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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千騎兵已經準備好了,從城門口一直排到一里外的大街上,儘管很多馬背上沒有馬鞍和馬鐙,但是這對於突騎施兵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沒有馬鞍馬鐙,他們一樣可以騎乘作戰,只不過不能放手全力在馬背上拼殺罷了。
瓦力帶著十幾個奴隸騎兵策馬飛奔到隊伍的最前面,舉起手大吼:“走!”
兩千騎兵魚貫而出,很快就全部出城,西城門在絞索的作用力下再次關閉。
裴將軍城外十里處。
這裡是碎葉川口與碎葉水(今楚河)的連線處,這裡地勢平坦、寬闊,北面是碎葉水,南面是一片長達兩裡的樹林。
此時漆黑的林中正埋伏著一支人馬,這就是趙子良的南路先鋒軍。六百步兵全部蹲在東面,兩千二百唐軍騎兵和五百投誠的突騎施騎兵,一共兩千七百騎兵全部藏在樹林的西面。
趙子良正納悶為什麼裴將軍城的突騎施兵馬為什麼還不追過來,難道他們發現了破綻?正想著,就聽見了馬蹄聲,放眼望去,一騎探哨飛奔過來。
“啟稟將軍,裴將軍城內的突騎施兵馬上當了,兩千人馬正快速追殺過來!”
“好!”趙子良聽到這個訊息極為興奮,立即對身邊的李嗣業說道:“待會瓦力的人馬追過來之後,你們先不要慌,等他的人馬全部走出川口進入寬闊地帶,本將軍會帶騎兵率先進攻,你隨後帶步兵殺出,排成整齊密集防禦陣型堵在川口處,不讓敵軍一人逃回裴將軍城,只要沒有一人逃回裴將軍城,本將軍的計謀就成功了一般,殺敵倒是其次,能殺多少算多少,當然殺得越多越好。寧可讓他們逃往碎葉城,也絕不能讓他們逃回裴將軍城,都明白嗎?”
“諾!”
“好,你們都各自去準備。待我一聲令下,都給我排成密集陣型衝出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諾!”將校們各自散去做準備。
只不過十里,瓦力很快帶著兩千騎兵追出了碎葉川口,這兩千騎兵每個人舉著一支火把,眼看著全部進入碎葉水旁邊的平坦草地上。身處樹林邊緣的趙子良看得清楚,知道出擊的時機已到,立即從弓囊抽出寶雕弓和箭失,大吼:“敵人中計了,將士們隨某殺出去,殺——”
“殺!”身後身側所有將校齊聲應諾,紛紛拿出弓箭,跟著趙子良策馬狂奔出去。
卻說瓦力率軍追到碎葉水邊,前面十里就是碎葉城了,可卻還沒有看到唐軍的身影
。這讓他十分納悶,不由自主的勒馬停了下來。
“不可能啊,馬上就要到碎葉城了,怎麼還沒有發現唐軍的身影了,連火把的光亮都沒有看見,黑夜之中行軍,他們不可能不打火把啊!”
跟在瓦力身邊的年輕薩滿也有同感,同時也感覺到了不妙,該不是上當受騙了吧?
正當兩人非常疑惑時,突然聽到左邊樹林中傳來一聲巨吼。隨之而來是萬馬奔跑的震動和場面,兩人扭頭一看,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黑夜之中,唐軍如排山倒海一般衝過來。剛剛進入一箭之地,唐軍騎兵就紛紛放箭,鋪天蓋地的箭失比雨點還密集,突騎施騎兵們中箭後發出一聲聲慘叫,慘叫聲瞬間籠罩了整個河邊。
弓弦彈出的聲線不停的傳來,箭失不停地落下。短短十幾秒的時間內,突騎施兩千騎兵就傷亡慘重並且亂成一團,最前面的突騎施騎兵們驚慌之下開始策馬向前面狂奔,企圖逃離唐軍騎兵弓箭射程範圍,後面的突騎施騎兵想前進又進不了,此時與唐軍作戰又失去了膽氣,只能掉頭往會跑。
而就在此時,從樹林中又殺出一支人馬,這支唐軍排著整齊的隊形,個個左手持盾,右手握槍,邁著整齊的步伐從林中衝出來,很快就將入川口堵得嚴嚴實實。
看著向川口衝過來的數百突騎施騎兵,站在方陣最前面的李嗣業舉著陌刀大吼:“陌刀隊上前,槍盾兵退後,穩住,都給老子穩住,槍盾兵在原地防禦,任何人不得退後,後退一步者殺無赦!”
眾兵士齊聲大吼:“諾!”
企圖向裴將軍城逃跑的數百突騎施騎兵狂奔過來,近了、近了,當只有不足五十米的時候,李嗣業突然大吼:“陌刀隊聽令,舉刀,齊步前進——”
“吼、吼、吼······”排成四排、每排五十人的陌刀手們一邊邁出整齊的步伐,一邊舉著陌刀齊聲大吼。
“咚、咚、咚······”陌刀隊整齊的步伐踩得地面隆隆作響,儘管只有兩百人,卻造成極為浩大的聲勢。
黑夜之中,無數支火把照得陌刀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