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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開朗的輕鬆。夜色下,清淺的笑容俊朗灑脫:“你那家幾個月沒住,大半夜回去了先得打蟑螂臭蟲,在這兒住兩天吧。”
齊曈猶豫一下,下了車,跟著彬楊上樓。
公寓定期有人來整理打掃,像是主人今早才離開一般,沒有灰塵和黴腐的味道。
陸彬楊徑直去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衝的齊曈發懵。她進臥室整理衣服換床單,想著下一步的安排,想著想著,就呆了。
陸彬楊換了睡衣出來,見她站在床邊出神,床單沒鋪完,一半平展,一半堆著。單薄的側影看上去很迷茫。
腳步聲驚醒了齊曈,她繼續鋪床。這塊床單是她自己選的,枕套也是,肅靜的百合輕盈的雲靄,不像大宅子裡的富麗喧鬧,她的心也靜了下來,默默的、耐心的鋪平每一絲褶皺,每一道壓痕。
不期然的,陸彬楊從身後擁住了她,很緊的懷抱。齊曈低頭看腰間他的雙手,轉過身回擁他,同樣不忍放棄的緻密。
告別李家父母時兩位老人複雜的表情又浮在眼前。齊曈抬頭去尋找彬楊的唇,用力的吮吸著,不顧一起的熱烈。不管過去,不管明天,今晚,最後一場煙花,就這樣吧。
彬楊也在瘋狂的回應,伸手拉上窗簾。
齊曈想去關燈,被彬楊拽倒:“別關了……”
第二天齊曈醒來,已是天光大亮。從昨天開始,她就請假不去醫院上班了——彬楊說過期藥的事情查清之前,她不要在醫院裡露面。
陸彬楊去公司了,走的時候沒打擾她。
門敲三聲,齊曈以為是物業的人,卻看到陳峰拎著飯盒歪嘴斜眼的站在門外,高大的身材擠在貓眼裡,有滑稽的變形。
“你怎麼來了?”齊曈開啟門問。
峰子毫不客氣的橫進門,一臉不情願的惱怒:“你老公,陸總,一大早命令我這個時間來給你送早點。”
峰子沒好氣:“我好歹也是個‘總’,英雄氣短的成了你保姆。吃吧吃吧趁熱吃,涼了吃得你難受噎著了我交待不過去。”
齊曈不餓,也沒心情吃。
峰子好奇的趴在她臉上認真的鑽研。齊曈往後撤步:“幹什麼?”
峰子了悟:“哈哈,我看出來了,懷孕了!”
“別胡扯!”齊曈冷眼瞪他,心裡卻是一晃:要是有個孩子,多好……
“沒有?沒有就算了。沒有憑什麼讓我這麼守著你啊?整個三陪!”
“彬楊讓你幹什麼?”齊曈問。
“他說了:全天陪著姑奶奶您。您用車時我接送,您逛街我陪著拎包,您吃飯我結賬,您睡覺我在樓下陰涼裡逮螞蚱。還得負責把你逗笑,給你解悶兒。”峰子嘴角抽搐的說著,肺裡一串串的牢騷膨脹成氣,憋在嘴邊,終於憋不住扔出一句:“我問他那些女秘書隨便哪個幹不了這些事兒啊,他說你跟她們不熟悉,說你跟我不見外、貼心,啊呸!就不怕我把他老婆拐了?”
齊曈想笑,眼睛發酸:彬楊不放心她,專門讓峰子來陪著她開心的。
“唉,我說,到底咋啦,你們倆?”
“要離婚了。”齊曈說。
峰子眨眨眼,不相信:“不可能吧?”
“他在父母面前也點頭的,他爸媽也同意。”齊曈去給陳峰倒茶。
他終究是最親血脈相連的妹妹,昨晚彬楊攥著她的手對咆哮的馨柳點頭承諾:“行,我離婚,你和項臨好好過。轉告他,他要是敢對你不好,我對他不客氣!”
陳峰立刻打電話給陸彬楊:“離婚?太新潮了吧?閃婚閃離?喂,你這老婆要是不要,我就要了啊,我這兒缺!急缺!”
陸彬楊一句嚴肅的“開會呢”,就掛了電話。
峰子笑嘻嘻的看著端來茶的齊曈:“離了好,能分財產,換個男人更瀟灑。我幫你算算你和他婚後的共有財產啊。啊呀,不少不少,你帶著這些嫁妝嫁我吧,可千萬別裝骨氣不要,那是最最最最愚蠢的,憑什麼不要?他要是敢不給,我幫你請專打離婚官司的律師……”
“峰子,”齊曈弱弱的說:“我不想再提這件事。”
慣常與他針鋒相對的齊曈忽然變得柔弱無力,陳峰不適應的撓頭:“你別這樣,你這樣我都不會說話了。不聽我的話,吃虧了吧,當初讓你別跟那小子搞在一起,你不聽,看看,弄得自己灰頭土臉。愛上一個人,還要和他離婚,慘吶!”
齊曈的眼淚沒有預告的就掉了下來,忙轉過身擦掉,回身沒事兒人似的:“這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