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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自尊等待他的糾纏。就這樣悶了三年。
三年中,她去了南方--她就讀大學的城市。她恨他,恨他的無情和冷漠,刻骨銘心。她的才華讓她很快就在那裡鋒芒必露,有很多追求者,她也想嘗試著找個人來替,因為想他想得太苦。可是,卻沒有一個能人走進她的心裡。她就這樣艱難疲憊地咬牙挺著,可是每天夜裡,枕巾都會不知不覺地溼透。
長假的一天,編輯部來電話,說一個同事的戀人在乘船旅遊時海上遇難了。同事原定這個假期結婚的,發生了摩擦,戀人一氣之下散心去了。這一散,魂散了。愛恨永遠沒了機會。
她決定不挺了。放下自尊,放下驕傲,放下一切堅持回東北找他。
找到他時,他們正在佈置新房,似曾相識的熟悉。不熟悉的是他的寬容,那個她的靈活,他們的和諧。
她的身體回了南方,她的心卻扔到了北方。為了讓自己能身心完整,總是情不自禁地去按那幾個生命的號碼。他不接手機,他也不接家裡的的電話。
她就打給那個她--那個又嫉妒又疼愛又羨慕又佩服的她,只是想問:親愛的他好嗎?你好嗎?咱爸媽好嗎?咱的孩子好嗎?
那個她從不拒絕,有問必答。每次都囑託:保重身體,珍惜好心,心臟永遠屬於自己。
晴給我講完故事,感慨地說:愛人的冷漠是因為對她有愛,更是對我們母子的愛;她的情不自禁是太深刻的愛;我的不厭其煩是對她的憐愛,對真愛的痛惜,更是為了減少愛人的壓力。
無奈。
都是為了愛!
就這樣忘記吧
你我是初中高中相伴了六年的鐵哥們,我們無話不說。可是,就一件事情僅一件事情你不和我說。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大大咧咧、不管不顧、不修邊幅的你,竟然喜歡上了鏡子。把自己洗的乾淨乾淨,穿的闆闆正正,而且只要她在場,你立刻表現得規規矩矩的。同學們都知道,你可是個幽默風趣淘翻天的傢伙。最是奇怪的,人家無意的一眼,你就跟觸了電似的;人家沒來上課,你就象丟了魂似的;人家獲了獎,簡直把你美瘋了一樣;跑人家面前的瑟,人家不理會,你就象被霜打了似的。
你的歡喜憂傷激發了我的好奇,常常順著你的視線滑過去。不怪你,那個她的確優秀得沒的說。
她才華橫溢,有時安然靜美,有時神采飄飛。平素沉默起來世界只有她自己,關鍵時說起來她是整個世界。常常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出色是出色,卻給人一種冷傲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不管你怎麼鬧心、怎麼折騰,她就是無動於衷。我看沒戲。
高三的一天晚自習後,我感覺出你的怪異——坐立不安、不知所措。我們在通鋪是鋪挨鋪,你張跟頭打把勢攪和得我沒得睡了,踹你好幾腳都無濟於事。索性起身摸出蠟頭點亮,看個究竟。只見你紅頭漲臉,摸摸腦門,根本不燒。你猶豫再三,終於把手心裡攥得潮熱的幾頁信紙,寶貝似地承給我。我感覺到了這封信的分量,更感知了信任的重量。因為那個年代,校園裡愛情的字樣意味著羞恥,如同過街的老鼠一樣,發現誰一旦沾邊,就將被開除。我小心翼翼開啟,信已經在你的激動和恐慌、珍藏與銷燬的矛盾中撕成幾段,卻又規整平展地疊放。再看內容,稱不上情書,卻隱現著那種愛與掙扎的苦,透射出對未來的美好期待。那時的我,沒有經歷過感情,卻第一次為你有了一種說不清楚的難受。找出膠水,把信粘好,小聲安慰鼓勵:多美的一篇散文,撕了太可惜了,把它鎖好,去兌換明天的幸福。
斗轉星移,風霜雪雨,二十年的時光就這樣白駒過隙。一直沒見你,偶爾和其他同學打聽你,都挺遺憾地說,你的愛人不是她。
同學會我們擁抱了思念,傾倒著千言萬語。你比當年更有笑點,和女同學特別能說笑話,卻惟獨不和她說笑。眼光總是有意無意地追隨她的蹤跡,而她似乎也在有意無意地迴避。似曾相識的情景,猛然翻出當年那些記憶,還有那封我親手補好的信。你沉默了許久,很滄桑地笑著說:忘了。
你說你忘了,可是你卻記得她最愛看的書,最愛吃的飯菜,經常穿的衣服,梳的髮型,唱的歌,得的獎……
你說你忘了,卻在聚會暢言感受時,望著她座位的方向說:這些年我心裡一直有你;卻總是和她身邊的女同學搭話;卻總是願意傾聽誰提起她;卻在誰說她坎坷時,憂傷地離去;卻鼓足勇氣對她說:一早一晚涼,帶幾件厚衣服。這是二十多年後,第一次和她說話;卻在聚會入住的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