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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綠水勒馬,此刻已是日落時分,剛在水邊坐下卻聽身旁馬兒悲鳴一聲。她回頭去看,只見馬兒口吐白沫,臥倒於地,四蹄踢騰,雙眸哀痛。
她大吃一驚,飛身而起,蹙眉蹲下。見馬兒發病很急,這一路又沒吃什麼毒草,不免心疑,細細檢查馬兒口鼻。只見馬鼻處尚殘留著一點白粉,她眸光驟然清冷。
“死小孩!”
從馬背上一把扯下水囊,氣惱起身,跑至溪邊汲了些水,給馬兒沖洗了鼻子,又灌了些水。見它似乎好了不少,罄冉這才在馬兒身旁坐下,輕輕地撫摸著它的鬃毛。
這馬還是她在雀勾鎮用從鳳捷身上搶來的銀子買的,馬兒雖不是什麼良駒,但跟著她也有半年光景,性情溫和,她很是喜歡。現在見它這般,心情難免苦悶,想起方才那四郎拉著它的鼻環,她本欲抽他一鞭子結果還臨時心軟。
可他倒好,不知不覺中竟給她的馬兒下了藥!簡直可惡至極!
罄冉正鬱郁,卻是一陣歡快的笑聲遠遠傳來,在這時候簡直堪比魔音,直激得她一蹦而起。扭頭去望,正見那四郎打馬從山道上衝來,一面還揮手吆喝著。
“青妹,哈哈,咱們又見面了啊。”
夕陽低垂灑在他身後,他的笑容絢爛,霞光掛在身後,發頂宛若罩著流光溢彩的珠寶,一口白牙因著笑容顯露而出,讓罄冉有種一拳擊打過去的衝動。她只覺自己定然哪一世跟這人有仇,回回見他都被氣的頭頂冒煙。
四郎跑至罄冉身旁,正待翻身下馬,他身下的小毛驢卻是嘶鳴一聲向罄冉蹭來,大眼晶亮,歡快地甩著禿尾,四蹄更是歡騰踢踏。
罄冉一怔,想到上次她情急要趕到慶城,這小毛驢被她驅使,受了不少苦。後來她又把它扔在了慶城郊外,現在她見這馬兒竟沒有忘記她,還這般熱情,不免心頭一軟,撇了眼它背上的四郎,伸手撫摸著小毛驢的鬃毛。
“嘿嘿,青妹對小毛驢倒是好,都把情哥哥給冷落了。”四郎笑著下馬,湊近罄冉。
罄冉發現她之所以每每被他氣得憋悶完全在於他的臉皮太厚,她再冷漠以對,他竟毫不放在心上。她越冷漠他越起勁,她越生氣他越高興。自認耍賴功夫抵不上這人,罄冉乾脆不再跟他冷耗。
“解藥。”她瞪向四郎冷冷道。
“什麼解藥?”四郎大眼一彎,滿是笑意。
“少裝蒜。”罄冉走向倒地的馬兒,蹙眉怒目撇向四郎。
四郎嘻嘻一笑,知道他再推說罄冉定惱怒,也不再多言,從懷中取出一堆小瓷瓶。罄冉只見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翻翻找找半天,口中還唸唸有詞。什麼腐骨散、麻麻癢、穿心膏、七蟲咬……稀奇古怪,聽上去皆是毒藥。
罄冉眉頭微蹙,心中卻暗自警覺。只覺這男孩出門帶這麼多毒藥定非常人,摸不清他身份,再加上男孩又異常機靈,她定要多加小心才是。
“啊!找到了,讓它聞聞這個一準便好。”
四郎翻找半天,小瓷瓶被他弄得叮叮噹噹響,這才翻找出一個翠綠的瓷瓶來。他拿著瓷瓶揚揚手,衝罄冉擠擠眉,這才拔開瓶子。伸手就往馬鼻處放,可就在手要接近馬鼻時,他的手腕一翻竟向罄冉揮來。
罄冉一驚,身體猛然向一旁閃避,可他的動作極快,手如靈蛇,那手中的瓷瓶已是湊在了她的鼻息。就在她縱起翻身的那一刻分明就聞到了一絲異香,她只覺眼前一陣模糊,腳下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哈哈,青妹妹,這下小爺看你往哪裡跑!”四郎嘻嘻一笑,蹲下將滿是得意的小臉湊近罄冉。
“你是誰?要怎麼樣?”罄冉眉頭微蹙,冷聲瞪向四郎。
卻是四郎搖頭輕笑:“我是四郎啊,還是青妹妹的情哥哥,方才你不是這麼喚我的。小丫頭,我們賴好也算舊識,不要那麼大敵意嘛。”
罄冉直想撕破他那張笑容燦爛的臉,這人暗自給她用毒,居然還怪她有敵意,果真是賊喊抓賊。見男孩壓根就沒想正經說話,她冷冷掃了他一眼,乾脆不再多言。
四郎見她低頭不再搭理自己,撇撇嘴起身從裡袖中抽出一根銀針,走至馬兒身旁,低頭在馬頭紮了幾下,那本倒在地上喘息的馬兒嘶鳴一聲,拔蹄而起。
“真乖,小毛驢,這是小爺我給你新找的媳婦,快帶著玩去吧。”四郎撫摸著罄冉馬兒的鬃毛,一面拍拍揚蹄的小毛驢。
小毛驢竟似聽懂了他的話,前蹄飛起便向山間衝去。跑出一陣又停住不前,回頭望來,樣子許是不明白媳婦為何沒有跟上。
“青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