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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刺目的血自他的指尖落下,可他完全不以為意,臉色難看得嚇人。
李嬤嬤不愧是在風塵中打滾的老手,心思略一忖度,有了想法,試探道:“若是王爺不想讓段姑娘被人得手,只要在‘嬌娘聚’上買下她,結果也是一樣的。”
結果一樣是買下她……只是繞了點路而已……
腦中驀地浮現出她對他那避之唯恐不及的神情,原本抿著的薄唇忽而向上彎出了一個可疑的弧度。
他很想知道,當她發現原來買下她的人是他時,會有怎麼樣的神情。
哈,就這麼決定了。
原本鬱悶的心情突然間大好起來,臉上的不耐也被一掃而空。
他看向李嬤嬤,嚴肅又認真的交代道:“不要讓她落入旁人手中,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天底之下,絕對沒有他東方縱橫要不到的東西,當然也包括她。
陌生的環境,屋內的擺設雖然樣樣精緻不俗,但卻不能讓她產生任何安全感。
離開了家,來到這座華麗的樓閣,這兒即使只是一雙箸,箸頭都鑲上細緻的薄金以彰顯其富貴不凡的氣勢,其餘的更別說那些軟榻錦被,哪一樣不是具有足以讓尋常百姓過上一整年的價值。
面對這種種的奢華,香浮卻沒有半點兒的心思去享受。
她靜靜的遵從著李嬤嬤的指示,努力地學習著伺候男人的方法。
這次“嬌娘聚”和她相同處境的姑娘還有三個,可是因為萍水相逢,平時頂多家常問候,倒也聊不進多少的心事兒。
盯著床頂上那對鴛鴦戲水的出色繡樣,儘管已經夜深,可是她仍是沒有半點兒睡意。
再過幾日,“嬌娘聚”就要舉行,今兒個雪湖來看她時,告訴她那五萬兩銀票已送到三王爺府上,王爺沒有退回,這事總算有個了結。
她放下心,但還是掛念著年邁的爹親、不知能不能承擔起家裡重任的兄長和遠嫁他鄉的妹妹。
這輩子,自己還有機會可以看到他們嗎?
想著想著,一顆晶瑩的淚珠兒滲出眼角,在搖曳燭火的照耀下散發點點的光芒。
“呵!”
一聲輕嗤在安靜的空間中響起,香浮愕然地舉目梭巡。
就在她抬首的那一刻,視線冷不防的落入一雙彷彿深不見底的深潭之中。
這個人難道非得要這麼來無影、去無蹤的嗎?
他怎麼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在這兒?還有,他又是怎麼知道她在這兒的?
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出疑惑,東方縱橫已經先一步地說道:“原來你是那麼愛哭的人。”
上次見她的時候,她哭了。
這次看到她,她的眼角還是掛著淚。
這個女人難不成是水塑出來的嗎?
“王爺……我……”楞望著他,香浮菱唇蠕動著,不知是該先問自己的問題還是回答他的話。
“你不是挺伶牙俐齒的,還曾嫌棄本王的笑容難看,怎麼現下連句話都不會說了?”東方縱橫俊逸的臉龐上浮現那抹帶著譏諷的笑。
香浮眉一皺,嘴快的回道:“本來就很難看,很假!既然不是出自於真心的笑容,又何必勉強自己一定要笑。”就像現在這樣……
不過她也想起,那天他吻了她之後,曾有過的一個笑容就好看多了。
“你……”打從他返回宮中之後,從來就不知道“啞口無言”這四個字怎麼寫,且只有他令人啞口無言的份,連那個九五之尊也會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可這丫頭就是好能耐,不說話則已,一開口就要氣死人。
他的笑容真有那麼難看嗎?
香浮逕自替他這莫名其妙的造訪找了個原因,“這兒似乎不是王爺該來的地方,是走錯了門吧?敢問王爺是讓哪位姐姐伺候著的,我這就去喚人。”
“你當我是來這尋歡的?”聞言他有些不高興,他臉上寫著急色鬼三個字嗎?
“咦,不是嗎?”瞧他鐵青的神色,她暗歎口氣。她又說錯話了。
這個男人她惹不起,也不想惹。
再說不管他是不是來這尋歡的,這樣孤男寡女同居一室都不是一個好主意。
也不再多問,在他氣結的瞪視中,她款款往門走去,輕手輕腳的開了門,擺明了要送客。
“不管王爺來飄香樓做啥,都不該到我這兒來,王爺還是快去辦該辦的事吧!”
她就這麼急著想趕他走嗎?他偏不,伸手將衣襬一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