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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也明白。
一來,自皇兄登基以來,請吏治,懲貪腐,對官員的管制甚嚴,尤其是對京城的文官更是逢斜必懲。相反對武將,由於戰亂不斷,倒是拉攏為主,恩多於威。
自古文臣就看不起武將,再加上皇兄的偏薄。如此,長久以來,文臣們自是心有不憤,覺得武將付出不多,得到的卻比他們多的多。
此刻他們力持一戰,一方面是覺武將深受皇恩,該當為國歃血,另一方面,他們也是想擺高姿態,讓皇兄和武將看看,他們並不是膽小懦弱的文弱書生。
再來,這些年旌國日益強大,京城歌舞昇平,繁華富饒,再加上戰國雖多次來攻,但都被擋在邊關。以至於這些京都的文臣沒有危機感,也不知道邊關艱難,自視甚高,認為旌國已經無堅不摧
反正打戰也跟他們無關,此刻請戰,又能對皇兄歌功頌德一翻,又能留個忠勇的美名。不管出征後是打勝仗還是敗仗,反正和文臣也無多大關係,何樂而不為。
燕奚痕望向高階上的皇兄,見他右手微握著龍椅,心知皇兄已經有些動怒。他一拂廣袖,正欲出列,卻聽一個晴朗異常的聲音自殿中響起,如珠王,碎裂,聲聲清澈,令人耳目一新。
“熱鍋翻餅?哼,怕是這餅難翻吧。”
燕奚痕回望,不自覺勾起了唇角。這丫頭,平日淡然,遇到在意的人卻是一點也沉不住氣。例是天生的悲天憫人,心心惦念著邊關的百姓和將士們。
“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朝堂上如此放肆!”
“無知小兒,這裡豈有你說話的餘地!”
一愣之下,眾人見那發出狂妄之語的竟是一名少年,且乃是布衣之身,雖是此人今早和翼王同行,他們也均覺被薄了面子,畢竟文人是最愛面子的,頓時便紛紛指責了起來。
對於他們的怒目譴責罄冉並不看在眼中,冷冷抿唇,朗聲道:“以前聽聞旌國文臣武將上下一心,朝風清如朗月,眾臣一心為民,易青曾心向往矣。如今得見……卻如罵街潑婦,真是讓易青開了眼。”
她雖是說的輕,但是畢竟是有內力之人,頓時便將那些文臣們的怒言全壓了下去。
此言一出,滿朝皆驚,那方才第一個出列的左永祿呂大人更是氣得滿面慘白,搖晃幾下。
罄冉並不留意自己一句話造成了多大的轟動,只青袍浮動,走向殿中,拂袍跪地,沉聲道:“草民易青,拜見皇上。草民出言無狀,請皇上降罪。
眾臣又是一愣,此人前後相差也太大了,方才還狂妄不可一世,怎麼這下又請起罪來了。不過他這一請罪,則是令他們不能再說什麼了,正欲群起攻之的羞憤皆因他的自請服罪憋在了心頭,悶得難受。
“哦?你訓是說說看,你何罪之有?”
高臺上傳來威嚴低沉之聲,聽不出任何情緒,罄冉不慌不忙道:“易青一介布衣,卻因心繫邊關百姓出言無狀,令眾大人蒙羞,此乃罪之一口易青直言聖聽,卻因此辱罵朝臣,有礙聖顏,此乃罪之二。請皇上降罪。!”
朝堂之上,頓時便是又一陣沉默。庶,這棚這算什麼認罪,分明就是挑釁!
半響一聲冷笑傳來,旌帝收了冷笑,大喝一聲:“哼,易青,你這是請罪?!”
“皇上,這易青狂妄之極,布衣萃民卻在此大放厥詞,出言不遜,辱罵朝臣,請皇上為我等做主。!”
一大臣一聽皇帝動了氣,忙撲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頓時眾大臣跪倒,紛紛附和。
罄冉又笑,抬頭冷聲道:“照眾位大人這麼說,這金殿上例不許平頭百姓說話了?”
“不錯,金殿從來都是文武大臣稟奏國之要事之地,商議的都是國家重大要事。是神聖之所,豈容你一介布衣隨意插。?!簡直是有辱聖聽啊!陛下!”
罄冉淡淡一笑,挑眉道:“這位大人說的好。不過易青有一事不明想清教大人。”
她聲音一頓,見旌帝沒有阻止,便再次著向那寬袍儒服的大人,道:”敢問天子執政為的是仵麼?”
那大人面有不屑,冷哼一聲,揚手道:“自是為了福澤天下蒼生。”
“哦,既然大人知道是為蒼生百姓,為何這金鑾殿上卻不允百姓說話了?這不是本末例置嗎?”
“你一你一你這是豈有些理。“那大人頓時一愣,被氣地伸手指著淡笑的罄冉卻說不出反駁之語。
“我皇聖明,朝臣更是個個親民愛民,這金鑾殿自然是允百姓說話的。可是金鑾殿乃是聖上臨朝,百官議事的神聖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