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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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好生休養就操心勞力,落了症候,無法康復。後來有莫名其妙落了胎,身子更加不濟,這些年又不肯好生歇下來降息,以至成了眼下這樣,全靠藥物保養。
張怡君想著思緒直毛躁,遂把腦袋歪一歪,似乎要甩脫煩悶。看著殷切迎春,不想再嚇唬她,遂忍下千頭萬緒,微微勾唇,纖纖玉手一戳迎春腦殼兒:“你這個腦袋成天想什麼,這宗麻煩事兒也能叫你琢磨明白了,倒叫我想叫你聲姐姐了!迎姐姐?”
迎春聞言亦是心肝兒亂跳,她還道張怡君瞧出了什麼,驀然失色:“君姐姐何出此言?”
怡君不答反倒自己點頭笑起來:“看來祖母說的不錯喲,姑母真會調|教人呢!我日後可得加把勁兒了,不然,你再叫我姐姐,我可不敢答應了。“
見張怡君本是說笑,迎春這才安了心:“表姐真會說笑,我笨頭笨腦,哪記得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會廚藝,姐姐可別忘了啊,改天得了空,要教導我做酥餅喲,姐姐若是嫌我笨笨,我的大丫頭繡橘可是聰明過人,叫她跟著姐姐學會了再叫我也是一般!”
怡君被迎春恭維的十分舒服,笑吟吟拉起迎春並肩而行,一路上說不完體己話。怡君是真高興,小姑娘心無旁騖,還時不時忍俊不住跟迎春咬耳朵,笑顏甜蜜怡人。
迎春心中卻甚為傷懷。為了嫡母擔憂,為兄長賈璉發愁,為表姐怡君惋惜。賈璉雖然不才,在京都一般大家子紈絝中,尚算品質純良。相對來說也算是可靠之人了。
當然,迎春更多是為自己嘆氣失望,她長期以來的肖想破滅了。自從那年見過溫柔可人小表姐,迎春便在心中暗自期望,奢望嫡母能夠替兄長聘娶這位貼心的怡君表姐做嫂嫂。
只是這話迎春姑娘家不便出口,今兒除了鳳姐這事兒,賈璉與張怡君已無可能。事關名節,今後就更不能提了。
不說迎春失望,回頭卻說鳳姐因為賈璉毀了名節失去了進宮機會,直哭得雙目通紅。王
氏以為他這個樣子不宜再跟賈母照面,姑嫂參商一番,決定王大夫人帶鳳姐先行回去,剩下之事有王氏斡旋。
卻說王氏親自送了嫂嫂侄女兒直至二門,揮別嫂嫂,王氏折身去了賈母上房。見了賈母忙著替嫂嫂侄女兒告罪,言道:“媳婦替大嫂侄女兒跟老太太賠罪了,只因鳳哥不小心弄髒了衣衫,又拐了腳嚇壞了,媳婦斗膽做主叫他們家去了,還請老太太不要怪罪才是。”
賈母已然得知鳳姐回家真像,見王氏這在眾人面前般遮掩十分滿意,揮退眾丫頭婆子,單留王氏說話。
王氏避開眾人再一次鄭重與賈母見禮:“媳婦兒厚顏懇請老太太,還求老太太做主,救我們鳳哥一命!”
賈母胸有成竹,卻是故作驚訝:“何事這般嚴重,起來說話!”
王氏告罪起身言道:“媳婦其實也沒臉,都怨我們鳳哥調皮不懂事,媳婦叫她隨母親去給大嫂請安,熟料她竟然在廊上跟迎丫頭君丫頭戲耍。正被璉兒碰上,璉兒不明所以,只當鳳哥是男子,上前紛爭,兩個人拉拉扯扯滾成一團。'
“我們鳳哥嘴唇也破了,衣服也破了,帽子也掉了,那個樣子,媳婦都不好一地說的,今日府中人口發雜,這孩子是進不得宮了。”
“她母親直流淚,說是萬不得已,只好叫鳳哥帶髮修行青燈古佛,家裡不差她一口飯食。是媳婦見鳳哥哭得可憐,這才斗膽來求老太太做主,權當是老太太積德了。”
王氏這一番說的賈母心中熨帖,只覺得王氏懂事,這才是大家子作風呢!
只是賈母也沒點頭答應,只笑道:“你嫂子也忒小心謹慎了,多大事情。賈王兩家原是通家之好,他們便是姐妹兄弟,小孩子們一起玩兒難免碰撞,不過無心之過,說什麼青燈古佛呢。嗯,鳳哥這孩子,我看著有眼緣。婚姻之事還要他孃老子做主,只要他老子同意了,哦我老婆樂觀其成。”
王氏聞言十分得意:“老太太有這話我們鳳哥有救了。媳婦這就去告嫂嫂鳳哥,也免得她胡思亂想。”
賈母卻並不答言,接了丫頭茶盞美美吃一口,按按嘴角,忽爾一笑:“嗯,你去吧。不過呢,結親這回事兒啊,依我說還是等大太太生產滿月酒上在參商,湊個雙喜臨門豈不兩下喜慶!”
王氏聞言稍呆,暗暗皺眉,不知道賈母何時對張氏這般體貼了。只是這些王氏修為精進不少,瞬間臉上便笑意盈盈了:“媳婦謹遵老太太!”
王氏達成心意,真是喜上眉梢,當日派人跟王子騰寄信,詢問他何日進京述職,囑兄長屆時一定要跟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