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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密谷一週山嶺成群,地勢險峻,已經形成了一個小天下,金鐧陸雲賀便是小天子。旌國雖是跟陸元賀井水不犯河水,可咱們鎮西軍的軍營可背靠蒼松密谷,只要過了密谷便是一馬平川,戰馬一日便可到此。狄颯此去,怕衝的就是咱們!”
“老趙,你這話說的多餘,狄颯分明就是衝著咱們來的。他這是不欲和咱們再正面交鋒,要從陰處放冷箭!好在咱們有可靠線報在白峨關,毒小子,看以後上了戰場老子怎麼收拾他!”
罄冉見燕奚痕目光掃過來,面有鼓勵,她展眉起身,從容道。
“狄颯此去,我們不得不防,只是也無需驚慌。這些年來戰國並不是沒有對陸元賀招降過,相反,時有招降。據我所知,戰國先帝爺在世時便三次派朝中大臣入密谷招降陸將軍,狄戎德登基之後,雖是對密谷採取硬攻策略但是次次久攻不克,且傷亡慘重。元康八年狄戎德派人再行招降之事,招降大臣卻被刁民扒光了衣服丟了出來。由此可見,狄颯此去未必就能遊說的了陸老將軍。”
她說罷微微喘息一下,燕奚痕卻是心中微動。他沒有想到易青對戰國的事情竟知道的如此詳細,這些日子以來,他多次試探,然而易青對他的來歷和家鄉卻一直瞞的密不透風。
方才他稱“戰國先帝爺”,好生奇怪的稱謂,倒似甚為尊敬戰高帝。而這般稱呼也多是戰國人的習慣,難道易青他是戰國人?可他又直呼戰英帝名諱,這又作何解?
燕奚痕目光突然晃過易青身後那抹白影,藺琦墨此刻已是翻著一本書,不知看到什麼,唇角輕勾著笑意。
燕奚痕腦中似有什麼一晃而過,他雙眉蹙起,目光微亮,在侃侃而談的易青和藺琦墨之間迅速掃過,腦中似有一條線明晰了起來,亦激的他心緒不寧。
“再者,狄颯此去會不會是個圈套?他故意透露給我們訊息,令我們警覺。這樣我軍便必做防備,將高松嶺的防軍回撤固守後營陣地,此時他領兵再攻松月道,我軍不及回撤,豈不要糟?”
“易青說的對,狄颯陰險的很,極有可能是在誘惑我們!”
“可萬一他真去了密谷,萬一陸元賀被說動了呢,畢竟狄颯很可能繼承皇位,對陸元賀許下什麼條件這都不好說啊!”
“那這到是要不要回撤大軍……”
眾人一言一語再次爭執起來,燕奚痕從思慮中回過神來,撇了眼優哉遊哉閉目養神的藺琦墨,輕輕抬手。
“此事容本王再好好想想,先散了吧。”
眾人愕然,均不明王爺這是什麼意思,這軍情難道不重要嗎?怎麼討論的正熱,卻要散掉。
蘇亮卻是勾起了唇角,看來王爺是早有打算,此番讓他們來討論,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目光亦望向藺琦墨,率先起身向帳外走去。
眾人見此,也起身紛紛而去,罄冉亦看了眼藺琦墨,起身而去。
帳外,腳步聲逐漸遠去。帳內,燕奚痕起身,慢條斯理地走至方才罄冉坐著的位置,撩袍坐下。
藺琦墨卻仍舊斜靠在椅背上,並不抬頭,只是專心看書。燕奚痕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叩擊著桌案,帳內,只有那輕輕的叩擊聲及藺琦墨手中書頁翻動聲。
半響,燕奚痕停下動作,忽而一笑:“四郎,若論當今四大名將,高陽王嚴季擅用刀、越州金鐧陸元賀自不多說,四郎以寒劍著稱,唯有本王什麼也不精,勉強混在其中。”
藺琦墨將書冊一卷,看向他,笑道:“景軒卻不聞另一種說法。”
見燕奚痕挑眉,他又道:“高陽王用兵狠辣,最擅攻城戰;陸老將軍用兵出奇,最擅迂迴攻殲;四郎我嘛,用兵勉強算得上靈活,卻顯得小打小鬧,倒是景軒用兵沉穩,相容有佳吶。”
“哈哈,四郎謬讚了。高陽王和陸老將軍戰功無數,景軒不敢作比。尤其是陸老將軍,當年梅原嶺一戰蕩氣迴腸,景軒敬慕久已。當年三位名將,雲藝、藺嘯、陸元賀,如今只有陸老將軍一人在世,真是讓人惋惜啊。”
藺琦墨眸光閃動,垂下目光,卻不接話。
燕奚痕又道:“以四郎看,陸老將軍為人如何?”
藺琦墨勾唇:“景軒此話問的奇怪,四郎並未見過陸將軍,倒是景軒可與陸將軍有過兩面之緣呢。”
燕奚痕雙眸微眯,他曾奉皇兄之命,二次入密谷欲招降陸元賀,然而兩次均未成功。這兩次進谷甚為保密,萬沒想到身在麟國的藺琦墨竟一清二楚。
燕奚痕忽而一笑,也不再繞彎子:“看來,四郎是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