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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半響沉默,苦笑道。
“冉兒,你看吧,麟國確實已無藥可醫我心甚痛
罄冉只覺他的話便猶如白髮蒼蒼的父親面對吸毒至深的兒子發出的最後嘆息,包含著所有深情、絕望、傷痛和惋惜,她一時怔住,竟自無語。
簡文達接掌軍權後,青國並未即刻強攻三尾寨,轉而改為日夜騷擾。藺琦墨將營帳直接移到了半山,帶著一隊救軍營精銳日夜守在山腰上,白日派士兵前往罵陣,夜晚則不停擊鼓騷擾,鬧的簡文達沒有一日安眠,氣的在寨牆上吹鬍子瞪眼破。大罵。
可這簡文達雖是狂妄魯莽,脾氣暴躁,可終究不是沒有腦子的莽夫,任商琦墨罵了三日,他雖是生氣,卻未曾出寨迎戰。偶爾還放冷箭偷襲青軍,倒是未讓藺琦墨佔到任何便宜。
這夜,罄冉出了帳便見白鶴指揮著兵勇又抬進來十多個傷兵,身上的箭羽在火光下翎羽白花花的刺目。罄冉微微蹙眉,轉身向藺琦墨的營中走去。
入了帳,卻見藺琦墨正料靠在塌上,右腿交疊左腿之上,有一下沒一下得打著節拍。塌邊的矮几上放著一疊花生米粒,他右手拿書,左手不停拈起花生,兩指一彈便能準確無誤的令花生粒落入口中。樣子劌是悠閒自在的很!
罄冉搖頭邁步,將他的腿自塌上拉了下來,落座其上。還未坐穩,藺琦墨的頭便順勢靠了過來,依上她的肩膀。
望著帳幕上顯現的相依人影,罄冉臉一紅,推他一下,奈何藺琦墨竟靠的死死,她愣是沒有推動,索性任由他靠著,低頭望向他手中的書。一看之下頓時瞪大了眼,雙頰更紅。
見他看得津津有味,她本還以為是什麼兵書,哪誠想他竟在軍營翻看著一本書頁已明顯發黃的《繡榻野史》!更讓她結舌的是,那書頁上的字分明便是藺琦墨的真跡,無假包換。
罄冉正愕然,卻聽藺琦墨極為得意的道:“冉兒,瞧瞧,為夫當年是如何刻苦用功,通宵達旦的抄書苦讀呢。”
罄冉頓時便忍不住得翻了個白眼,通宵達旦的抄黃色小說還這般炫耀的怕也只有他了!察覺到藺琦墨身體向懷中探來,放在她肩頭的腦袋有向下掉的趨勢,罄冉直驚的向旁縮了縮,忙開口道。
“我來可不是跟你討論這個的,你到底怎麼想的,罵陣好像對簡文達沒有用呢。今晚麟軍又放冷箭了,我剛剛進來時見白鶴正安排傷員,傷的不少啊廣
藺琦墨不甚在意的挑眉,靠著罄冉的身子一軟,頓時便將頭枕在了她的腿上,目光灼灼盯著罄冉,壞笑道:“明兒這罵陣定然釣出條大魚來。冉兒,咱不說這個,如此良辰美景,我們不如……”
罄冉見他雙眸微眯,其間迷離的流動著晶燦光澤,禁不住身體一抖,一個大力將他推開,撥腿就跑。一陣風般奔至帳外,卻聽帳內傳來藺琦墨的笑語,嚇的罄冉腳步一個踉蹌。
“冉兒,這書中有一十八式甚為有趣,四郎等你下次來,我們好一起參詳參詳啊。”
他的聲音極大,顯然守在帳外的兵勇都聽到了,齊齊抬頭看向她,罄冉只覺頭皮發麻,雙頰瞬間燙的能煮熟雞蛋,拔腿就跑。
走出極遠,卻聽一個士兵低語道。
“藺將軍可真用功,這麼晚了還在和雲姑娘一起參詳武功一
“是啊,怪不得功夫那麼好…廠
罄冉腳下再次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翌日,三尾寨下上演了一出極為精彩的罵陣秀。
“你知道個屁!那簡震雄就不是簡文達的種,簡文達養著他就不錯了,還給他求官?簡文達這綠帽子戴的也太窩襄了!”
“哦~怪不得簡震雄身為國舅,已過而立卻未有一官半職!噴嘖,這簡震雅的娘是簡文達的二姨太吧?真夠風騷的!”
“那可不,和別的男人搞,還能讓簡文達心甘情願認下野種,這娘們不簡單,哈哈,不簡單啊!”
“簡文達這孫子當的,哈哈,也不知那野種叫爹,簡文達是啥感覺?”
寨下幾個青國兵勇興致極高的談論著,他們個個都是懷有內功之輩,聲音異常清亮渾厚,直傳到了寨樓之上。
罄冉穿著小兵的衣服,混在罵陣的隊伍中,聽著耳邊兵勇譏笑謾罵的聲音,抬頭望向那寨樓。寨樓上早有個小將裝扮的青年,雙目猩紅盯著這邊直跳腳。三五個小兵拉著那人,顯然是怕他衝下寨來。
罄冉撇了眼悠哉悠哉坐在馬上的藺琦墨,勾起唇角,湊近他:“那人就是簡震雄?”
聞言,藺琦墨亦湊近罄冉,眸中有著顯而易見的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