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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劇烈搖動著,大蛇丸總算是清醒了過來。看著近在咫尺的伊爾迷,還有他滿臉的怒色,大蛇丸只有嘆氣的份。
“小伊,我們的時間還有很多,先不談這件事情好嘛?”有些被迫的後仰著,大蛇丸雙手扶著伊爾迷的胸膛,固定著自己搖擺不定的身體,臉色無奈的說道。
“希望你記住,即使沒有接受我,但是也不要在我的面前想著別人。”
“好吧,這一次是我錯了。”
兩人有僵持了一會,直到大蛇丸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伊爾迷終於放開了他。
“兜和君麻呂呢,他們怎麼不在你身邊待著?”看了看臉色沒什麼難看,應該是沒生氣的大蛇丸,伊爾迷稍微調整了一下自己還殘留著強硬的口氣,轉頭看著四周問道。
“去準備食材了吧,今天我們商量好了要吃魚的。”指了指身邊的水桶,那裡面已經幾乎擠滿了各種種類和大小的魚。大蛇丸說著,同時也看向了身後的叢林,也不直到他們到哪裡去了,竟然去了這麼久。
而這時在另一邊,君麻呂整個人都靠在樹幹上,一身和服已經可以擠出水來了,而他的表情也極為痛苦。
“兜,我們還是先商量好對詞吧,等我死了以後,暫時別讓大人知道你和我一樣。”看著蹲在不遠處採摘野菜的兜,君麻呂神志有些模糊的說道。說話的同時,他還在不停的喘息著,沉悶的呻吟也被他死死的壓在喉嚨裡。
時間到了!
這件事情他們兩個都清楚,原先本來以為只能堅持三個月。現在想來,上天還是憐惜他的,至少他多活了這麼些誓將。所以現在,在面對即將死去的真實是,君麻呂反而沒有了那些不捨和害怕,平靜的開始和兜調整說辭。
“啊,就說,因為你以前本來早該死了,因為大人親手救過你。而現在,上天還是要收回你的生命了。我則不同,誰也不知道我終究要活多久,所以大人應該不會懷疑。”兜正在踩著也才的手頓了頓,隨後語氣平靜的編著說辭。
“這樣可以嗎,能夠暫時瞞過大人?”君麻呂喘息著向上坐直身體,已經開始散亂的眼睛掙扎著看向兜的方向。可是他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就好像被一層帷幕遮住了視線,不給他留戀的機會。
“別忘了,你是突然死去的,突然的毫無準備。”兜站起身,走到君麻呂的身邊看著他。
是啊,他們早就商量好了的。不能讓大人親眼見證他們的死亡,要死也只能找個地方一個死去。這樣不僅僅可以讓大人稍微減少悲傷,也可以不讓他們所愛的那個人,永遠都不知道他們隱瞞了這樣不該存在的欺騙。只是他們不捨的啊,不捨得大人的臉上出現悲傷的表情,更加不捨的那個他們深愛的人長久沉浸在他們死亡的事情上,所以只能這樣做。
“兜,等我死了以後,別讓大人哭。”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君麻呂抓住兜的手,語氣急切的希望著。
“大人他不會哭的,你知道的,他是那麼的強大和堅強。而且,我也不會讓他哭的,那樣我即使死了也會從地獄裡爬出來,擦去大人臉上的淚水。”
“……兜……大人他……愛著我吧……”喘息著,君麻呂已經完全看不見了,但是依舊掙扎著抓著兜的手。想來想去,要說真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就是沒有聽到大人親口對他說,他愛著他。雖然君麻呂心裡清楚,那個人那樣深愛著他,但是他卻依舊如此奢望聽到那三個字。
“楚銳,深愛著輝夜君麻呂呢。”低頭看著慢慢失去生氣的君麻呂,兜拂過那冰涼的臉頰,安慰般的呢喃著。
“呵呵,我愛你,銳……”
緊抓著兜的手慢慢跌落在地上,君麻呂帶著淡淡的微笑閉上了雙眼。最後的一聲呢喃輕不可聞,但是卻彷彿帶著重若世界般的堅定和執著。
“我也愛著他,君麻呂。”兜輕聲呢喃著,兜抬起雙手,直接打橫抱起已經失去生機的君麻呂,帶著一臉的平靜向回走去。
而這時在湖邊,正在和伊爾迷交談,大蛇丸突然覺得心口一陣刺痛,隨後就是巨大的空虛感。猛地,為了這個,大蛇丸整個人都愣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銳,你怎麼了?”一直注意著大蛇丸的伊爾迷,怎麼可能沒有看出對方的不對勁。伊爾迷扶住晃動著身體的大蛇丸,眼神微閃的問道。
“……不,沒事……只是覺得……好像……失去了什麼……”斷斷續續的,大蛇丸靜靜的感受著內心的顫抖和空虛,視線卻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叢林。
彷彿為了印證他的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