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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陸建聲居住的地方和陸建全是天壤之別,一個老式居民區,空氣中充滿垃圾腐爛的氣味,臨時搭建的簡易小木棚隨處可見。來到門前,鏽跡斑駁的鐵門緊閉著,用力敲了敲,隔壁一位老人探出頭來:“你們找誰?”
“我找陸建聲。”夏月娥溫和地笑了笑。
“他剛才匆匆忙忙離開了,說是到蘇州女兒家住幾天。”老人一邊回答一邊疑惑地搖了搖頭:“大年初一到女兒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們要是有急事就打他手機,我有他號碼。”
“謝謝大爺,不用了。”夏月娥擺了擺手,明顯是躲著自己和陸羽,要電話也沒用。
這樣的結果倒是在預料之中,兩個人也不奇怪,離開陸建聲居住的居民區,夏月娥駕車上了外環城:“去你三叔家。“
“三叔?是個什麼樣的人。“陸羽隨口問,對於陸建全和陸建聲的印象不太好,所以心裡有點對三叔陸建禮有種先入為主的壞感覺。
對於陸羽這種什麼都遺忘的樣子夏月娥已經習慣了,眼睛盯著前面的路面輕聲回答:“你三叔和他兩個哥哥不同,為人挺和氣,和你爹相處最要好。“
“最要好?我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也沒有到我們家來過。“陸羽一臉疑惑。自己回到平江而且是受了極重的傷,和父親最要好的叔叔至少應該看一看,表示一下關心。
“他不在平江,你的事我也沒向他提起。“夏月娥旋即解釋陸羽心中的疑問:”他年輕時畢業於一家師範學院,教了一年書,跑出去考古,又過了幾年一無所獲,回來娶妻生子,老實了一年多,忽然又離家而去。然後就傳來他到新疆那邊支教的訊息,那裡是個沙漠,誰也沒想到他一呆就是十幾年,後來兒子上了大學,你三嬸也跟著過去,春節前兩天剛回來。“
三叔陸建禮的家不是在小區也不是在豪華別墅,而是在郊區一個小村子裡,他開始教書就在村裡的中學,老婆也是村子裡的,就安家落戶。三間青磚瓦房,院牆四周長滿荒草,大門兩邊剛剛清理過,顯得有點生機。走進院子,一位面板粗燥暗黑的中年人正在修剪一棵大桃樹的枝椏。聽見陸羽和夏月娥的腳步聲轉過臉來,臉型和陸建全長得很像,不過看起來比陸建全還要老,可能風吹日曬的結果。陸羽主動叫了一聲:“三叔。“
陸建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夏月娥,接著大聲笑起來,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是陸羽啊,我差點認不出來了,我剛才還和你三嬸說要到你家看看,你們就來了。“
走進客廳,傢俱很陳舊但清理得很乾淨,三嬸回本村的孃家去了,陸建禮倒上兩杯茶,然後和夏月娥聊了一些家長,長吁短嘆一番。陸羽聽了一會,很多是他小時候和陸建業的事情,還有生活中瑣碎的小事,有點無聊。目光散漫地四處觀看著,牆壁上的一幅畫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一片金黃的沙漠,一座廢棄的古城,斷牆殘垣,流露著一股滄桑的氣息。建築已經全部被破壞,了無生機,蒼涼,悲壯。
“這幅畫很不錯吧,有吸引力。“陸建禮見陸羽目光盯著畫,把臉轉過來,笑著說道:”當年就是為了這幅畫,我遠走新疆,漸漸愛上了那裡。“
“這是您呆的地方?“陸羽側臉看了看臉色有點陶醉的陸建禮。
“哪能呢,這是一座古城遺址,我在附近的小鎮。“陸建禮呵呵笑著:”這就是傳說中的樓蘭古國,在中國古代是絲綢之路的要道,據說極為發達,還有點神秘,後來忽然消失,上個世紀初被發現,一百年來無數考古的人在那裡逗留,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樓蘭!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陸羽生長的地方也是西北,不過,沒有去過沙漠,對考古也沒興趣,有一點點聯絡的話、、、、、、那兩塊玉佩。不錯,哈市展覽的兩塊玉佩據說是樓蘭古國的神秘寶貝,可是自己也沒有發現什麼神秘之處啊。
“三叔,您也是去尋寶的吧?“陸羽對樓蘭古城有了點興趣,笑著問陸建禮。
“你這小鬼還挺機靈,和你爹一樣。“陸建禮呵呵笑著,一臉溫和,拍了拍陸羽的肩膀:”當初我確實是為了尋寶,可是呆了幾年,連一塊有用的陶片也沒看見,倒是愛上了沙漠那種粗狂的感覺和那些質樸的孩子,就留在了那裡。“
“都發現了上百年,能留下什麼。”陸羽搖了搖頭。
“這道理我也明白,但是無意中看到現在牆上的這幅畫還是忍不住好奇。”陸建禮似乎並不後悔:“這是我和沙漠的緣分吧。”
“可是,我最近還聽了一個傳說,不久前在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