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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深深向著座上三人福了一福,後退讓開。
黑袍老人嘿嘿一笑,連連點著頭,目光看向第二人——豔雪,點頭示意。
有了前車之鑑,其他的三個姑娘自然不會再出醜現眼,一一取珠玉到手,等到最後的春雪取時,顯然又發生了相當的困難。
眼看著那一珠一玉在他手掌心裡,就像是嵌鑄在掌心一般,一任她施出了多大力道,仍然是摳它不出。
一旁的黃衣醜婦嘻嘻一笑道:“老不死的,何必難為人家一個姑娘,給她吧!”一邊說,這個醜婦人陡地伸出一隻巴掌來隔著座頭在黑袍老人的坐椅手把上拍了一掌。休看這小小一拍之力,卻產生了微妙的力道,黑袍老人身子微微震了一下,手心裡的一珠一玉已霍地跳起,落在了春雪手上。
黑袍老人呵呵一笑,轉向隔座的鐵海棠抱了一下拳,讚道:“鐵老總,你可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無怪乎天下英雄,悉數歸順,中興大業,你是指日可待了。佩服,佩服!”
鐵海棠微微一笑,抱了一下拳道:“哪裡哪裡,這可全要仰仗賢夫婦與厲老哥的成全了!”
黑袍老人鼻子裡冷冷哼了一聲,道:“什麼話,我們不過是適逢其會,難得貴座厚待,奉為上賓,愚夫婦以及厲老怪既然碰上了,總不能袖手旁觀!”談到了厲老怪,他的眼睛可就瞟向另外那個座頭上的厲鐵衫,打趣的笑道:“怎麼樣,老怪物,看完了主人的表演,坐著不動,是手懶呢,還是阮囊羞澀?不要緊,要是用錢儘管招呼一聲,多了沒有,萬兒八千的,邊某人還借的起。”
厲鐵衫聆聽之下,那張青筋暴現的鳩面,忽然掀起了一片怒容:“邊老兒,你少在我面前裝瘋賣傻!”一面說他抖了一下身上那襲發了皺的袍子:“誰不知道你在海南島當了幾十年的海盜頭子,弄了些家當,可也不要門縫裡看人,把人給瞧扁了。哼!”一邊說,他那張滿布病容的老臉上,現出了一番盛怒,細長的一雙眼睛時張又合,閃爍著炯炯神光,足足證明此老儘管前此在朱空翼手上吃了大虧負過傷,仍然是餘勇可賈,大大的不可輕視。
偏偏那個來自海南姓邊的怪客,似乎有意要激他一激,藉以取樂,聆聽之下,這個怪老人仰天狂笑一聲道:“厲老怪,常言說得好,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我這些見不得人的事,你提他作甚!其實咱們老哥兒兩個,老大不說老二黑,真要說起來,實在也是半斤八兩,都差不多!”
厲鐵衫冷笑道:“這話怎麼說?”
“嘻嘻,”插嘴的是姓邊的那個兄弟:“厲老怪,你就少裝蒜吧,你的那點子鬼名堂瞞得過別個可是卻瞞不過我們邊氏兄弟。”說到這裡,屋頂窺伺的寇英傑忽然大悟。他已由說話的這個人語音、動作、容貌等等,想起了他的真身分——黑鷹鬼見愁邊威。一念觸及,再經留意到他的隆眉凹目,雙觀如峰,以及白卡卡的一張長臉,正是那夜在白馬山莊與自己曾經有過一度交戰的人。當時如非玉手金花成玉霜適時制止,為圖息事寧人,對方這個人,很可能已經喪生在自己手裡,想不到不旋踵間,他竟然成了鐵海棠的座上客。
由於對他的認識,使得寇英傑忽然連帶的也就想到了另外那個黑袍老人,不用說這個黑袍老人必然就是威鎮南海,聲望幾與鐵海棠相彷彿的黑衫客邊震了。
此老久居海南島雙燕峰,早已不入中原,正如厲鐵衫所說,許多人都在忖測著他當了海盜頭子,南面而王坐地分贓,許多年下來,自是家財大大的可觀。
至於那個肩落烏鴉的五旬醜婦,雖不知她的真實姓名,可是看起來頗像是黑衫客邊震的妻室。此老稱雄一世,坐擁巨資,無論如何也難想象,竟然會討了這樣一個醜惡不堪的老婆,望之令人作嘔。只是話雖如此,觀諸此婦那一身武功,也必屬十分驚人。
心裡這麼想著,寇英傑即似傳音入密的功力,將邊氏兄弟來歷,悄悄地告訴了身邊的郭彩綾。
彩綾也深知海南島邊氏兄弟盛名,聆聽之下,不禁為之大吃一驚。
蓋因為一個厲鐵衫已是難以應付了,現在又加上了黑衫客邊氏夫婦,在敵方來言,自是實力大增。
彩綾有見及此,內心不免大大生出隱憂。
大廳裡,二老斗口尚在方興未艾,想不到以二老之年歲威望,竟然火氣如此之盛,你一句我一句,大是互不相讓各揭底牌。
聽了黑鷹鬼見愁邊威的一番話,那個出身於苗疆的怪老頭於厲鐵衫,陡然豎起了一雙稀疏的白眉,嘿嘿冷笑了幾聲:“邊老二,老夫跟令兄三十年前論交之時,還不曾知道有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