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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絲溫度,聲音更是冷得讓人忍不住汗毛倒立,所以曾弋弋被他給嚇得簡直連大氣都不敢喘,就只能眼睜睜地、絕望地看著他摔門而去。
李家的大宅是建在半山腰上的,從守衛森嚴的大門進去,尚有一大段長長的臺階要走,旁邊一條寬敞的坡道直抵地下車庫,青石板鋪就的道路兩側種了許多高大的紅楓樹和花旗松。茂密的紅楓樹葉子長得如火如荼,間中夾雜著花旗松鬱鬱蔥蔥的綠,有枯敗的紅楓葉子從搖晃的枝頭跌落在兩側的青石板臺階上,被和煦的微風一吹,不斷地發出陣陣“沙沙”的滾動聲。
李家的主體建築還掩在氣派的二門後頭,一幢三層的白色流線型建築,硃紅色屋頂,門前左側是一個巨大的階梯狀花園,然後才是長方形的運動場,右側則是一大片的綠色草坪,院子裡的常青樹修剪得整整齊齊、一絲不亂,那精緻漂亮的白色搖椅修在造型精巧的涼亭旁邊,游泳池是半天然的設計,一半掩在氣勢恢弘的建築後頭,一半從房子右側延伸出來,這樣看去,不能不說是美輪美奐的!
不過齊家父女倆卻顯然都沒有欣賞這些的心情,他們這次之所以從北京專程飛至香港,無疑就是為了要把齊冉給帶回去。但冉冉既是李家的孫子,李和澤又怎麼可能會作出讓步呢?他在齊家父女表明了來意以後就明白地告訴他們說:
“冉冉既是我們李家的孩子,那麼無論什麼人,在任何情況下用任何手段都不可能讓我們放棄他。”
他是一向說一不二的脾氣,今天對著齊家這位的大家長,話雖然說得沒有餘地,但態度倒不能說是不客氣的。因此齊明禮也只是冷冷一笑,態度不卑不亢地說: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法庭上見了!不過容我提醒一句,李先生,冉冉直到目前為止都還是跟著我們姓齊的,他如今的監護權也是歸我們齊家所有。既然我們今天都已經來了,那就麻煩李先生先把孩子交給我們帶回去吧!”
齊家雖說比不得李家的權勢通天,但要說到打官司,倒真是半點兒也不怕的!
廖詠蘭見他們把事情說得這樣僵,當即就忙不迭地湊上前去打圓場,說:
“齊老,李家絕沒有要仗勢欺人的意思。不過事情如果真要鬧到那一步,那無論對齊家還是李家來說都絕不是一件好事情。說起來我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家,真要鬧上法庭,不過白白便宜了那些八卦週刊和存心看熱鬧的人。再說冉冉現在畢竟年紀還小,你真就忍心看著他失去父親或是失去母親嗎?然後等再過兩年他長大一些,就會知道他的父母當初為了爭奪他的撫養權是怎樣使盡了渾身解數互相攻訐,而那對他的傷害有多大您想過嗎?”
以齊李兩家的地位,如果真要訴諸法律,那可想而知該是怎樣的一場“激戰”!為了得到齊冉的撫養權,相信無論是誰都會挖空了心思互相攻擊直至把對方置於死地才行,到時候別說是齊李兩家的關係難以修復,就連想共同擁有齊冉的監護權都絕不可能!。
更何況在場的每個人心裡都明白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他們一旦若是告到法庭,那麼將來無論是誰輸誰贏傷害最大的都只會是孩子,而那同時也就意味著兩個家庭的破碎。齊靚靚顯然也明白。事實她在看到這樣傷心欲絕的兒子時,早就已經傷心得連心都要碎了。
齊冉那小傢伙自從剛才看到她以後就再也沒有松過手,一直用自己兩隻軟乎乎胖嘟嘟的小胳膊緊緊地緊緊地圈住她,小傢伙把自己黑黑小小的小腦袋給藏在母親的懷抱裡,嗚嗚咽咽地哭個不停。齊靚靚見了簡直就心疼得連氣都快要透不過來,所以就只好一面把他給抱在懷裡來來回回地在院子裡走動著,一面柔柔地親著、吻著兒子的臉。
這母子倆搞得悽悽慘慘的,叫在場的人看了無不心酸。李和澤遠遠地瞧著這“準兒媳婦”的模樣,端莊美貌自不必說,氣質也是華貴得體,讓人一看就知是個教養極好的孩子。與李俊榮在一起,倒真可以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因此他的心裡不免就又對齊靚靚多了一層好感。
事實他活到這把年紀,說是一家四口人,可來來去去的總也聚不齊,廖詠蘭在和他離婚以後就長居加拿大,李俊榮呢就弄了個公司處處與他作對,女兒呢就更好,一天到晚東奔西跑的連逢年過節都見不到個鬼影,害得他想要見女兒還得要上天入地地動用私家偵探?!因此他不免就時常會生出一些“晚景淒涼”的感覺來。家裡頭有個小孩子,讓兒子早點兒成個家,他想那無疑是會好一些的。
正這麼想著,就見齊冉那小傢伙委委屈屈地抽抽小鼻子,可憐兮兮地對他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