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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陽地勢險要,通河天險相隔,兩國大軍一度隔河對持。
然而,就在春末,戰英帝元康十六年五月,麟國少帥藺琦墨領兵自小溪山繞道通河,夜色下一萬精兵直逼燕國軍營,同時麟國大軍發起攻擊,強渡通河,終於在夏汛之前突破了最後一層防線。
五月二十日,藺琦墨率麟軍攻入燕京尋陽,燕中帝被生擒,燕雲宗趁亂逃亡賀州,燕國至此名存實亡。
燕國位於中原大陸中西部,疆域狹長,北隔蒙山與戰國相臨,南接麟國,東面與耀國一衣帶水,且東北部與旌國相連。夾在眾國之間,本就極難生存,若是不蒙山、通河、高瑩江為其有利屏障,怕是早已被幾國吞併。
賀州乃是燕國東北一個小州郡,恰巧連線旌國,如今燕雲宗出逃賀州,燕國殘兵皆湧入賀州。頓時戰、麟兩國大軍也向賀州四方湧來。
戰國大軍驟然聚東部旌、燕交界,這也使得旌國頗受壓力,頓時整個鎮西軍也越發緊張了起來。
這日馨冉剛令騎兵訓練好兩翼陣法,燕奚痕便命燕雲衛傳令,召集諸將領齊聚大帳。馨冉不敢怠慢,忙匆匆前往大帳,一入帳微微一愣。
只見燕奚痕端坐於長案後,甲冑鮮明,神情嚴肅,案上更是擺著白玉帥印。
燕奚痕平素親和下屬,與眾人商討軍情也總是淡笑決定,如此情形倒不多見,眾人不免互望幾眼,暗自凜然,按軍職高低依次肅容站立。
馨冉雖是無品節,但是這段時間操練陣法深得燕奚痕信任,所以這種軍事商談也位列帳中。她眼見帳中肅穆,便兀自斂息,和平日一般安靜地站在了帳門處。
燕奚痕的目光在馨冉身上微微帶過,卻聽帳外響起腳步聲,眾人望去,一名身著袍服,臂託拂塵的中年太監在禁衛軍的護持下入了中軍大帳。
“翼王接旨!”
微顯尖銳的聲音響起,燕奚痕從容起身,步至大帳中央,眾將領也忙著在他身後相隨,同時鏘然單膝跪地。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我朝三十年,深仁厚澤,列祖列宗,罔不待以懷柔。戰國恃我國仁厚,益肆囂張。欺凌國家,蹂躪百姓。我國赤子,仇怒鬱結,今又大軍壓境。騰涕淚以告先廟,與其芶且圖存,孰若一決雌雄。特著翼王燕奚痕為帥,授青玉虎符。舉國徵調騎兵二十萬,步兵十五萬,預備馬匹十八萬助我軍威,敢於戰國抗衡,望翼王不負聖恩,揚我國威。欽此。”
“臣翼王燕奚痕接旨!吾皇萬歲!”
燕奚痕跪拜接旨,起身將虎符請上帥案,眾人這才紛紛起身,肅穆而立。
“王公公辛苦,來人,帶公公下去歇息,明日本王親送公公出營。”
燕奚痕吩咐著,將那王公公送至帳門,兩人客套幾句。燕奚痕回身大步走至長案,目露銳光掃視眾將,揚聲道。“眾將聽令,後日辰時,出兵松月道,佈防阻敵,不得怠慢。”
“是!”
出了軍帳,馨冉見眾將領神情肅穆回營各自安排軍務,只覺心頭一陣緊張。大戰在即,自己的陣法能不能起到作用?豪情被突來的險機壓下,她心中湧上一股彷徨和懷疑,只覺肩頭沉沉壓得自己喘息不過。
“怎麼?害怕了?”
耳邊響起輕聲淺笑,馨冉茫然扭頭,正撞上燕奚痕暖意融融的雙眸,她心下安定,淡笑點頭。
“王爺就這麼相信我?這些時日大軍都在演練八珍陣,萬一陣法有錯無法阻止戰國騎兵的進攻該怎麼辦?”
燕奚痕卻是一笑,輕拍馨冉肩頭:“我不是信你,而是信我自己。決定用八珍陣的是本王,你是初涉戰場,本王卻不是。放心吧,走,帶我去看看你這些月的成果。”
望著燕奚痕沉靜堅定的雙眸,馨冉驟然心安,只覺他放於肩頭的大掌溫暖灼熱,卻又給了她莫大的力量。此時他的鼓勵和支援,便如一盞明燈,照亮的未知的遠方。她灑然一笑,揚聲道:“王爺請,易青定不會讓王爺失望。”
兩人到了沙場,馨冉親自上臺持令指揮,上萬將士謹守旗令,靜如踞虎,動若奔龍,馨冉更添了幾分信心。
翌日入夜,想到明日即要發兵高松嶺,馨冉竟翻來覆去也無法入眠,耳聽內帳悄然,想來燕奚痕已經入睡,她便悄悄起身,摸出了大帳。
坐於大帳後的草地上,凝望著營火數處,不少軍帳中還透出昏黃燈光,這夜註定是一個令人激動、興奮、緊張的夜晚。
她輕聲嘆息,凝望夜空,低低道:“爹爹,您第一次領兵也像孩兒這般不能成眠嗎?”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