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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湖碧水,藍天白雲下,託雲堡外大量的牛羊馬匹分散才草場上、湖邊悠然吃草,好一副塞外風光的畫面。湖邊營地,騎士們訓練著騎射、騎戰和馬術;堡內校場內操練吶喊聲震耳欲聾。
突騎施人戰敗之後過了一個多月,此時已經是十一月中旬,這段時間以來,託雲堡周圍的天氣一直不太好,不是寒風呼嘯、陰雲密佈,就是大雪紛飛。這幾天好不容出太陽,趙子良趁著天氣好來到託雲堡出關城門口巡視。
從安西各地來的各路商旅不停地從城門口出境,也有商旅從關外入境,趙子良頂盔貫甲,握握橫刀站在城門樓上看著商旅在城門口川流不息。
這時從堡內方向走來一個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穿著一件有血破舊的無袖羊皮襖、揹著包袱、腰間懸掛一柄文士劍,頭戴方巾,大袖飄飄,臉有風霜之色。
年輕人走城門口,立有兵士上前盤查,他拿出通關文牒遞上,城門什長翻開通關文牒看了看,又抬頭看了看年輕人,問道:“哪兒人?”
“祖籍南陽、後遷居江陵”
。
“出關做什麼?”
“遊歷西域邊塞之地!”
在城樓上的趙子良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這口音好像跟家鄉口音一樣,又聽見“江陵”等音,低頭一看,卻見是一個年輕書生,想了想對護衛道:“去,把那年輕人請過來,我想見見他!”
“諾!”
此時城門什長已經檢查和盤查完畢,將通關文牒還給年輕人,允許他出關,年輕人收好通關文牒,剛要出關而去,且聽見一聲:“且慢!前面那位書生留步!”
聽見這聲音,城門口兵士們立即拿起兵器對準年輕人,年輕人臉色一變,扭頭一看,見是一個全身著甲的兵士手握腰刀快步走過來。
護衛看見士卒們都用兵器對準年輕人,立即揮揮手,讓兵士們都收回兵器,走到年輕人面前拱手道:“這位書生,我們堡主有請!”
年輕書生一連愕然,隨即納悶道:“貴堡主是何人?為何請在下?”
“書生去了就知道了,請!”
年輕人無奈,值得隨護衛前往。
來到城樓上,年輕人就看見一個身量高大的威武戰將披著披風立於箭剁之後,他拱手作揖道:“不知這位將軍找在下何事?”
趙子良轉過身來,打量了年輕人一會,笑道:“先生不必客氣,某鎮守在這託雲堡數年,一直不曾回家,對家鄉甚是思念,適才某聞城門下傳來幾句家鄉口音,便知道遇到了家鄉人,先生可是江陵人士?”
年輕人也頗感意外,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啊!他連忙道:“正式,在下岑參,祖籍南陽,後遷居江陵,見過將軍!”
“岑參?”趙子良一聽,怎麼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細細一想,很快便想起來了,岑參不就是唐朝著名的邊塞詩人嗎?此人與高適並稱為高岑!原來是他!
趙子良笑道:“原來還真是同鄉,在下也是江陵人士!對了,不知太宗朝宰相岑公文字大人與先生有何關係?”
岑參一想,岑文字不就是自己的曾祖父嗎?原來這將軍竟然還知道曾祖父的名諱,連忙道:“正是區區不才的曾祖父!”
“不想公子竟是名臣之後!失敬失敬,某昭武校尉、託雲堡堡主趙子良有禮!”趙子良說完施了一禮。
岑參連忙還禮道:“原來是趙將軍,在下也想不到會在這邊塞之地遇到同鄉,真是可喜可賀!”
趙子良對身邊護衛道:“去準備一桌酒菜,某要宴請岑公子!”
“諾!”
岑參急忙推辭:“這怎麼好?將軍,不必太客氣了!”
趙子良笑道:“公子此言差矣!某多年不曾回家,對家鄉甚是想念,如今在這邊關之地遇到公子,自然是倍感親切,某也正想向公子打聽一下家鄉的情況,還請公子不要推辭,不吝賜教才好
!”
岑參見盛情難卻,只得答應。
兩人遂來到趙子良的住處,趙子良請岑參坐下,叫人送上茶水,在屋子裡燒起熱烘烘的糞坨取暖,又叫人去把賈崇瓘、趙崇玼、霍堪、魏猛、何其中等人叫過來作陪。
不一會兒工夫,酒菜都端上來了,屋子中間的火盆燒得很旺,將整個屋子都哄得暖暖的,一路風餐露宿的岑參此時感覺渾身上下暖洋洋的,舒適極了。
賈崇瓘、趙崇玼、霍堪、魏猛、何其中等人來了之後,趙子良起身給雙方介紹:“來來來,諸位,某給你們介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