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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哧、呼哧、呼哧······”白孝德如同牛喘一般急促的呼吸著,他如同剛從水裡被人撈出一樣,渾身的汗水不停地下掉。
南霽雲、郭子儀、李光弼、僕固懷恩等人也差不多累得如死狗一般,其他人都還好一點,郭子儀畢竟已經是四十多了,李光弼也已經三十多歲,體力正在下滑期,如何能與南霽雲、白孝德、僕固懷恩等人相比?喉嚨裡如火燒一般,雙腿就像灌了鉛一樣,重如泰山。
在這幾人當中,南霽雲和白孝德是跑在最前面的,特別是南霽雲,身形健碩、修長,全身上下沒有絲毫贅肉,而且這段時間一直在軍營接受訓練,體能正處於巔峰狀態。
跑著跑著,南霽雲發現前面不遠處還有一人跑在他的最前面,他嘗試著用趙子良教他的調整呼吸,過得不久,感覺不是那麼難受了,步伐也開始穩健。
沒過多久,他便追上了前面那人,只要超過此人,他便是跑在第一位的人,這時跑道外側百姓觀眾席上有數人大喊:“崔乾佑,快跑,後面有人追上來了!”
“原來這傢伙叫崔乾佑!”南霽雲超過崔乾佑的時候微微扭頭看了此人一眼,記住了這個名字。
“嗎的,竟然想要超過某?沒門!”崔乾佑心中大怒,隨即咬牙加快步伐,左手卻伸手去抓南霽雲,南霽雲絲毫沒有防備,手臂上的護肩甲葉被崔乾佑抓住,身體當即一頓,差點就被拉倒在地,也被崔乾佑超過去。
“該死,混賬!”南霽雲大怒,口中大罵,身體卻是很快做出了反應,再次加快了步伐追上去,並叫道:“卑鄙小人!你給某等著,想奪第一,沒門!”
宿命中的兩個仇敵在這一刻還是碰到了一起並且發生無法調和的仇恨,崔乾佑乃是崔氏家族中培養出來的習武之人,不僅對兵法精熟,而且武藝超群,此次就是奉了崔氏家主之命為了奪取武舉狀元而來,他見有人竟然超過了他,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因此下意識地去拉南霽雲,還差點把南霽雲拉倒。
早主考席上坐著的趙子良看得眉頭一皺,身旁的陳玄禮卻是看得大怒,一拍桌子大吼:“真是豈有此理,怎麼能如此卑鄙?來人,給本將軍把那人抓出來,取消他的資格”。
旁邊一個考官當即答應:“諾!”
趙子良卻是舉起手掌道:“且慢!”
陳玄禮看見趙子良阻止他,卻是有些不悅,“趙將軍,為何阻止?似這等小人,如何能夠讓他進入軍中當任要職?”
趙子良反問:“陳將軍以什麼理由取消他的資格?”
“當然是他卑鄙下流,使用此等下作手段阻止他人奪取第一”陳玄禮說得理直氣壯。
趙子良冷冷道:“考試規則上有這樣一條嗎?”
陳玄禮愕然:“呃······”
趙子良扭頭繼續看向考場上,繼續說道:“不論是文舉還是武舉,科舉大考對於參加的任何人來說都是鯉魚躍龍門,不僅靠自身的實力,也要靠運氣和自身的努力,大比也是競賽,如此之多的人參加,當然有競爭,這也是競爭的一種手段,步戰的時候都有失手打死人的,這種手段又有何稀奇?知道被拉的這人是誰嗎?他叫南霽雲,是某推薦他進入左金吾衛從軍的,說起來他算是某的門人,某當然不希望他受到不公正地待遇,但是此時此刻,某卻不能幫他,否則就是對其他人的不公平,既然他走上了這個考場,就必須靠自己!”
陳玄禮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被拉的竟然是趙子良的門人,趙子良作為南霽雲的靠山,不但不幫忙,還阻止他出面,陳玄禮此時已經完全服了,對趙子良拱手道:“趙將軍胸懷廣闊,某不及也!”
趙子良擺手道:“都是為陛下、為朝廷做事,陳將軍無須客氣,此次武舉會試如此之多的準備事項都是我等共同完成,如今我們只有共同齊心協力才能把此次會試舉辦的圓滿,才能完成陛下交付給我等的任務,僅靠某一個人是完全不行的,陳將軍功不可沒!”
陳玄禮嘆道:“難怪朝中諸多官員雖然都對你不滿,卻沒人跟你有私仇,陳某痴長几歲,為人處事卻遠不及將軍,看來日後要多多向將軍學習了”。
趙子良連忙道:“趙某還年輕,很多方面還需向將軍討教,將軍切不可如此,咱們還是繼續關注考場上的情緒吧”。
陳玄禮點點頭,沒有再說話,視線轉向了校場上正在奔跑的考生們。
此時校場跑道上,南霽雲僅僅的追在崔乾佑身後,他跑步的聲音不斷地進入崔乾佑的耳朵裡,讓崔乾佑認為他馬上就要追上來了,又唯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