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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冉一把扯回被他拉著的頭髮,順勢一手壓住他肩膀,一手拉住他的手腕,向下使勁一按。
藺琦墨慘叫一聲,罄冉已是鬆了手邁步而去。
“我說了,別動手動腳!”
藺琦墨望著她快步而去的身影,抬手輕觸雙唇,勾唇一笑,目光輕閃,怪叫一聲跟上,朝罄冉努努嘴。
“冉妹妹,你怎麼這麼記仇呢。你這點真應該好好學我,我就從來不記仇。”
兩人打了兩隻山雞,回到溪邊時卻見燕奚痕正來回地跺著腳步,神情似是非常焦急。他見他二人過來,大步便迎了上來,蹙眉看向罄冉。
罄冉從不曾見他這般,心一驚,忙問道:“怎麼了?可是戰軍又有了新動向?”
燕奚痕神色凝重,嘴角微動,復又為難地望向藺琦墨。
藺琦墨朗聲一笑,將手中兩隻尚撲翅的山雞一扔,笑道:“看來今日沒口福咯,既是有軍情,四郎便不打擾了。”
“改日景軒定於四郎暢飲。”
藺琦墨衝燕奚痕點頭,轉身便向軍營走去,走出許遠,又回頭望了眼溪邊二人,搖頭道。
“景軒啊景軒,你讓我如何說你……”
方才罄冉和藺琦墨攜伴而去,燕奚痕便一直在思索。他總覺藺琦墨和易青像是舊識,藺琦墨並不是對任何人都表現熱情之人,易青就更不必說,生性淡然。
然而這兩日據他觀察,兩人相處完全不是這樣。尤其是易青,他對四郎的厭惡表現的太過明顯。
厭惡,這詞對於別人不值一提,然而放在易青身上便顯得強烈了。易青從來對不在意的人淡漠的很,可謂無情無緒,他對四郎的厭惡,倒顯得極為突兀,萬不是對剛剛識得的人該有的情緒。
他復又想起在鵲歌城的事情。酒樓中長相酷似易青的女子,宴會上肖似易青的女刺客,戰國兵勇到使館撥查刺客,藺琦墨火燒使館,乃至易青對戰英帝的敵視。
這一切連成一條線,幾乎便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這也是他著人到戰國查女刺客一事的原因。
方才聽四郎說他和易青一起沐浴,他腦中亂作一團,可細細一想,又覺不對。若是他的猜測正確,兩人早就認識,四郎為易青掩飾也不一定。
他心中煎熬,實在忍受不住,見兩人攜伴而回,便覺得必須得試探一翻。
罄冉見藺琦墨走遠,又見燕奚痕站著不動,不免詫異,焦急道。
“王爺,到底出了什麼事?”
燕奚痕淡笑,向河邊走去,在大石上坐下,抬頭看向罄冉,道:“坐,沒有什麼要事。是……我有話和你說。”
罄冉一愣,見他神色肅穆,便在他身邊坐下,呵呵一笑:“王爺有什麼話便說罷。”
燕奚痕皺眉,半響才道:“易青,我好像病了。”
罄冉又愣,眨巴了兩下眼睛,拉起他放在身側的手腕把了把脈,奇道:“王爺真氣很充沛,脈搏也正常,沒病啊。”
燕奚痕望著被她拉著的手,搖頭道:“不,我是真病了,心裡難受的很。”
罄冉更奇,道:“莫非是心疾?王爺,你心裡是怎麼個難受法?”
燕奚痕盯著她,半響長嘆一口氣,看向波光粼粼的小溪:“我……我心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時刻牽桂著一個人,總想見到他,看著他,一日不見,這心裡便不舒服,好像空空的。可見著他,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這心裡好像被什麼堵塞著,懸在半空,吃不香睡不好,真真難受。易青,再這樣我會瘋的,你說我這是得的什麼病?”
罄冉一愣,接著撲哧一笑,見燕奚痕眸色深深盯著自己,忙拍手道:“恭喜王爺,王爺這可不是病,是大好事啊。王爺這是心裡頭有喜歡的姑娘了,恭喜王爺覓到心儀之人,王爺就要有翼王妃了。”
燕奚痕望著她晶亮的雙眸,忽而仰天一嘆,又道:“原來是這般!那我該如何是好?”
罄冉失笑:“王爺該去跟人家姑娘表白,您堂堂王爺,又英俊不凡,是旌國人心目中的英雄,還怕姑娘拒絕不成!王爺喜歡的姑娘,定是慧秀無雙的。”
罄冉見燕奚痕非但不高興,反倒皺緊了眉頭,不免一愣,收了笑望著他。
燕奚痕搖頭苦苦一笑,忽而抓住罄冉的手臂,唇角輕動片刻,似下了決心,道:“可是,我喜歡的那人要是……要是男子呢?”
罄冉一口氣沒順上來咳嗽數聲,感覺燕奚痕拉著的手一倍,她忙整理了下神情,儘量讓表情柔和,看向燕奚痕。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