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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策馬來到趙子良身邊拱手道:“將軍,帶屬下一起去吧,這一戰是難得的一戰,屬下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趙子良皺眉道:“你走了,陌刀隊怎麼辦?”
李嗣業連忙道:“屬下已經跟霍堪兄弟說好了,讓他幫屬下帶著,反正碎葉城內又沒有多少兵力了,說不定等大帥帶著大軍抵達碎葉城下,城內的突騎施人就開門投降了!”
除去趙子良準備帶走的這三百精騎,撥換城的駐軍還有大約七百人留在這裡,趙子良昨晚已經跟守捉府行軍司馬、昭武校尉李文通商量好了,留下李文通在這裡統帶這七百人,,霍堪留下來輔佐他。
趙子良想了想,答應道:“好吧,你跟在我身邊!”
李嗣業大喜:“諾!”
趙子良找來王燦,讓他把昨夜找來的幾個商人嚮導帶過來,王燦很快帶了兩個唐朝商人,趙子良帶著他們來到夫蒙靈察面前說道:“將軍,我們要走沙漠,穿過沙漠抵達恆羅斯城,但我們對沙漠的地形、天氣變化和道路都不熟悉,這兩個商人是末將昨夜找來做嚮導的,他們經常往返大唐和波斯以及東羅馬帝國,也常常走沙漠逃避絲路上的稅收,因此他們對沙漠的情況很熟悉
!”
“小人等拜見將軍!”兩個唐朝商人戰戰兢兢向夫蒙靈察下拜行禮。
夫蒙靈察打量了這兩個商人幾眼,對趙子良點頭道:“子良考慮得周到,很好!既如此,就讓他們其中一個跟著探哨隊,另外一個留在大軍之中!”
兩個商人連忙道:“小人等必定盡心竭力為將軍效勞!”
水袋和饅頭、鹹菜很快發放完畢,最先領到食物的兵士有人已經吃完了,有人還在吃,最後領到食物的還沒有來得及吃,不過此時已經不能再等了,遠處天邊開始發白,很快就要天亮,大軍要趁著天亮之前走碎葉河邊繞過碎葉城向西前進,還沒有進食的兵士只能一邊騎馬一邊進食、喝水。
大軍啟程之後,趙子良昨日大戰一整天,又一整晚上沒睡,早就累得不行,如果不是時間太緊、事情太急,他早就撐不住了。
剛過了碎葉城,天色開始發白,趙子良吃完十幾個饅頭和一包滷牛肉,正準備坐在馬背上睡覺,這時夫蒙靈察的行官校尉王韜策馬跑過來喊道:“趙將軍,夫蒙將軍讓你過去一趟!”
趙子良也顧不得在馬背上休息了,立即對李嗣業和魏猛道:“你們兩個看著點,不要讓弟兄們掉隊,楚歌跟我來!”
“諾!”
帶著楚歌趕到大軍中部找到夫蒙靈察,趙子良拱手道:“將軍,不知找末將來有何吩咐?”
夫蒙靈察道:“前面三十里就是新城了,石國和史國大王肯定派了遊騎和巡邏騎兵封鎖了碎葉水以南的所有地域,我大軍透過,難以避開他們的耳目,雖然他們是友軍,但夜容易走漏訊息,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解決此事?”
趙子良聞言,略作思索便道:“將軍,此事易爾,末將派個人過去與石國大王莫賀礎和史國大王斯謹提說一聲,讓他們把遊騎和巡邏隊撤走兩個時辰,兩個時辰內足夠我大軍透過了,將軍以為如何?”
夫蒙靈察點頭同意:“不錯,就這麼做吧!”
“諾!”趙子良答應,對楚歌道:“莫賀礎和斯謹提都見過你,你帶幾個人去見他們,把情況跟他們說一下,讓他們把遊騎和巡邏騎兵撤走兩個時辰,另外讓他們保密,不能洩露訊息”。
“諾!”楚歌拱手答應,帶著幾個扈從走了。
辦完此事,趙子良回到自己隊伍帶隊,他負責後勤事務,因此他帶的三百人精騎以及一百後勤人員行走在大軍的最後。
不久,楚歌帶人返回報告說莫賀礎和斯謹提已經撤走了遊騎和巡邏騎兵,夫蒙靈察當即下令全軍全速前進,這一段路很好走,一馬平川,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右邊就是碎葉河,河面上帶著溼氣的涼風吹來,舒爽極了。
還沒有到正午,大軍就繞過了石國和史國大軍駐防的新城,過了新城之後不到一個小時,大軍就到了茫茫大沙漠的邊緣,氣溫已經升得很高,將士們一個個汗流浹背,大量失水的情況下,只能喝水補充水分。
鑑於氣溫太熱,在嚮導的建議下,夫蒙靈察不得不下令中午時分紮營休息,讓將士們進食、喝水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