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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蓋嘉運的部署,唐軍各軍步兵和騎兵統一指揮,蓋嘉運是主帥,負責全域性指揮,都知兵馬使田仁琬負責協助、參謀,南路軍主將夫蒙靈察負責指揮所有騎兵,南路軍副將、行軍司馬沙德祖指揮重騎兵軍團,在夫蒙靈察的關照下,趙子良負責指揮輕騎兵軍團左翼。
北路軍主將莫榮廷負責指揮所有步兵,焉耆鎮鎮守使楊泰負責指揮陌刀軍團,龜茲軍副使吳大勇指揮槍盾步兵,于闐軍副使者袁通負責指揮刀盾步兵,大都護府直屬偏將荔非元禮指揮弓弩部隊。
敵我雙方軍陣相隔二里,數千杆旌旗、各種顏色的綵帶被微風吹得在空中飄舞,空氣中散發著緊張、窒息、肅殺的氣味,第一次上戰場的新兵們都雙股戰慄,握著兵器的手心裡溼漉漉的,額頭上冒著汗珠。在如此的情形之下,大量的汗臭味、戰馬排洩的糞便氣味也不再顯得難麼難聞。
趙子良兩世加起來經歷的戰鬥次數少說也有上百次了,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但也是第一次經歷如此大的戰場場面,雙方總兵力加起來超過十萬人馬,這種規模的戰爭近二十年內都沒有發生過。
這一仗對於大唐來說是宣示大唐帝國在西域的霸權不容褻瀆和侵犯,勝了,大唐在西域逐漸衰微的影響力將再次回升,敗了,大唐將徹底失去對西域的控制權;而對於突騎施來說,這是一場關乎國運的戰爭,勝了,突騎施就可以徹底擺脫大唐的控制,從此稱霸西域,敗了就會徹底淪為大唐的附庸,並且很長時間難以翻身。因此,雙方都會在這一戰中拼盡全力。
唐軍步兵擺成一個魚鱗陣,東南西北中各一個方陣,魚鱗陣最前端是陌刀軍團,負責指揮陌刀軍團的焉耆鎮鎮守使楊泰親自握著一杆大陌刀站在軍陣的最前面,他身後跟著一百多手持陌刀的精銳扈從,後面才是整齊的陌刀方陣。
左右兩翼和中間的方陣為槍盾步兵和刀盾步兵,最前排為槍盾步兵,第二排為刀盾步兵,第三排又是槍盾步兵,再又是刀盾步兵,如此迴圈,讓刀盾步兵和槍盾步兵互相掩護配合,同時刀盾步兵又配有弓箭。
魚鱗陣的後陣就是唐軍主帥所在的位置,這裡兵士與兵士之間陣型密集,不但有步兵精銳,還有騎兵保護,唐軍重甲騎兵就在這裡部署。
在魚鱗陣的陣中,每列兵士之間的空隙處都有唐軍弓弩部隊,使用的弓弩包括伏遠弩、臂張弩等這些有著超遠射程的弓弩。
在魚鱗陣的左右兩翼,是唐軍輕騎兵軍團,趙子良就領著左翼輕騎兵騎馬站在左翼輕騎兵的最前面,他左手拿著韁繩,右手握著金釘棗陽槊,觀察著前面突騎施大軍的軍陣,又不時回頭看了看身後唐軍的情形。
看了一會,他又拿出單筒望遠鏡繼續觀察,觀察到的情形讓他很納悶,不論是唐軍還是突騎施大軍,都沒有安排預備隊,沒有安排預備隊的戰爭,就如同賭博一把定輸贏一樣,這就是在梭哈呀!雙方都一次性壓上所有的底牌。
當然,這是東方的軍事思想所造成的,因此在東方的戰爭中,對主帥的臨陣指揮能力要求非常高,主帥要在戰鬥過程中不斷的調整攻擊和防守策略,要對陣型瞭如指掌,能夠爛熟於心,能隨心所欲的變陣。如果兵不知將,將不知兵,那麼戰爭將很難打贏,宋朝為了防止軍方將領藩鎮割據,就經常更換領兵大將,而對外戰爭中的主帥一般都臨時指派,這就是將不知兵、兵不知將的體現。
趙子良不由感嘆,這就是職位太低的悲哀啊,明知道這種一次性壓上所有底牌的排兵佈陣方式不可取,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改變,這個時候即便是想去向蓋嘉運建議也來不及了,好在無論是在氣勢、士氣、裝備和戰力方面,唐軍有佔有絕對優勢,勝利是一定的,只是在於取勝所要付出代價和取得戰果的大小。
而且趙子良對於蓋嘉運把重騎兵方陣放在後陣嗤之以鼻,在這種地形下,以及這種規模的雙方對陣情況下,把重騎兵方陣放在最前面衝陣才能發揮重騎兵方陣的最大威力,只是他只是一個遊擊將軍,能得夫蒙靈察關照指揮輕騎兵左翼部隊就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有資格去對主帥的排兵佈陣方式指手畫腳?
軍陣後方,主帥坐在的位置是一座木製高臺,站在木製高臺上可以看到整個戰場的大致情況,蓋嘉運就坐在高臺的中間,兩側是數十名全身披甲的護衛,高臺的四角插著“蓋”字大旗,後面木架上放著書面直徑達到一米長的大鼓,兩側數十名樂手將號角的吹嘴放在嘴邊,號角粗大的銅喇叭拖在木製地板上,夫蒙靈察、楊泰等人大將就站在蓋嘉運的左右兩側觀察著突騎施軍陣。
待軍陣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