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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山,倒玉柱,摔在地上。
獨眼漢子驚得怪叫了一聲,足尖點處,掌中八卦刀攻出一招,直向灰衣人的肋下用力紮了過去。
灰衣人似乎對敵的秘訣,旨在一個“快”字,把握著這一字真訣,每每出奇制勝。
八卦刀迎上了軟刀,“嗆啷”一聲脆響,兩道寒光搖碎了一天銀星!
獨眼漢刀身向後一收,霍地飛起右腿直向著對方前心心窩上用力踹了過去。
也許是一隻眼睛照顧不過來的關係,他這隻腿才踢出一半,灰衣人掌中那口如意軟刀已由側面電也似的閃了過來。
“嗦”的一聲,刀光,血光交迸輝映裡,獨眼客的那條腿足足踢出了八尺之外。“叭噠!”一下落在了沙地裡。
獨眼客成了獨腿客,當場狂呼一聲,倒地疼昏了過去。
灰衣人身子一閃,跳出丈許以外,防備著對方的出手。
出乎意外的是那兩個人並沒有出手。
騎在白馬上,那個身披熊皮的瘦削漢子急帶馬韁,把牲口帶出丈許以外,身後跟著那個腰繫流星錘的紅衣大漢,兩匹馬似乎也受了驚嚇,頻頻叫囂著跳動不已。
白馬上那個瘦削漢子勒住了馬,回頭狠狠的盯了灰衣人一眼,叱了一聲:“走!”兩匹馬踏著來時舊路,一溜煙似的去了。
落寞復遺憾的灰衣人,緩緩的收起了刀。那口刀的刀鞘,外狀如同一根腰帶,尾尖與首端各有如意鎖釦銜接著,刀身插入,毫不顯眼。
他緩緩來到了那個獨眼漢子跟前,彎下身子探了一下他的鼻息,才發覺到他由於流血過多,竟然也死了。
雖說是咎由自取,可是一口氣連殺了三個人,畢竟也不是一件值得喜悅的事情。面向著大漠,他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悵然,深深地嘆息了一聲。
三匹失去了主人的馬,在池邊嚼食著地上的青草。
灰衣人由一匹馬上卸下了全套的鞍轡,改套在那匹新擒的“黑水仙”的身上。
“人飾衣裳馬飾鞍”,經過一番裝飾之後的黑馬,看上去益加的顯得神駿不群。
這裡他不想多留,隨即翻身上馬。
在馬上他辨識了一下方向,一方是黃沙滾滾的沙漠,一方是間有水草的原野。
他選擇後者——原野,便策馬而去。
秋陽高照,大地顯得一派清朗!和風廣披,流水彎彎,黑水仙似乎還不大慣披著韁,跑上了一段路,它總會嘶叫著打上幾個圈圈,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死命的咬著嘴裡的嚼環。
灰衣人耐下心來馴著它,這麼一來可就慢了下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他才來到了一處叫“南瓦子”的小小牧集。
在一處被稱為“窩棚”的本地小食攤上,吃了些東西,隨即匆匆上道。
他下定了決心,必定要在入夜之前,趕過當前的這片沙漠,取道直入上都,然後輾轉至張垣出關入道中原,結束他一年以來的沙漠主活。
他姓寇——寇英傑。
江南落拓的世家子弟,讀書不成改習劍,先入“行意門”拜掌門人鍾先生為師,三年來打下了內外功的底子,不意鍾先生盛年而卒,不容於鍾先生二子,被迫離開了江南。
一十七歲那年再入冀北馬家,專攻刀法,馬家快刀在冀省首屈一指。
那年馬老頭七十有三,老年收得了這樣一個稱心的愛徒,自是欣慰有加,用了整整一年的工夫,把生平得意的刀法傾囊相授。
姓寇的大概是生來八字硬,馬老頭只活了一年,在七十四歲的那一年就“駕鶴西歸”。
臨終前將那口珍藏了多年的“緬刀”贈送給了他。
馬老頭有個侄子在張垣做販馬的生意,馬老頭有些子錢,死了以後寇英傑不思佔為己有,揀同馬老頭的一些遺物,親自攜到了張垣,找著了他的侄子馬天錫,親自作了一個交待。
馬天錫感激之餘,暗自把他留了下來,要他在馬市上代他負責一些事情。
光陰荏苒,一晃又是幾年,直到寇英傑急於思去,馬天錫才送了他一筆盤纏,離開了張垣。
他並沒有馬上到內陸去,反倒悄悄的出關,輾轉來到了上都,其目的就在於這匹寶馬黑水仙,他發誓一定要擒到這匹馬。
現在誓言應驗了,沙漠以及關外,對他都已失去了意義。
以往的歲月儘管是蹉跎而過,可是未來的時日還長得很,他要以掌中刀,胯下馬,在未來的歲月裡,打出一片江山,要做幾件轟動武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