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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罷,神情一擰,鉗在罄冉下巴的手驟然用力,狠聲道:!‘你既如此激我,便休怪我對付他。他餑國助我,只因信我能善待廨國百姓,信我能令這片土地清明安寧。冉冉,你說,若是我將麟國的貴族盡數屏殺,將麟國的百姓都變成我青國的奴隸,你那夫君會不會永遠遭受世人唾罵,成為遺臭萬年的賊子?”
罄冉神情有瞬間的慌亂,然而馬上便笑了起來:“陛下,麟國已經不在,哪裡還有麟國的百姓?他們都是青國的子民,是陛下的子民,陛下不會這麼做的。”
“哦?”
“天下萬民,皆我子民,如今陛下一統雯江南北,既然是子,難道還要分親疏遠近不同麼?泱泱大國,有容乃大。陛下定然知道,若誅殺貴族,壓制百姓,只會令其心懷怨恨,時刻想著反抗,隱患一日日加劇,一旦有一天有人起來反抗,百姓怨聲載道,官員疲於應付,後果可想而知。四郎和陛下的協約,是份雙贏的協約,不然陛下也不會答應他將其作為對麟的國策,陛下是明君,不會因意氣之爭,而偏失天下。”罄冉徐徐說著,目光不曾片刻離開鳳瑛,與其爭鋒相對。
鳳瑛定睛看著她,半響才道:“冉冉,你是認定朕不能將你怎麼樣嗎?
罄冉卻輕輕搖頭:“不,鳳大哥,冉冉只是想坦言於鳳大哥相處。鳳大哥,放我走吧,請給冉冉一條生路。”
罄冉目光輕閃,懇切而哀傷的盯著鳳瑛。
放我一條生路,放愛一條生路,也放你自己一條生路吧。鳳瑛,你可知道,這世上沒有三個人的愛情,如此執著,只能將我們都逼向絕路。
鳳瑛卻冷聲一笑,猩紅著雙眸,冰冷的話語自薄唇溢位。
“在朕身邊讓你生不如死嗎?那麼朕告訴你,從朕出生便從不知道何謂放手。便是死,你也只能死在朕的懷中!”
他說罷,再不看罄冉一眼,甩開扣在她小巴的手,轉身便向外大步而去。他的腳步極為匆忙,出了大殿揮手屏退跟隨的人,鳳瑛匆匆步入一處院落,四周一靜,神情即可便痛苦起來。
他只覺心脈紊亂,大口呼吸著,扶住一顆大樹,喉間一湧便噴出一口鮮血來。任由那血跡沿著唇角向下蜿蜒,鳳瑛抬頭望向高曠的天空,嘲諷一笑。
從何時起,她成了他解不開的心結,不知不覺深入骨髓,掭入血液。而現今,她似乎已經成了他的心劫,畫地成牢,將他因在其中,在劫難逃,他所能做的只能是拉著她和他一起痛,和他一起沉淪。
鳳瑛自認從不是懦弱重情的男人,而他卻天生有一股極強的控制慾,天生一股執念,認準的事情便不會回頭。而如今,她,已經成為他此生最大的執念!……
秋末一場寒雨,將村上落葉盡數掃下,北地即可便有了冬的寒冷。北雲山上的襯木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幹,呈現一片蕭瑟,寒風一吹,越發讓人覺得冬天來了。
寒雨一過,陽光雖是鑽出了雲層,短時間卻也沒能將寒氣帶走,空氣中還是帶著陰冷。太陽雖沒能驅走寒意,卻是將山腳下環山而過的馬兒河照的波光粼粼,如銀帶纏繞,給荒蕪的北雲山添了一處風景。
此刻,半山腰上的一處民居小院,一縷炊煙裊裊自屋頂升起,映著驕陽初生,倒是難得的讓人望著安寧。此刻不大的院中槍影翻飛,兩個人影交織在一起,舞得院中落葉翩飛,村上僅剩的幾片枯葉也再無法杜住,揚下了枝頭。
“鏘!!”一聲金石撞擊之音響起,接著那身著褐色衣服的青年手中長槍突然脫手,向遠處牆角射去,直直插入青石牆縫中。
幾乎同時,白衣男子手中寒槍,銀閃閃的槍頭已經抵在了對面青年的脖頸邊。一陣靜默過後,喝彩聲驟然暴響在小院中。
“公子好功夫!”
“三虎,功夫還欠火候啊,才過了七招!”
眾人紛紛吆喝著,更有一名留著小鬍子的清瘦男子將手中長槍一橫,揚聲道:“這下該輪到我了吧!”
眾人鬨笑,然而尚未等小鬍子走到場中,自屋中走出一美婦來,嗔怪的揚聲道:“都歇歇吧,切磋一個時辰了。小四,你過來下。”
這美婦正是不久前被戰英帝派人擄去的藺琦茹,而她口中所喚小四自然便是藺琦墨了。
其實營救藺琦茹並沒花費太多時間,藺琦墨晝夜趕路待奔至旌國時,恰逢英帝的人帶著藺琦茹經過蒼松密谷一帶。
那蒼松密谷是白靖炎的地界,有白靖炎的幫忙,再有藺琦墨親自出馬,英帝的人根本沒討不到什麼好處,丟了人不說,還丟盔棄甲跑回了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