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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更衣,讓外頭的丫鬟進來伺候自己洗漱。
開啟殿門,薄霧迅速迷眼,濃密的睫毛凝聚上一層,風妃閱眼眸微闔,只覺沉重。短髮上,亦是點上些許水珠,“好大的霧。”
“娘娘,馬上就要過冬了。”邊上,玉橋將披風環住她雙肩,“娘娘這是要去哪?”
“隨便走走。”風妃閱說完,便自古踏足,順著蜿蜒的長廊一路向前走去。
“嗚嗚……”
“好了,”榻上,陌辰吏整個人趴著,兩手枕在下方,不住勸慰邊上的林尹,“又沒什麼大事。”
“還說沒有呢,都快被打死了,”林尹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抱怨深深,“您說您這好好的,不就是出去送碗藥嘛,搞成這樣……”
望著喋喋不休的徒弟,陌辰吏無奈輕笑,“這不好好的麼?”
“對啊,好好地躺著呢!”絲毫不留情面地駁回,她端過桌上的藥丸,“快些把藥喝了。”
清一色的板面,陰冷的地方,已經開始結上濃霜,大紅的披風畫出旖旎,風妃閱雙手攏於袖中,眉梢,點上清冷。
“好了,這下總行了吧?”
遠遠的,傳來一陣藥味,縈繞在鼻尖,再也揮不去。舒展開的秀眉,再度攏緊,她順著那股味道,急促而去。
“娘娘——”身後,眾人急忙跟上。
陌辰吏剛將藥碗放在林尹手上,便看見風妃閱站在殿外,揹著光,身後的朝暉,照射得她整張小臉華彩熠熠,說不出的異樣美豔。而林尹見狀,則是迅速拉下臉,盈盈一拜,“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她並沒有馬上跨進去,而是站在殿外,端視著屋內。偌大的屋子,除了一張床榻,便是一個巨大的書架,整整佔了半邊屋子,上面齊整擺放著一摞摞的醫書,空氣中,隱約可聞一股濃郁的藥味。
“謝娘娘。”林尹不甘地退到一邊,站了許久,風妃閱才踏進屋子。
榻上的男子,臉色略顯蒼白,一條錦被蓋在腰際。她徐徐上前,站定後方啟音道,“昨兒的事,謝謝你。”
陌辰吏只是一笑,其中,意味深長,他朝著邊上的林尹使個眼色,“你先下去。”
“師傅——”
“下去。”溫潤的眸子閃過不容忽視的堅決,林尹見狀,只得乖乖退下。
“但是,”風妃閱一瞬不瞬注視陌辰吏的臉色,“我不會報答。”你情我願,這五十板子,也是你自願挨的。
聽聞,他只是拉開唇角,手肘將身子撐起幾分,“臣,不要娘娘的報答。”
“那你要什麼?”風妃閱語氣不悅,聲音禁不住尖銳。
“這是臣,欠你的。”陌辰吏側身望向風妃閱,牽一髮動全身,俊臉疼得緊緊揪起來。
“欠我的?”她大為不解,莫不是,君閱同他有什麼糾葛不成?“本宮同陌醫師,可有淵源?”
薄霧,順著大開的屋門飄散進來,每一個角落,都不遺漏。整個屋子像是置身於萬丈雲端,凸顯地站在中央的女子,越發淡漠。
“對,是我欠你的。”陌辰吏再度重複,這夫妻纏一旦服下,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是否能將它控制住。名為‘纏’,顧名思義,要想處之,必定要忍受錐心噬骨之痛。而如今,那藥性已然深入五臟六腑,向著心脈而去。自己,卻壓根找不到將它根除的法子。現今雖是無大礙,可這人心難測,夫妻纏留在體內,無異於埋下一個致命的隱患。
風妃閱聽聞不再言語,她不是君閱,有些事還是裝傻充愣的好。
二人各懷心思,直到自己踏出屋子之時,她才驚醒反應,自己怎會,無端被一股藥味吸引至此?想要四處走走的心也淡了,早早便回了鳳瀲宮。
是夜。丫鬟掌燈,驅盡外頭的涼夜。闔上殿門,風妃閱習慣了一人,她靠坐在貴妃榻上,不困,只是眯眼。
孤夜孑進來之時,就看見她一副慵懶之姿,寬大的寢衣,半邊拖在地上,而風妃閱卻渾然不知,直到那腳步聲越漸靠近,才警惕睜眼。
“皇上,”看清楚來人,她神色一鬆,起身行禮,“臣妾參見皇上。”
“可是朕擾了皇后清夢?”孤夜孑拉著她的手,在軟塌上坐下,一手將她略有凌亂的髮絲撫順。
“不是,臣妾只是休息會,並未入睡。”被抓著的手,任由孤夜孑放在掌中,風妃閱眸中猶有倦意,酸澀的瞳仁難受,只得伸出另一手去輕揉。
“別動!”孤夜孑拉下她的柔荑,望著她微紅的眼睛,慢慢湊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