。這件奢侈品出現在這個貌不驚人的留學生的身上我不奇怪,很多留學生都有這樣的消費習慣:他們可以吃不好,住不好,可是翹了課去打工,卻毫不吝惜的用爹媽給的或者自己賺的錢去買精緻華麗的奢侈品。法國貨好像就是有這個邪惡的魔力。
但是我不討厭他。他有一張安靜的臉孔。
我小聲對他說:“他的話你不要聽。小多才不圖他的錢呢,她還借給他不少。他現在來討債,他不提自己生病的時候,小多怎麼照顧他。”
我說話的時候,他一直看著我。他什麼都沒有說,又好像沒聽見一樣。
外面的小多讓著鄭傑胡說八道了一會兒,終於說:“你怎麼知道,我今天發工錢啊?我這幾天給老闆賣衣服,賺了不少提成。你看…… ……”
她是在他面前數鈔票呢,譁,譁,歐元大鈔好聽的聲音。
我弄不懂她在做什麼。
可是忽然間她發作了,她幾乎跳起來說:“Merde,鄭傑,你是什麼東西?我的錢你也敢碰?你不照一照鏡子,看一看你什麼德行。你他媽來我這裡跟我算賬,你他媽是爺們不?你給我滾出去。你再在我這裡多耽一秒鐘,我立馬報警。我跟憲兵嘮一嘮你幫人作假邀請函的事兒!”
我聽得頭皮直髮麻,但是我立即出了自己的房間,我站在小多旁邊跟人高馬大的鄭傑對峙。
他讓小多一下子點中了要害,立即決定換線作戰,他指著那南方男孩說:“剛才我就想說,你們這裡怎麼還有個男的啊?這他媽誰啊?”
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