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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場邊上,趙子良站在地上張開雙臂,任由扈從給自己穿戴甲冑頭盔、護肩護臂護腿,當披風被披上,頭盔戴好之後,戰馬烏力被牽了過來,趙子良翻身上了馬,兩個壯實的扈從抬著他的金釘棗陽槊走了過來,趙子良伸手取下金釘棗陽槊,策馬奔進校場內。
此事僕固懷恩已經騎馬等在校場內了,他提著一杆鐵槍,神情緊張的看著策馬飛奔而來的趙子良,隔著百米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殺氣。
僕固懷恩一直在安西都護府當任校尉,趙子良的威名對於他而言可謂是如雷貫耳,他曾一起和趙子良隨同蓋嘉運押送俘虜回京,深知趙子良的恐怖,他自負武勇,但趙子良面前,他感覺半點獲勝的希望也沒有,但皇帝既已下旨,他又不得不與趙子良對陣一場。
這次的比鬥不同於之前的榜單排名爭奪,這次比鬥沒有規則,使用的兵器都是他們自己的隨身兵器,稍有不慎就會命喪當場,之前所有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趙子良在不遠處勒馬停下,與對面的僕固懷恩道:“僕固校尉,待會打起來你不必顧忌,拿出你所有的本事,我也不會對你留手或是故意放水,要知道這次的彩頭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如果有人認為我等假打,面上就不好看了!”
僕固懷恩抓著鐵槍拱手道:“多謝將軍提醒,能與將軍對陣的機會不多,能夠得到將軍指點更是不易,懷恩必定全力以赴!”
趙子良搖頭道:“客氣了,誰指點誰還不一定呢!時間也不早了,請吧!”
此時在一側的觀眾席上,有一排坐著趙子良的家人,侄兒趙虎興奮地叫著:“快看快看,二叔要與那第四名開打了,努爾,你說他們兩個誰能獲勝?”
黑人努爾甕聲甕氣道:“這還用說嗎?僕固懷恩雖然實力不錯,但哪裡是趙的對手?要我猜,不用三招,他就會被斬殺”。
趙虎卻是不信,他可是從頭到尾看過僕固懷恩的每一場比鬥,不認為僕固懷恩擋不住趙子良三招,他扭頭看向王燦,問道:“我不行,王叔叔,你說,僕固懷恩撐不了三招就會被我二叔斬殺嗎?”
王燦搖頭道:“不會,僕固懷恩撐不了三招,但他不會被斬殺,將軍不會殺他”。
僕固懷恩身著一身黝黑的盔甲,手持精鐵長槍,這杆槍的份量卻也不輕,有六十斤重,而趙子良卻披著一聲閃閃發光的銀良盔甲,殷紅的盔纓和寬大的紅色披風讓他和僕固懷恩有著極為明顯的區別。
領軍大將在戰場上一般是穿得越耀眼,死得會越快,這是一個弊端,但是穿得耀眼也是有好處的,己方兵士一眼就能看見,便於領軍作戰,一般只有武技高強的將軍才有膽量穿得特別耀眼,而不以武技見長的智將才會穿著普通,這是為了保護自己,他們不用衝鋒陷陣,當然不用穿著耀眼的盔甲。
“哈!”
“駕!”
趙子良和古樸懷恩各自提著兵器向對方衝去,在年齡上,僕固懷恩比趙子良大了十幾歲,正當壯年,力量和武技也在巔峰狀態,但趙子良是個有著超級外掛的怪胎。
當趙子良舉著金釘棗陽槊策馬衝過來的時候,僕固懷恩甚至都感覺到自己的血液流動都變慢了,漫天的殺氣猶如刺骨的冰寒,周遭的氣溫都瞬間降了下來。
僕固懷恩死死的盯著趙子良,在他衝過來的那一刻立即挺槍便刺,趙子良這時也抬起金釘棗陽槊,刺向僕固懷恩刺來的鐵槍槍尖。
兩杆槍尖摩擦交錯而過,僕固懷恩的長槍卻是刺在了趙子良的金釘棗陽槊的狼牙錘上,只聽的“叮”的刺耳聲傳來,就見僕固懷恩手中的鐵槍掉在了地上,原來卻是趙子良的力道太大,巨大的撞擊力量讓鐵槍倒回,僕固懷恩的右手被磨得血肉模糊,握不住鐵槍,鐵槍便掉了下來。
僕固懷恩血肉模糊的右手只在這一招就失去了知覺,而這還不是最糟的,兩人交錯而過時,趙子良手中的金釘棗陽槊一招回掃,槊杆掃中了僕固懷恩的後背,他只感覺一陣劇痛,便被掃落下馬跌在地上。
趙子良最終還是留手了,如果不留手,掃在僕固懷恩後背上的就不是槊杆而是狼牙錘或是槊首了,被狼牙錘掃中肯定是個死,被槊首掃中的下場是被攔腰掃為兩段,而且趙子良還是控制了力道,不然的話,僕固懷恩不是脊椎骨被掃斷落個半身不遂,就是重傷不治。
“噢——”周圍看臺上數萬人同時發出一聲驚呼,倒抽一口涼氣,沒有人想到僕固懷恩竟然連一招都沒有撐過就被掃落下馬。
落地的僕固懷恩感覺身體除了一點點不適之外,倒也沒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