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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又不想買了,不好意思,您這佩啊,還是留著自己看吧。”她說罷轉身便走。
身後傳來一陣叫罵聲,連周邊做生意的都不住投來鄙夷的目光,罄冉毫不在意,只晃盪著身體向前快走。
那玉器攤的大漢罵了幾聲,眼見罄冉已經走遠,便也不再多罵,只覺今日著實倒黴,剛擺上攤子就遇上了無賴。
他噈了一口痰,目光撇向攤位右角卻是一愣,他分明記得那地方擺著兩件翠玉手鐲的,怎麼不見了?空空如也?
大漢猛然驚醒,衝出攤鋪便去追趕罄冉,口中更是大喊著:“小偷,他媽的看爺抓到你,不打斷了你的狗腿。”
罄冉聽到身後的喊叫聲,輕撫手中的鐲子,唇角微挑,接著便跌跌撞撞扒開前方擋著的人向前奔。
“抓住他,抓住那小偷!”
街上的攤位一般都是固定的,攤主們也多有認識,眾人一見大漢指著罄冉喊嚷,一愣之後紛紛圍堵。
罄冉不會兒便被幾個年輕男人圈在了中間,此時那大漢已是氣喘噓噓趕了過來,上前一把拽住罄冉的胳膊,一個大力便將她的手提了上來。
她手中可不還拿著兩個翠綠翠綠的鐲子嘛,人贓並獲,頓時四下圍著的人炸了鍋般,叫罵聲沖天而起。
罄冉只低著頭諾諾不能語,身上一疼,卻是被踢了數腳,她順勢倒在地上,掩面#笑。
偷爺的東西,好大的狗膽!也不看看,爺一隻胳膊就能把你捏死。”
“有胳膊有腿的,怎麼這麼不長進。”
“世風日下啊!”
“把他送去見官,不能便宜了他。”
“對,送去見官,不然下次不定又偷誰家的東西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罄冉只默默垂頭聽著,倒也懶得再做戲。
眼見大漢上前將自己拉起,這才雙手合十,哀求道:“大哥,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次吧,以後再也不敢了。”
“饒了你?你這種人說話能信嗎?你當爺是傻子?走!今日說什麼也要見官。”大漢說著扯了罄冉便向街頭拖。
“東子,你儘管去吧,你的攤子今兒大娘給你看著。”
“如此便有勞大娘了,我去去就回。”
大漢笑著道了謝,惡狠狠在罄冉腿上一踢:“免崽子,走。”
“東子,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這小子我看機靈的很,別半道跑了。”
“不用,就憑他?我還能看的住,我去了啊。”
大漢一面和路上的人打著招呼,一面死命拖著罄冉向京兆衙門走。罄冉只覺到處都是鄙夷的目光,不免面色微紅。好在臉上有厚厚的灰粉蓋著,想來也看不出異常。
“小虎,以後就是再窮也不能跟這種人學,不然娘可不認你!”
聽著四處響起的唾棄聲,罄冉不免一陣苦悶,看來這做壞人也是件極不容易的事。
大漢拉著罄冉到了衙門,官差問明瞭情況,一聽是偷了兩隻玉鐲,便下令開牢門,將罄冉直接收押。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歷來是不用上公堂的,戰國的歷法寫的很清楚。
偷的東西摺合銀子多少,所關押的期限多少,白紙黑字,根本不必多審。
按罄冉所偷兩隻玉鐲,也就關上一個月,到了期限自會被釋放出獄。
陰暗的監牢因為沒有陽光,一年四季都有一股發黴的味道,在這裡春天似乎永遠不會光臨。
罄冉被關押的地方只是普通牢房,男女皆有,每日哭聲喊聲不斷。
罄冉和三個大漢關在一起,對於這三個獄友她毫無興趣,而那三人自打知道她是因偷雞摸狗被抓了進來,看她的目光除了鄙夷還是鄙夷。
罄冉兀自自嘲,不想竟連犯人都看不起自己。不過她也不介意,既然目的已經達到,管別人怎麼看待呢。
他們不屑搭理她這種人也好,反正她素喜清淨,來這裡也只是為了躲避滿城的搜捕,等過兩日外面風聲小了,她自會離開。
而且,在她看來這些人厭惡她更好,她正好可以不被打擾的運氣療傷。這牢房雖是環境極差,倒也讓人安心。
不管是《越獄》裡的外國牢房,還是港劇電影中的監獄,總免不了恃強凌弱。罄冉這兩才進來兩日便體會的異常深刻。
剛進來的第一天,當獄卒提著一桶不知是什麼的黑水扔在牢獄前時,三個大漢爭搶伸手去撈,半晌罄冉見兩人從中摸出一個被泡的發漲的黑麵饅頭。
而那沒搶到的大漢更是拼命地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