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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外面白花花的天空,“丹尼,我要結婚了,我要跟你說的那個雷米結婚了。”
“……”
“我要放下電話了,再見,丹尼。”
丹尼海格稍稍沉吟,然後問道:“怎麼做,慧慧,我怎麼做你才能改變這個決定?”他的聲音裡沒有驚訝,也沒有惱怒,這樣平平板板地問,像是冷靜地處理一個生意上的困難或者合同上的誤解一樣。
“請你什麼都不要做。”
說完她掛了線,一個人看著雲彩出神,腦袋裡面彷彿又出現了夢裡的圖畫。
那輛火車離開了她熟悉的車站,緩緩開動,繼續前行。
'買—個小島要多少錢?'
她跟楊曉遠第一次做 愛是在她的家裡。
她的心不在焉和失望,無以言表。
那天太晚了,他就沒有離開。
他在她溼漉漉的頭髮裡找到她的耳朵,細細地親吻。她側著頭,一隻手抓著被子,另一隻手把他往外推。
她的眼睛一直看著窗子外面。
在這個夜晚,在楊曉遠的懷抱和親吻中,她想起自己十九歲時的初夜,穿著綠色範思哲的裙子在廣場的噴泉邊等待一個她從一出生就在等待的男人。他穿過夜幕奔向她,雙手溫暖著她裸露的胳膊,說你可真漂亮。他們走進一間古老、水汽氤氳的庭院,從旋轉的樓梯走上去,他在她身後,用手指撫摸她纖細的腳踝。在簡陋的房間裡,他脫掉她的裙子,親吻撫摸她的面板,然後溫存卻堅定地佔有了她,很疼很疼,但是那疼痛像宿命本身,帶著不容違逆的力量和不能磨滅的痕跡。
楊曉遠的進入讓她疼得向後躥了一下,頭碰到床頭上,悶悶的一聲。他壓在她身上,用手揉了揉她的頭頂。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不舒服,低低地呻吟著。他稍稍停下,說:“你還好嗎?”
“嗯。”她在黑暗裡回答。
她跟著丹尼海格熟悉了自己的身體和一個男人的身體,面板的溫度,毛髮的顏色,口腔和體液的氣味。他們有時徹夜做 愛,薄暮時分才在疲倦中睡去,有時候在上午十點,陽光最好的時候,他開啟窗簾,在一下又一下的律動中,看陽光激盪在她年輕的面板上;他也有些助興的小玩意兒,玩得好了激情四射,玩得不得法,就扔到一邊,用最原始或者傳統的方式繼續;她也不介意嘗試《伽馬素拓》上的任何一種體位。事後,她想自己是不是天生身體裡就有一些淫 蕩的種子,但是在他之後,她從沒有對任何一個男人有過絲毫的興趣。
跟他在一起的極樂,影響了她之後跟任何人所可能有的床第間的快樂。
她又在那節火車上了,車子還在前進,她卻開啟車窗,回頭張望。
楊曉遠結束的時候,慧慧慢慢地抽離身體。
不知過了多久,她一直都沒有睡著,輕輕下了床,披了一件袍子去陽臺上,看著星斗滿天的阿爾卑斯的夜空吸菸,一支接著一支。
天色剛亮的時候,楊曉遠起來了,赤裸著身體走到陽臺上,看看她,又看看一地的菸蒂,他說:“我不知道你吸菸。”
她笑了笑,“嗯,壞毛病。”
“戒了吧。”
“嗯,以後再也不吸菸了。”
“怎麼你一直沒有睡覺啊?”
“太熱了。”慧慧說。
“是啊,真熱,好久沒有下雨了。”楊曉遠說,“熱得想讓人離開這裡。”
“離開這裡去哪兒?”她把煙掐滅了,看著他。
“在太平洋上不冷不熱的地方買座島,種滿玫瑰花,”他笑起來,“建個大房子,每個房間都有空調,空調外面種大樹,什麼樹葉大種什麼,天冷天熱都不怕。”他笑起來。
她也笑了,“買一座小島要多少錢?”
“七百萬歐元的就很不錯了,我看好了的。”
“那咱們還早著呢,還得努力啊,同志,”她拍拍他的肩膀,“或者我們找個小島度蜜月也行?”
楊曉遠笑著說:“慧慧,趁天還沒全亮,去睡一會兒吧,白天咱還得去逛商店,買東西呢。”
“嗯,我去刷刷牙。”
他們兩個出門的時候快中午了,楊曉遠去取車子,慧慧站在樓下的樹蔭處等著他。她遠遠地看見對面的街角停著一輛黑色的房車,丹尼海格經常換車子,但是她覺得那應該是他的一輛車,他在那裡待了多久了?他可是一直都等著她?
她站在那裡猶豫了一會兒,看著那黑色的車窗,打算走上去,跟他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