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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可以,但疑慮更加深種。
不像他如往常作息般洗澡就寢,深夜裡,他仍在屋裡徘徊,想著各種可能。
唯一的可能是她什麼都知道了。知道後的反應不是先逃離他先罵他,反而是和前幾日一般,唯一的差別是她的態度與語氣。他該懂她的,好強如她,難不成想離開他,脫離他的守護?但這才像是她啊。因為也愛上了他,所以她才希望自己等她,等什麼?等她不再需要守護或是其它?
他嘆氣沉思,想起她說喻子笨!總覺得她在說自己。笨嗎?她真這樣認為?
悄聲經過她門前上百回,不是說晚安,要睡了?怎麼燈卻是不熄?
他又嘆氣,輕聲轉動門把,心頭百味雜陳地發現她沒上鎖,那警報器卻仍掛在上頭。
他快手止住兩個玻璃瓶撞出的輕微聲響,踏步進房,看著她趴在桌上沉睡的臉。她彷彿真在睡,不像他第一晚瞧見的她,此時沒黑眼圈、沒皺眉,安詳地仿若天使。
見她一手還扶著畫筆,他側頭打量她的畫作,是個老男人呢。誰啊?她父親嗎?
她說她畫得不怎麼樣,但他覺得恰恰相反。他不懂畫,也不認識畫裡的男人,卻可以從畫中男人的眼睛裡找到慈祥的父愛。
她想爸爸嗎?她所渴望的肩膀是父親的嗎?
不該嫉護的。他嘆口氣。
喬賓拿開她手中的筆,抱起她安置於床上,先攏順她的發,再幫她蓋好被。
他撫弄她的臉蛋,想像她笑的模樣,又輕觸她的唇,唉!真的很想把她吃下去呢。
他俯下身,在先前手指停留處印上吻,才輕輕落下,就被她輕咬,跟著她睜開狡詐的眼,彷彿在罵他大色狼,又似乎在說她有警報器早知道他進來了,但卻仍是咬著他的唇,逗弄著他。
他愛她的伶俐可愛,也氣她可能想逃離自己的心思,兩股情緒夾雜,幻化為更熱烈的吻,點在她臉上,烙在她身上。
濃烈的吻轉為輕柔,望向她紅透的臉頰,炙熱的情緒又來,只好狠狠地在她唇間印上自己的。
他脫下鞋,將自己置於她身側,雙手牢牢抱住她的腰。
“你睡覺會作惡夢亂叫,很吵。”他替自己找了個陪她睡覺的藉口。
“我會嗎?”她皺眉問著,同時將手覆在他的大手上。
“會。”他只回一個字,隨即閉上眼。
“真的?”她抬高音量問著,問完之後,又咬他的唇。
很氣!她不想要他的肩膀,卻想要挑逗起他的好色?
她別想!
喬賓不給她回應,緊緊閉上唇,緊緊摟住她,打算不論得忍多久,她都別想!
一如數日來的早晨,喬賓和喻子楠早等在餐桌前。
她清清爽爽地下樓,身上就是件T恤套著牛仔褲外加球鞋,斜背著包包,一手抱著素描簿。
這樣的她,在喬賓眼裡,很像要出走。
沒應和她大聲道早,也不管她在和喻子鬥嘴。喬賓還在氣她。
她整夜不睡想挑逗自己,又親又摸的,自己只能一晚裝睡,愈裝愈氣。
“你幹嘛瞪我?”
喬賓聽見她笑罵自己,才回過神。不給她笑,舉杯喝咖啡,真想醉死,也好過看她一副想離開自己的模樣。
“我猜啊,喬子是太久沒見你扮鬼,很想念吧。”喻子楠啃著吐司,這般說著。
“哈。真的啊。就說我扮鬼也很可愛吧!別人想學還學不來呢!”她笑著說。
“很好很好!原子啊,我非常高興聽到別人學不來。”喻子楠應著。
“就是。”她擺頭一番,像是得意,拿起一片吐司,眼神卻是飄向喬賓。呃,他今天的臉真是臭!簡直可以聞到有股臭味。
“要不就是喬子很想念你的吻,你今天還沒親他呢。”喻子楠又道。
“也是。”她猛點頭。放下食物走到他身邊,親他的頰、親他的唇,但他只回給她瞪視。
別這樣啊!喬賓彷彿看到她的眼這麼說著,才張開嘴任她輕薄。
“嘖。”喻子楠嘆一聲,有點氣自己多嘴找罪受,只好咬著吐司端著咖啡迴避。
喬賓將她拉入懷中,還是氣,怒火沒處發,只好強迫喂她吃東西,揀起一片吐司塞到她嘴裡,一邊瞪著她啃食模樣。
“在生氣?”她在咀嚼中丟出問題。
“有隻小貓半夜亂抓,害我睡不好。”喬賓恨恨說道。
她居然給他笑臉。“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