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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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她們說些什麼,尤氏回家臥病在床。
之後,無論誰勸;尤氏婆媳都不願再理會惜春;胡氏被人勸的急了直抹淚;只說自己人微言輕;寧死不再沾惹惜春之事。
賈母長吁短嘆;鳳姐顧不得嫌疑求助迎春探春;希望她們能夠一姐妹之情化解惜春的怨懟,畢竟才是十五歲的女兒家,如何忍心叫她青燈古佛一輩子。
迎春探春當然義不容辭,分頭到了櫳翠庵,惜春知道二位姐姐所為何來,不想再忍悲傷,索性閉門不納。迎春探春姐妹三次上門俱是無功而返,眾人見她態度堅決只得作罷。
賈母為了安撫,只得傳話惜春,此事等知會了賈珍再做道理。惜春得了此話,倒願意見人了,不過每日回來拜會賈母一次,每來必定緇衣妝扮,也陪著眾人說笑下棋,只是不能略提親事,誰提惱誰,眾人不敢再行絮叨。
賈母見她似乎鐵了心,無奈之下只得著人前去賈珍充軍地,一為送給銀錢衣物,二為了惜春之事,賈珍畢竟是嫡親大哥,惜春果然出家,也必須他允准發話才是。
不料想,家丁一月後返家回報,賈珍死在西北邊陲了,忌日正是家丁達到前三日。
張氏唬得不輕,賈珍雖然荒唐,身子骨一向看著硬朗,如何就去了?家丁磕頭回話說:“賈珍父子不耐風寒,路上就病了,索性賈璉奉承的好,差役請醫問藥,病史好了,卻是身子大不如從前了,到了充軍之所,雖然做情免了殺威棒,除了鐐銬,勞役不能免除,對於一般人等不在話下,壞在賈珍從小錦衣玉食,那裡吃的這份苦,三天兩頭犯病,慢慢的羸弱,最終不治。”
鳳姐一貫喜歡蓉兒俊美,忙著動問:“蓉哥兒呢?”
家丁卻說賈蓉也是皮包骨頭了,拉著家丁只是哭泣,祈求老太太嬸孃二叔設法救命,否則,只怕今生難以見面了。
鳳姐聞言立時淚流滿面,與張氏娘兒們哭了一場。張氏忙著招了賈璉說話,著他設法託人,務必給寧府保住一條根苗。
賈珍之死,張氏鳳姐都不敢跟賈母言講,賈珍從小也是賈母看著長大,賈母疼愛賈珍不比賈璉少些。且這些年賈母白髮人送黑髮人受的也夠了。
兩府雖然分宗,賈珍是大家親人已經是一種根深蒂固認知,特別而今大家都活得有滋有味,唯獨他卻死了,屍骨埋在苦寒地,須得賈蓉獲釋方能撿骨回鄉,一個個面帶戚容。
賈赦賈政張氏兩房商議,賈珍屍骨雖然未歸,家裡還得把喪事辦一辦,至少讓活著的人有個祭奠之所。最後大家商議決定,賈珍雖然犯罪,但是人死帳銷,賈珍雖然犯罪,宗族並未將之除族,賈珍之罪已經搭上了性命,也沒有什麼後賬可找的了。
賈璉出面,在有司衙門託了人情鋪排,尤氏作為未亡人出頭露面,在家廟鐵檻寺替賈珍做七天法事超度亡靈,把賈珍靈牌子供奉在家廟,讓他享受煙火,早登極樂。
家廟做著發誓,賈璉來往張羅,鳳姐們也要前去憑弔,來來去去的,面上不免帶些戚容,終究在賈母面前露出了行跡,賈母發了好大脾氣,勒令賈璉說實話。
可憐賈母諾大年紀,再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時間喉頭腥甜,眼前發黑。
闔府驚恐,忙著請了太醫診治,王老太醫只是搖頭:“老太太諾大年紀,屢屢慘痛哀絕,縱然神仙也難救了,可這老太太愛吃什麼愛喝什麼無須忌諱了。”
賈赦賈政請求太醫務必讓賈母多活一時,活得舒服些。
太醫用了艾灸,又用些提神鎮痛藥物,太醫說得很明白,賈母已經高壽,想要好轉卻是不能了,這般用藥意在減緩病患疼痛,讓病患最後時光好受些。
賈母一般情形之時都很平靜,似乎已經察覺自己病入膏肓,並不一如往昔詢問病情,而是開口盯著賈璉:“你與你大哥哥自小交好,好歹保住蓉兒一命,替你大哥哥撿骨吧。”
這事兒賈璉早有計較,無不答應,十日後,賈母接到賈蓉平安信,賈蓉已經由北靜王請託戍邊將軍,不再做苦力改而充作將軍府小廝,雖然依然是勞役做奴才,卻是衣食溫飽,風雨不灑,性命無憂了。
賈母看信使然,再不提一句旁的了。
此後,賈母多半時間處於昏睡狀態,清醒時間越來越少,醒來就會尋找黛玉迎春湘雲探春們,下了閨學沒有,說起寶玉賈珏就會嘮叨著他們讀書太苦,又吩咐張氏不要抬拘管過度了,又說起賈珠來,直說賈珠是個好孩子。賈母自顧自的說著,大家又聽明白的也有聽不明白的,不過一點大家十分清楚,賈母時日不多了。
正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