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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封飛鴿傳書。
上頭綁著根精緻的紅線,如展開後,只見紙上寫著幾個娟秀的小字,“皇帝出宮,務必除之。”
看這宣紙,應該是從淮陽進貢而來,她再一看這字型,目光迥然放亮,清秀得尾端,赫然帶著尾勾。風妃閱手緊緊將那信抓在手中,這字,儼然是東太后筆跡。
“堂主,堂主。。。。。。”
男子使著勁喚了幾聲,風妃閱將信攤平後重新恢復成原樣放到他手中,“不要告訴皇尊我看過書信的事。”
“是。” 男子忙不迭點頭,急迫地退出去。
偌大的庭院,只剩下風妃閱一人,她杵在原地,心中被那八字給完全震驚,絲毫沒了反應。
風妃閱順著鵝卵鋪成的小道一路向前,陰鬱的陽光有世寒冷,信是給七袂的,看來,自己的一舉一動也同樣在兩宮太后眼中。
“怎麼在這?”男子醇厚的嗓音在頭頂響起,風妃閱抬眼,見是七袂。
眉頭輕皺,想要脫口的話語被硬生生壓下,她忍住心中疑惑,不能在此時打草驚蛇,“屋裡太悶,我出來走走。”
七袂低著頭從她面前經過,似有什麼心事,風妃閱緊跟而上,細作揣摩後裝作經意開口,“方才見樂義急匆匆打這經過,還撞了我一下,可是獨步天涯出了何事?”
他腳步一頓,背對著她,風妃閱接近上前,同他並肩而站,七袂垂目,凝重的側臉少刻後轉過來,“沒事。”
她點下頭,並不多問,自頓向前走去。
她不過是隨口一問,更沒有想過七袂會對自己說實話,人同人之間,還是淡漠來得好。
見她只顧朝前走,七袂也未說什麼,跟著過去幾步,風妃閱放慢腳步,讓他走在自己前頭。
“三日後的武林大會,你是勢在必得。”
七袂身著錦繡龍蟒長衫,袖口的紋理隨著他抬手的動作而清晰,依舊玩世不恭的眉眼睇著她,“還是你瞭解我。”
風妃閱忍俊不禁,七袂的野心怕是路人皆知,單從獨步天涯出動的人數便可看出,她唇角輕展,人已再度走向前。
武林大會屆時舉行,這幾日她嚴密觀察,幫中並無輕舉妄動,七袂也沒有表現出異樣來,寬敝的山莊中搭建起雄偉露臺,四邊以柵欄荊棘圍住,除了主持此次盛會的老莊主外,其餘各幫各派依次在堂下入座,好不威嚴。
風妃閱站在七袂邊上,他一身倜儻裝束,清冷的面容盯著遠處,有些走神。
“皇尊,”那老莊主一抱拳,繼而說道,“不知獨步天涯,是派哪位門主上陣?”
七袂眼露精光,食指撐起腦門,手肘抵在座椅上,陰霾的視線掃過全場,帶著幾分譏誚,“一個堂主便足夠,”他轉過頭,目光望上去,衝著風妃閱說道,“你去。”
她點下頭,單手掀起袍角,人已躍至露臺中央。
這一日,臺下眾人無法忘記她的鋒芒四射,清瘦的身影有些單薄,她屹立在中間,卻是比對面那彪形大漢站的更穩,氣勢十足。七袂望去的視線不得已仰望,午時的太陽分外烈,打在她頭頂,形成一圈光怪陸離的暈眩,整個人像是被無形拉大,萬分不真實。
對方疾步攻來,身形魁梧,動作卻絲毫不懈怠,風妃閱一個漂亮轉身,單手擒住他手臂後,另一手順著他的臂彎向手心猛的一推,只聽得錯位的骨骼聲傳入各方眾人耳中。男子倒也忍得住,憤恨的瞪了她一眼後訕訕下臺,自始至終也沒有發出痛呼。
七袂勾勒出滿意淺笑,十指愜意在邊上輕叩,風妃閱不急也不躁,手法更是沉穩,幾乎在幾招內將人打退。七袂知她內力不足,在獨步天涯的三月中,她接受了比那時候君隱對自己更為殘酷的訓練,有時候想想,也忍不住哀慼,不過都是為了生存罷了,一條命,卻要這樣拼盡一切去護住它。
將來人摔在露臺上,風妃閱前額有汗珠滲出來,比試進行的熱火朝天中,卻見外頭跌跌撞撞跑來一名小廝,嗓子扯開,如同在安靜中投入澎湃巨石,“不好了,不好了。。。。。。”
老莊主滿臉肅穆,騰地自首位上站起,一手指向來人,恕斥說道,“這些都是江湖鼎鼎有名的好漢,我三番五次關照不得擅自闖入,你吃了豹子膽不是!”
“莊主,”那小廝面上表情怪異,抬起袖子後不斷在臉上擦抹,“是朝廷,朝廷的人攻進來了。”
“什麼?”老莊主聲音拔高,身子顫顫巍巍在位上坐定,老臉上的驚恐沒幾下便鎮定下來,“我一向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這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