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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依舊傷亡慘重。屬下估計了下,敵軍傷亡怕是隻有我軍七分有一。”
陸悅峰快步入帳,語氣沉重道,見鳳瑛點頭,他揚麾落座,蹙緊了眉。
“這麼硬攻,不是個辦法啊,連日來我軍在此已傷亡太重。我右軍攻打左谷,那裡地勢最為陡峻,連日來死傷已有大半。”陸悅峰剛剛落座,右軍都督朱繼光便肅然揚聲。
“老朱,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左軍雖攻山勢平緩的西谷,但那裡佈防的可是麟軍精銳,這幾日兄弟們哪個不是豁出了命。”劉潛冷聲接道。
“是啊,這麼硬打終不是個辦法,敵軍佔盡優勢,我軍傷亡太慘重了。”
“不硬攻還能如何?狗孃養的!老子還不信就這麼一個小山頭還拿不下丫”,
“高進,陛下面前,休得無禮!”
陸悅峰蹙眉打斷高進的話,登時帳中陷入了沉靜,唯有商琦墨茶蓋輕叩杯盞,發出一聲聲清悅的脆響。
鳳瑛目光清淡在帳中掃過,最後落於商琦墨面上,微笑道:“童珉懷無論排陣、戰法還是為人,四郎都是最熟知的,今日一戰,四郎可有什麼發現?”
藺琦墨察覺帳中諸將目光都移了過來,舒緩一笑,將杯盞放下,抬頭望向鳳瑛,清聲道:“諸位將領說的不無道理,這般硬攻確實不是個辦法。珉懷乃我舊部,於我本是生死之交。對他,我可謂知之甚深。”
坐在主帥的位置上大言與敵軍將領關係親密,似乎有些不合常理。按理說,此刻藺琦墨應該撇清關係才是,他卻反道而馳。然而經過今日他的衝鋒,再有些刻他話語坦坦蕩蕩,不卑不亢,眾將倒覺出一股真誠和肅然來,不覺已是收了不服之心,聽得認真。
“珉懷其人一身是膽,領兵卻異常沉穩,喜謀定而後動。排兵佈陣機動靈活,其為將謙和親厚,每有戰必親涉陷境,衝鋒陷陣。對兵勇,軍紀嚴明,以身作則,擅於將心,能令兵勇合力團結。故而同樣的兵將,在他手中常常能發揮雙倍甚至多倍的戰鬥力。”
鳳瑛眉宇微鎖:“四郎對其評價倒是極高啊。”
藺琦墨淡笑:“陛下今日也看到了,麟兵便是撤退,也不拉下受傷的兵士,攻防有序,絲毫不亂。這守在三尾峰上的四萬麟軍,乃沆州軍、沽州軍整編而成。這兩股大軍皆是珉懷舊部,更是精銳之師,是珉懷的死部。這場伽,�不好打。”
“筒將軍,你這不是長敵軍威風,滅我軍士氣嘛!”高進不滿的粗聲道。
鳳瑛卻歷目掃了他一眼,微笑看向藺琦墨,手指在桌案上輕輕一扣,道:“沆州軍、沽州軍與其說是童珉懷的舊部,倒不若說是四郎的日部,便是那童珉懷亦是四郎嘯北營出來的將領。”
鳳瑛語氣微緩,停了下望著蔭琦墨低垂的雙眸,又道:“朕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四郎,…”
“陛下是想令四郎前往勸降吧。”藺琦墨忽而抬眸,打斷了鳳碳的話,語氣卻是平淡而肯定的。
鳳瑛面上笑容擴大,朗聲道:“知我者四郎,卻不知此事四郎可願意?
藺琦墨別開目光,睫羽跳動數下,終是點頭:“四郎願意一試。”
“好!仲卿,你這便令人前往三尾寨,傳信於那童珉懷。明日辰時,朕親送四郎上山。”
鳳瑛擊掌起身,一面吩咐著陸悅峰,一面握了藺琦墨的手,誠摯道:”如此,明日便辛苦四郎了。”
藺琦墨點頭,卻淡然道“陛下莫抱太大希望,珉懷素來剛直不折,忠烈不屈,這也是麟帝分明知他與我的關係卻依舊敢任他為將的緣由。若要勸降他六
見藺琦墨連連搖頭,鳳瑛略微揚起的心又是一沉,卻依舊笑道:“四郎盡力便是。”
噴薄的驕陽衝破雲層,拂曉時分,兩軍已按約定在三尾寨前休戰對持。兩軍陣前約千米的小土坡上早已擺好了一案,置有清酒。
辰時一到,藺琦墨回身對鳳瑛點頭,轉身便向山坡走去。於此同時,麟國軍中童珉懷帶著兩名大將亦緩步而出。
罄冉一見對方三人出列,一個閃身便從鳳旗身後躍了出來,也不多言,邁步便向商琦墨追去。她動作突然,鳳瑛抬手只指尖滑上她的衣角,轉瞬她便衝出了大隊,跟上了藺琦墨。鳳瑛緩緩收回伸於空中的手,雙唇禁不住抿了下。
商琦墨聽到聲響,微微側頭,見是罄冉追了上來,微微蹙眉,道:“回去,不會有事。”
罄冉卻不言語,只抬眸給了藺琦墨一個堅持的眼神。
他相信童珉懷不會傷害他,但是她卻擔憂!畢竟在童珉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