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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他也動了私心,若是罄冉得以封侯拜將,那麼他要她做翼王妃的願望便不易達成。畢竟依母后和皇兄,他們是不能容一個曾拋頭露面,和數十士兵同營而宿的女子為翼王妃的,何況皇室歷來不需要強勢的女人,那會被視為禍害。
基於這重重考慮,所以縱使每幾日便會有軍報從軍營直達天聽,可是關於易青,燕奚痕在旌帝面前卻是隻字未提。
故而他初聞高公公的話,先是心頭一緊。接著便了然,定然是奚敏那丫頭乾的好事。可他接著又是一喜,如此也好,他便能將她帶在身邊不必分開了。
“恩,本王知道了。易青,你去收拾行裝,即刻便隨本王出營吧。”
燕奚痕衝罄冉說罷,目光一抬看向藺琦墨,笑道:“家母病重,欠四郎的茶只能容後再補上了。我心憂慮,現下便要回京,恕景軒少陪,不能盡地主之誼了。”
見他這般,藺琦墨雙眸微眯。景軒啊景軒,這麼急切便下逐客令了麼。他淡淡一笑,目光在罄冉身上帶過,復又看向燕奚痕,安慰道:“放寬心,太后不過年逾半百,定如易青所言逢凶化吉,當不會有礙的。”
燕奚痕點頭,抬手拍向藺琦墨肩頭,一面吩咐著站在一旁的蘇亮:“軍營事務便交由你了,但有差池,軍法不容。”
“末將領命,請王爺放心。”蘇亮拜倒,揚聲應命。
罄冉亦不敢耽擱,轉身一步,又停了腳步,不自覺看向藺琦墨,見他目光沉沉看著自己,隨即勾唇一笑,面有欣悅,她心一跳忙轉身向自己營帳而去。
燕奚痕將兩人神情收入眸中,掩在廣袖中的雙手握了起來。心中本為方才的話歉疚,然而此刻卻湧動著酸澀。
原來在情愛面前,他也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情和義,他選擇了情。但又如何呢?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剛剛他們之間的暗流更是令他心中激起恐慌,暗自堅定信念。
罄冉回到營帳,匆匆收拾了幾件衣物,打好包袱紮在身上,剛一轉身便見帳簾一揮,白影一晃,藺琦墨已入了營帳。
他目光幽深緊緊盯著她,唇角仍掛著那抹標誌性的笑,可是神情卻讓人覺得異常專注,引人心驚。罄冉愣愣地望著他,看他一步步走來,在他的目光下竟有些無措,身體也微感虛軟,不自覺低了頭。
“姐姐在戰國皇宮終不是個事,我要到鵲歌城一趟,將姐姐接出來。”
藺琦墨走至罄冉身前站定,目光柔和望著她,輕聲道。
“跟我說這些做什麼,你愛做什麼做什麼去,和我沒關係。”罄冉雙頰微紅,喃喃道。
藺琦墨聽她這般說卻是抑不住低低一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罄冉身體一僵,目光亂轉,就是不敢看向他。
卻聽藺琦墨緩緩道:“當真覺得無關?”
他見罄冉不答,微微彎身湊近她,手腕一抬迫使罄冉望著他,徐徐道。
“我的豔名傳自衡陽秋月樓。當年我尊靜王殿下為主,靜王生母曾嬪在宮中位卓,致使靜王在朝中勢薄,屢受譽王、乾王排擠。先帝雖是喜愛靜王,然亦不能公然偏佑。當年靜王又不曾開府建制,商議政事多有不便。於是我們只得暗中在秋月樓建了密點,每每議事皆在那裡……之後靜王英年而逝,譽王登基。我素來與他不合,他登基之後對我多有猜忌。懶得再另立其它名目矇蔽他,我便索性更加留戀青樓聲色之地,以求相安無事。如此,麟國少帥豔名遠播,可那些都是假象,當不得真的。冉冉,你信我。”
他神情專注,目光澄澈,星眸如寶石般熠熠生輝,緊緊盯著她。罄冉雙頰滾燙,心頭劇跳,錯開目光。
“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
藺琦墨手指輕蹭她清瘦的下頜,彎下腰來和她目光相觸,罄冉卻瞬間移開視線,他再移動去撲捉她的目光,她卻又躲開,如此數般,兩人心頭皆湧動著一股奇妙的情潮。
帳外傳來腳步聲,藺琦墨手一撐固住她的下巴,罄冉亦在此時看向他。兩人目光相觸,俱是一震。
藺琦墨唇際漾起暖暖笑意,似冬日陽光灑入金揮,他目光一瞬不瞬盯著罄冉,那樣子似是要將她深深刻入眸中,雕入心田。
然而天知道,許久之前,或許是她負著他在密林間狂奔時,或許是花街喧鬧處她青衣灑然時……或許早在多年前女孩血眸猩紅搶了他的馬兒,令他看到她眸中的傷痛和倔強時,她已然便在心底深處停留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藺琦墨微收笑意,沉沉道:“冉冉,我是認真的。此去戰國,多則兩月,少則半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