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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他孃的“馬二哥”哩,何敢心中罵了一句,卻覺得精神上寬鬆了許多,只要馬無生不在現場,他自信就能撐得住局面——照常理講,馬無生在“八幡會”的地位,猶要超過官玉成,做兄長的該有他的威嚴在,就算再是疼愛阿弟,也不作興為了點阿弟的男女之私,御罵親征吧?熱鬧還不到那等光景呀!
前面三位黑衣朋友當中,站在右手側的一位窄臉短髭仁兄首先開了口,卻竟是衝著金鈴而發:“金姑娘,這些日子來一定辛苦你了,大熱的天氣,何須如此勞累奔波?有什麼事不妨回去說;二爺曾有交代,好歹他會護著你!”
金鈴的雙頰不受控制的抽搐著,她盡力克服自己的驚懼情緒,卻仍然顯得十分怯悸的道:“我……我和官玉成算是完了……我,我不回去……”另一個雙眉黑白斑雜的魁梧大漢放重了語氣:“金姑娘,我們奉命請你跟我們回去,你要是拒絕,就是跟我們哥幾個為難了,組會的規矩,想你比我們更明白,三爺也早有言語,家醜不可外揚,他要面對面的與姑娘你解決問題!”
金鈴突然激動起來:
“他有什麼問題好同我解決?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不可挽回,是我做的,我也從來沒有否認推諉,但始作俑的禍首是誰?官玉成何曾替我設想過?他又何曾自省自問過?他把責任全扣到我頭上,將痛苦硬逼我吞嚥,我,我不服,也不甘,他要我的命來宣洩他的私慾,掩飾他絕情絕義的醜行,我豈該如此逆來順受?”
蓄著短髭的那位僵便的一笑,道:
“金鈴姑娘,這些話何不留著去跟三爺說?講給我們兄弟聽實在沒有什麼意義,我們只是奉命行事,姑娘的委屈,還是回去申訴比較妥當。”
眸瞳中的悲憤與悽怨神色,幾乎能夠滴落下來,金鈴現在的情態,不光是惶慄,懼怕,更摻合著無以名狀的羞惱同辱忿恨!
花白眉毛的朋友,話可說得益發不客氣了:“看我們哥幾個頂著日頭吃著沙的這趟苦差份上,姑娘你就別再磨蹭,好走也是走,歹走更得走,姑娘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金鈴青白著臉龐,連聲音都氣得發抖:
“邵崑山,就算你是馬二哥屬下的先鋒將,也犯不著如此張狂,你,你竟敢這樣對我說話!”
花白眉毛的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