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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英傑哽咽著喚了一聲,“師父!”將要跪地行禮,郭白雲抓住了他,制止他下跪的身子。這一瞬間,他的臉色極為嚴肅:“有幾句話,我必須要囑咐你,你要切記!”
寇英傑痛心的點頭道:“師父關照!”
郭白雲道:“我所傳授你的這十一字口訣,你切記不可對任何人走口洩露!”
寇英傑點頭答應。
郭白雲道:“包括我那兩個弟子,甚至於我女兒……彩綾你也萬萬不可透露,你可記得?”
寇英傑愣了一下,心中不勝詫異,只是老人既如此關照,必有其原因,當時肯定的點頭答應。郭白雲緩緩的抬起一條腿來,他的行動一如他心情一般的沉重,這條腿似有一萬斤那般的重。寇英傑忙伸手托住。郭白雲徐徐的道:“英傑,你道為師這身武功,如何?”寇英傑頓了一下道:“天下無雙!”郭白雲悽慘的笑了一下,慨然道:“昔日,我一直也是這麼認為,可是這一次遇見了鐵海棠……”咳了兩聲,他頻頻苦笑道:“才知道他的武功並不在我之下。雖然這一次他勝我,有取巧的成分在裡面,可是,他之能勝我,使我傷重至死,這畢竟不是偶然……他年歲還較我為輕,如假以時日,必將舉世無匹!我死之後,他必然更將趾高氣揚,普天之下,只怕甚難再找到敵手了!”
寇英傑一呆道:“師父是說,再也沒有一人能是這鐵海棠的對手麼?”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郭白雲冷笑了一下,道:“除了一個人。”
“是誰?”
“你!”郭白雲的目光,直直的逼視著他。
寇英傑在他目光裡禁不住起了一陣莫名的恐慌。他張大了眼睛,惶然道:“我?”
郭白雲微微點了一下頭:“只要你熟記並且貫通我所傳授你的十一字口訣,然後再進而研習這卷東西……”說到這裡時,他用力的翹了一下他那隻右腿:“開啟……來。”他手指著小腿道:“把褲腿撕開。”
寇英傑呆了一呆,依言把那隻緊扎著的褲腳解開來。
郭白雲踢足道:“撕開。”
寇英傑雙手一分,“嘶”的一聲,撕開了褲腳,頓時他發覺到老人那隻右腿上,緊緊的纏著一卷東西,那是一卷白色的綾子,經過特意裱制之後的綾絹,緊緊裹纏在他的小腿上。
看到了這卷東西,郭白雲臉上頓時罩起了一片笑容。他彎過身子來,用抖顫的一雙手,把纏裹在小腿上的那捲綾子解開,足足有五尺長短,等到全數解開,他已喘成一片。他把身子靠回到石頭上:“你開啟來看看吧……”
寇英傑對於這個垂死老人每一個加惠於他的動作,都由衷的感覺出極度的不忍,為了不忍拂他的心意,他小心的由老人手裡,接過了這卷綾子,並且徐徐的開啟來。
綾卷舒展開來,出乎寇英傑意外的,呈現在他眼前的竟是一卷精工繪製的圖畫,圖中所繪,並非是想象中的運功圖譜,更不是刀劍技擊的對手招式,而是一卷魚行大川,維妙維肖的圖畫——金鯉行波圖。一百條金色鯉魚,遊行於驚濤駭浪之間,陽光自側面投射過來,水面泛出點點鱗光,眾鯉騰波各盡曲折活潑為能事,的確是一卷罕見的工筆之作。
郭白雲在目睹著這捲圖畫時,眸子裡盪漾出一種激動,一種欣慰,卻又似有無比的遺憾。
“英傑,我要聽聽,你對這捲圖畫的意見?”
“我?”
“你說說看,你覺出這卷畫裡,所顯示的是些什麼?”
“是。”寇英傑嘴裡答應著,目光始終不曾離開這卷絹畫。“我國河川鍾秀,唯黃河以產鯉著稱,以眼前這捲圖畫來說,水質是金,莫非畫的是黃河麼?”
“然。”郭老人微微閉了一下眸子。
寇英傑道:“陽光斜度看來,已盡黃昏時分,當在申、酉之後!”
郭老人忽然眼睛大睜,無限驚訝的凝看著他,“說下去!”寇英傑道:“時當申酉,以太野真經時刻論中提示,這個時刻當屬陰泰交接,定者思動,動者思靜之時……”郭老人長嘆一聲,頻頻點頭:“是其人,當有斯論也!”老人的眼神裡,顯現出無比的祥和與欣慰,那雙含蓄著無窮渴望的眼睛裡,一時滾動著淚珠,那是一種相見恨晚的惆悵與遺憾。
“你……”他喘息著道:“你果然是我……要找尋的那個人……你再說下去。”寇英傑眸子再轉向畫面,打量甚久。剎那間,他感覺到那百條金鯉,固然是各盡騰歡潑剌為能事,而最特殊的一點,就是百條鯉魚的姿態,竟然沒有雷同之處。這一突然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