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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前往,只表友好的則選大臣之女前往,當然也有隨意選民女和不送任何女子前往的,單看國與國之間的親疏。
鳳瑛並非縱情聲色之人,此刻送文書於三國,怕是意不在選秀,而在試探三國態度。此刻旌、戰兩國交惡,戰國又與麟國結盟,若是戰國送大臣之女或是民女前往,那倒還好說。
可若是戰國選送了公主,那旌國……
這也是他心情煩躁的原因,旌國只有一位公主,他是萬萬不能讓敏敏前往青國的。亂世中和親公主的命運太悽慘,僅這二十年,兩國開戰,以和親公主之血祭旗的就多達三次。
月光灑在滿院的海棠花上,洇出一片瑰麗的紅,極淡的花香在空中徐徐裊繞。夏夜的微風,透著微涼,拂過面頰,燕奚痕站在罄冉的窗前,默默凝望,想著她便在那緊閉的窗扉之後靜靜安睡,想著她在他的官邸之中,他的心便湧起滿足,心頭的煩躁消散不少。
默然良久,眼見月已中天,唇角慢慢湧起一絲笑容,不想自己也有如此傻氣的時候,他自嘲地搖搖頭,轉身而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院中,長風吹過滿園緋紅,月光如水,清香依舊,幾隻夏蟲躲在角落唱著歌,靜寂而甜美。
不知過了多久,夏蟲似是也唱得累了,沉入了甜甜的夢,四周更加安靜,一道黑影自西面急速掠來,若魅影若黑風,捲過窗欞,一晃便消失在了院中。
莫之焰僵直著身體站在屋中,遠遠望著躺在床上沉睡的罄冉,眸光中閃動著心疼和憐惜。今日見她被抬著出了皇宮,他差點衝出,他不知道在宮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腿上的血跡卻那般明顯,讓他心疼難受,更讓他生氣。
才重逢幾日,她卻連連受傷,真不知這丫頭這些年來受了多少苦,是怎麼熬過來的。想著這些年來自己所受之苦,白靖炎,也就是現在的莫之焰只覺心如刀絞。這些年她所受之苦,怕是不比他少吧。
這丫頭自小便倔強懂事,雖是有主見很堅強,但是家裡上下誰不當她是寶一般寵著,真真是什麼苦都沒有吃過。
那夜之後,她小小年紀,是怎麼存活下來的……這個問題白靖炎這些年不知想了多少次,每次想起都心痛難當,如今尋到她,看她頻頻受傷,心中的痛更變成一根刺,扎得他心痛如割。
她是冉妹妹啊,是他自小便想好好保護給她世上最好的冉妹妹,可是這些年,他卻沒能找到她,讓她孤苦無依,吃了那麼多苦。白靖炎心中愧疚深深,閉目搖頭。
“誰?!”
罄冉沉夢中忽然感到一股強烈的視線逼來,她清亮的喝聲響起,與此同時睜開雙眸,身體一翻便扯過床邊衣服運動真氣向視窗揮去。
揮出的衣物帶著強勁的壓力飛向兀自出神的莫之焰,他驟然醒神,身體一側躲開那旋舞的衣物。可緊接著一道更加凜冽的掌風緊逼而至,他身體騰起,接下罄冉那一掌,兩掌相觸,罄冉被強勁的內力逼的微微一退,尚不及發出另一掌,那黑影一閃便翻過了窗欞。
木窗合上,發出咯吱聲,屋外月光一晃,罄冉這才適應了黑暗的光線,緊跟著翻窗而出,可她只捕捉到一個已經模糊的黑影,院中驟然又恢復了沉靜。
罄冉凝眉望著那人消失的方向,目光狐疑。腳步聲傳來,她抬頭正見燕奚痕匆匆繞過院門,奔了過來,身上只披著一件單衣,墨髮盡數落於身後,神情焦慮,看到她才舒展了眉宇。
罄冉愕然望他,傍晚入府時她並不知道這裡竟是他的寢院,如今見到他,想起入府的情節才恍然,怪不得那白衣美人兒詫異地打量她。
“怎麼了?”
罄冉迎上燕奚痕關切的目光淡淡一笑,搖頭道:“沒事,做了個噩夢,我出來透透氣,這就回去了,不想竟還驚擾了王爺。”
燕奚痕見她不願說便只淡淡一笑,也不多問,只欺近她,笑道:“為何總和我那麼見外,以前在軍營,你說軍威肅然,不能例外,若是直呼我名字會影響軍威。現如今,我們不在軍營,易青直呼我景軒,如何?”
夜風溫暖,帶過樹上幾朵花葉,自燕奚痕身前飄過,罄冉望著他。他的唇邊帶著一抹淡淡微笑。笑似朗月溫潤,立如蘭花玉樹,倜儻中無處不帶著叫人傾服的風姿,那深黑的眼瞳更是暖意融融,帶著給人安定的力量。
月光灑下,落在他身上,單衣領口大開,露出昂藏的肌膚,罄冉怔住。見燕奚痕目光微亮,唇角揚起更大的弧度,她忙側首,避開他看來的眼眸,淡笑道:“如今在朝,王爺皇親貴胄,易青何德何能豈敢與王爺平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