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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琦沒有楚歌那麼幸運,儘管他帶著五百人一路上也是晝伏夜出,還滅掉了一個幾十人的小部落,但當他率部抵達凍城附近時還是被凍城附近的突騎施人發現了,凍城城內外的突騎施人全部躲進了城內,緊閉城門。
“被發現了嗎?”
梁琦帶著幾個人騎著馬來到了凍城附近看見城門緊閉,土牆上旌旗招展,人影閃動、兵器反射出來刺眼的光芒閃爍不停。
“校尉大人,看樣子凍城的突騎施人發現了我們,現在只怕唯有強攻一途了!”副尉對梁琦說道。
梁琦皺起了眉頭,形勢不利啊,強攻必定傷亡慘重,但是現在除了強攻似乎沒有其他的辦法。
思索了一陣,梁琦對副尉道:“傳令,大張旗鼓的兵臨城下,你帶二百人退後幾里紮營,多豎營帳,命人在馬尾上綁上樹枝在營地前來回拖動,要拖得漫天煙塵!”
副尉不明所以,但還是答應:“諾!”
梁琦這一招可是從趙子良那兒學來的,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趙子良不僅督促兵士們進行強化訓練,對部下將校也進行軍事常識、戰術和謀略方面的培訓,讓手下一些大老粗們也多少學了一些東西,比從前什麼都不懂要強了很多。
副尉帶二百人去紮營後,梁琦自己帶三百騎兵飛奔凍城南城門下,浩大的聲勢讓土牆上的突騎施軍隊無比變色,這些騎兵太精銳了,不由得他們不害怕。
梁琦率軍在城牆下一箭之地停下。在來之前他就對凍城做過一些瞭解,又有趙子良的情報支援,因此對凍城的情況知道得很清楚,他對城牆大喊:“凍城狼主慕容成功在否?”
一個滿是花白鬍子、披著鐵甲、帶著皮盔的老頭走到箭剁前對梁琦喊道:“老夫就是慕容成功,足下何人?為何要帶兵兵臨城下?”
凡姓慕容者,多數都是鮮卑族人。鮮卑人受漢族文化影響很深,很多鮮卑人都能夠說一口流利的漢語,鮮卑貴族還以學習漢文化為榮,但鮮卑人在北方草原上已經沒落,就算還有鮮卑人的部落也是人數極少,並且附庸在其他強大遊牧部落之下苟延殘喘,已經成不了什麼氣候,這慕容成功就是一支沒落的鮮卑族族長,投靠在吐火仙可汗之下,並被派到這凍城做城主。其族人也在凍城周邊地區放牧。
梁琦高聲道:“我乃是大唐安西都護府轄下疏勒鎮撥換城守捉使趙子良將軍麾下校尉梁琦,吐火仙聯合大臣殺死其父蘇祿可汗,此乃違背倫常,罪大惡極!又不經我大唐皇帝陛下冊封就擅自自立為可汗,此乃反叛之舉,如此不忠不孝、無君無父之輩,天下共誅之!今我家將軍奉大唐皇帝陛下旨意討伐吐火仙,狼主若率族人和凍城全城百姓投誠,我家將軍可既往不咎。仍由狼主統領凍城上下,治理一城之百姓,若狼主執意倒行逆施助紂為虐,那就別怪本校揮軍攻城。一旦城破,屆時玉石俱焚!狼主若體恤族人和全城數千百姓,應該知道如何選擇,本校尉給狼主一天的時間考慮。明日此時,若狼主還沒有開啟城門率部出城投誠,本校尉就下令攻城!”
說完。梁琦對身後一個隊正吩咐道:“帶著你的人在城牆附近巡邏,特別是要注意幾個城門附近,若有人企圖逃出城外,立即格殺,不可放走一人!”
隊正抱拳:“諾!”
梁琦又策馬掉頭,大手一揮:“其他人跟本校尉回營!”
看著梁琦帶著人馬離去,土牆上慕容成功和其他兵士們都暗自鬆了一口氣,沒辦法,這支唐軍太精銳了,不僅氣勢嚇人,而且兵士們一個個兵家精良,精神抖擻,士氣高昂。在這樣的軍隊面前,壓力太大。
就在這時,慕容成功看到了南方數里處升起滾滾煙塵,隱隱有騎士山洞,再一看,好像有大批人馬正在紮營。
不僅慕容成功看到了,土牆上其他兵士也看到了,慕容成功手下一員將領大驚道:“狼主,看人數只怕不少於五千人,沒有五千騎兵弄不起這麼多煙塵!”
慕容成功作為一族之長、長期掌兵,怎麼會看不出來?此時他心中早就駭然不已,扶在牆垛上的雙手都在輕微發抖。
觀察了一陣,慕容成功說道:“回府!”
一人擔憂道:“狼主,如果唐兵趁我等不在突然來襲,如何是好?”
“不會,那唐軍校尉既然說了給我們一天時間考慮,應該不會食言,但城牆上不能沒有人值守,留下一半人,另外一半人下城牆休息,十夫長以上跟我回府議事!”
“是,狼主!”
城外六里處,唐軍軍營。
梁琦帶兵趕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