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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中軍大帳派人來通知趙子良前去參加軍議,趙子良拿了頭盔戴上,整理好盔甲、披風之後立即趕到中軍大帳。
“大斗軍使趙子良將軍到——”隨著大帳前一個小校高聲唱諾,趙子良高大的身影步入了大帳內。
主位上王倕頂盔貫甲、大馬金刀地坐著,兩側已經坐滿了戰將二十幾員,個個不是一軍軍使就是副使,還有節度使府的大小衙將,每一個的年齡和從軍軍齡都不比趙子良小。
走到中間,趙子良撩起披風下拜道:“末將趙子良拜見大人!”
王倕笑呵呵抬手道:“子良來了,快快請起!諸位,本官給諸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大斗軍使趙子良將軍,數月之前吐蕃人分別偷襲涼州城和番禾縣,全靠子良將軍力挽狂瀾,才讓涼州城和番禾縣得以倖免!”
趙子良忙拱手謙虛道:“大人過譽了,上次大仗全賴大人指揮有度,否則涼州和番禾縣早就被吐蕃人攻破了,末將只不過是遵照大人的排程才能在關鍵時刻給與吐蕃人致命一擊!”
“哈哈哈······”王倕的大笑,心裡和臉上很是滿意。
正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無論是在官場還是軍中都這麼一個規矩和現象,一個人想要獨攬功勞是不可能的,趙子良深知這一點,因此每次作戰,他基本上不主動給自己攬功,有時他還分些功勞給上司和下屬,利益均沾才能和諧共進。
再說了,一個將領的功勞太大,大到功高蓋主,皇帝坐在龍椅上就會不舒服了,屆時飛鳥盡、良弓藏就會發生他身上,有的時候自汙、藏拙、把功勞分給別人是非常重要的一種自保手段。
笑畢,王倕指著一個四十多歲穿著文官官府的官員給趙子良介紹到:“子良,來,本官給你介紹一下,這是瓜州刺史、墨離軍使樂庭寰樂大人!哦,本官差點忘了,幾個月前朝廷已經下發公文,把瓜州改為了晉昌郡,改刺史為太守,現在樂大人是樂太守,你們認識一下”。
趙子良知道墨離軍的兵員主體主要是歸附唐朝的吐谷渾人組成,為了加強對這支軍隊的掌控,一般而言,墨離軍使都由瓜州刺史兼任,對於一支主體大多由少數民族士兵組成的軍隊,軍使的全稱叫押番落使,簡稱墨離軍使。
之所以叫墨離軍,這個名字是因這支軍隊駐紮在吐谷渾墨離部落所在地,墨離部落基本上都是以墨離為姓,這片地區叫墨離川,附近還有一個湖泊叫做墨離海。
趙子良向樂庭寰拱手道:“原來這位就是樂大人,久聞大人,子良有禮!”
從品級上來說,趙子良的品級並不比樂庭寰低,不過樂庭寰既是晉昌郡太守,又兼任墨離軍使,身兼兩職,他的份量卻要比趙子良高得多。
樂庭寰見趙子良名聲在外,卻一臉的謙遜,說話恭謙,他心中十分驚訝,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樂庭寰與趙子良也是第一次見面,沒什麼恩怨,他也拱手還禮笑道:“子良將軍不但驍勇善戰,卻沒想到年紀輕輕卻有謙恭有禮,前途不可限量啊,幸會幸會!”
王倕笑著又介紹另外一人:“這位是沙州刺史兼豆盧軍使李宏定李大人!”
沙州就是敦煌,四面都是沙漠戈壁,不過它的轄地卻不小,西接安西都護府轄下的焉耆鎮,西南與于闐鎮管轄的蘭城守捉接壤,東與瓜州相連,北方是八百里莫賀延磧,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戈壁,俗稱沙河。
豆盧軍的兵員主體成分是當地的吐谷渾豆盧部落人組成,吐谷渾人是從前西遷的北方草原上的鮮卑族人,大多都是慕容氏鮮卑而非拓跋鮮卑,當年的首領慕容勳,字定東,昌黎何徙人,他帶領族人遷徙到了沙州並在此定居下來,改慕容氏為豆盧氏,豆盧一詞在鮮卑語中的意思是歸義,因此就有了後來的豆盧部落,吐谷渾歸附唐朝之後,唐朝就在這裡設立了豆盧軍,豆盧軍也以此得名。
李宏定此人只不過三十餘歲,留著幾寸長的鬍鬚,臉型清瘦,面板不太好,有些乾燥,可能是長期待在沙州長期經受風沙吹拂所致,此人的雙眼特別有神。
趙子良拱手道:“原來是李大人,日後還請李大人多多指教!”
李宏定皮笑肉不笑,點了點頭,拱手還禮道:“好說,好說!”
王倕又指著一個五十多歲、留著花白長鬚的老將介紹道:“這位是甘州刺史、建康軍使元魁將軍!”
建康軍是武則天時期的大將軍王孝傑於證聖元年(695年)所建,駐紮在甘州西北一百九十里處的駱駝城。
趙子良對元魁拱手道:“元魁老將軍,久仰您的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