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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傲霜悽慘的笑了一下道:“賤妾覺得身上怪不舒服,請準早退一步!”
鐵海棠點頭道:“你快回去歇著吧,等一會我再來看你,就煩嶽堂主送你一趟。”
墨羽嶽琪抱拳領命,隨即陪同沈傲霜離開堡壘大廳。
鐵海棠看著愛妻離開之後,臉上才現出一種痛苦神色,輕輕哼了一聲,在一張位子上坐了下來。
三堂堂主目睹之下,俱不禁吃了一驚。
晏三多趨前道:“總座的傷勢要緊麼?”
鐵海棠微微苦笑道:“方才我不願驚嚇了她,實在我已受傷不輕!”輕輕嘆息了一聲,隨即坐下來。
晏三多驚惶的道:“總座傷在哪裡?”
鐵海棠道:“剛才那一摔之力,尋常人早已骨離破碎,我若非有內炁元罡之功,只怕也已喪生當場。雖然如此,卻也把我護體罡氣震散,如無七期之功,萬難恢復!”
風雷手秦漁道:“總座功力深湛,能夠如此實在已難能可貴了!”
鐵海棠嘆息一聲,點頭道:“我縱橫江湖數十年來,還不曾遇見過這麼厲害的人物,實在可怕之極……”想到與對方黃衣人朱空翼交手之種種,鐵氏臉上,情不自禁地顯現出了一番驚駭神色。
“可怕極了!”他嘴裡兀自訴說著這四個字,“如果我所見不差,這個人幾乎已經練成了不死之身,假以時日,勢將天下無敵。太可怕了!”
歐陽不平道:“話雖如此,方才總座擊中他的那兩掌,也夠他受的。”
鐵海棠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點點頭道:“自然,在我來說,那兩掌,確實已經用出了全身之力,尋常人早已喪生掌下,他卻是難說。”
天馬行空晏三多冷笑道:“總座功力我等素知,姓朱的即使練有護體元罡,在失神之際,也是萬萬當受不住。卑職旁觀甚清,對方必然已傷在了總座雙掌之下,毫先疑問!”
鐵海棠微微點頭道:“我猜測他可能也受傷不輕。當時情形,我原思集中掌力,由他兩處氣海穴內攻入,即可碎其內臟,當場致他於死地,卻未曾料到對方護體元罡竟是這等充沛,如非那一刻時機湊巧還只怕傷他不了。”說到這裡,鐵海棠把話臨時頓住,少停之後,才又道:“這件事不可為外人悉知。”長嘆了一聲,他緩緩站起來,步向窗前。
晏三多等人跟隨在他身邊,隔著這扇窗,向下眺望過去。
江面上六艘鐵甲戰船,靜靜地飄在水上,燈光照射之下,那些個被特殊手法點了穴道的人,一個個呆若本雞的站在原來地方,河岸上到處都是拋棄了的兵刃,映著閃爍的點點寒星。看到這裡,鐵海棠感覺到無比的痛心,三堂堂主也冷然無語。
想不到平素自引為固若金湯的城堡,對方僅僅來了一個人。輕而易舉的顯了幾手功夫,就將己方平日訓練有素的手下一個個當場制服,設非是那人心存忠厚,這些人只怕早已喪失性命。
宇內二十四令在江湖武林上,該是何等的聲望,這件事一旦傳出去,不啻是奇恥大辱,今後鐵海棠這個總令主,再有何面目,面對天下?想到這裡,鐵海棠禁不住一陣子身上發涼,那張白臉上更像是罩了一層霜雪般的寒冷。
天馬行空晏三多退後一步,躬身道:“屬下這就去整理殘局,一切傷者料可無妨,總座大可放心!”
鐵海棠悽然點了一下頭。
晏三多隨即匆匆退下,鐵海棠目光轉向秦漁與歐陽不平道:“二位賢弟也請去料理一下。記住,這件事我不許任何一人對外露出口風,違令者死!”
陽光照在這棵大樟樹上,那些樹葉子,一片片活像是銀線般地閃爍著亮光,偶爾襲過來一陣子風,激起了銀星萬點,當空的朵朵彤雲,映襯得十分有趣,景緻煞是迷人!
是一片農家的莊舍。院子裡有一口魚塘,塘子裡遊著鴨子,再過去一點是一口井,井上架著絞盤轆轤。
打麥場閒置著一些莊稼用具,鋤頭、耕犁、籮筐,還有專供牲口拖拉著用來壓麥子的大石頭碾子。
幾隻斑鳩沿著土牆邊上覓食著,不時地發出咕咕的叫聲!
矮矮的土牆下爬滿了野花,一隻大雄雞正在牆上扇著翅膀。
站在牆邊上往外看,可就是大片的旱田。麥子、高粱、老玉米,一片青蔥,在和煦的春風裡,發出那種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一匹全身黑亮,僅僅頸項上生有一圈白毛的駿馬,正自沿著牆根嚼食著地上的青草。
吃著吃著,它偶爾仰起脖子,享受著沐體而來的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