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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依然飄著零星的鵝毛大雪,野外是一望無際的雪原,帳外已有親兵扈從把烏力馬牽來正在等候,親兵扈從們騎著戰馬排著整齊的佇列矗立在風雪之中。
趙子良張開雙臂讓親兵給自己穿戴披掛,大將的甲冑這種防具自己穿戴不好,披在身上之後兩肋需要用麻繩繫緊,必須要有親兵幫忙才能穿戴完整。
“將軍,弄好了!”親兵檢查了一遍對趙子良說道。
趙子良點了點頭,拿起紅纓盔夾在腋下向外走去,麾下將校官吏們見狀立即跟上走向大帳外面。
等趙子良走出大帳之外,王燦已經等在這裡,他上前道:“將軍,通往西州的關卡在一支商隊截獲了一份送往長安朝中的奏疏,末將已經看過內容了,寫奏疏的人是王正見,他向朝廷彈劾將軍”。
趙子良聽了,笑道:“哦?他說在奏疏上是怎麼說的?”
“奏疏上說將軍擁兵自重、結黨營私、任人唯親、以下犯上!煽動軍隊叛亂、圍攻庭州城,他建議朝廷下旨嚴懲!”
趙子良接過王燦手中的奏疏,翻開看了一遍,遞給旁邊的一個親兵扈從拿著,“走吧,本將軍去會會王大帥,終歸是要了解此事的,宜早不宜遲!”
眾人騎著戰馬走向西城門,一群人浩浩蕩蕩,營地裡的軍帳之間站著一排排整齊的步卒甲士和鐵騎,瀚海軍這支軍隊可以說傾注了趙子良很大的心血,僅僅組建瀚海軍中的三千重甲鐵騎就耗費無數,平時花費的時間和精力以及熱情一大半都用在瀚海軍,所以他決不允許有人染指這一支他自認為是嫡系人馬的大軍。
這支兵馬他已經帶了兩三年,除去高階將校之外,絕大部分低階軍頭他都認識並且能夠叫出名字來,甚至很多普通的兵士他都很熟悉。
從一排排整齊的隊伍之間穿過,所有兵士們都自覺地用雙手握著兵器向上抬起以示敬意,趙子良策馬走著,一邊走一邊向兩側的將士們微微點頭。將士們每一個人都用崇敬的眼神看著他,不僅僅因為他的個人強悍的武藝戰技,還因為他戰功赫赫和戰無不勝的戰績。在這樣一個時代,戰將的武藝戰技和軍事才能可以極大的鼓舞士氣、提高軍隊的整體戰力,這就是武將的個人人格魅力,武將的個人武力和指揮才能決定了一支軍隊的戰鬥力,而並非軍隊本身的原因,同樣的一支軍隊,如果換了將帥,精神面貌和全面戰力會截然不同。
趙子良在兩側將士們的崇敬的目光注視之下來到了庭州西城門之下,他身後只跟著十幾個親兵騎士,其他將校和官員們都留在了營地之中,隔著遠遠的看著。
趙子良勒馬停下,抬頭看了看城樓上,然後對身後的玄五擺了擺頭,玄五會意,立即策馬上前大喊:“城樓上是誰在主事?我家將軍在此,還不快速速稟報節度使王大帥?”
城樓上露出一些腦袋往下看,當值的校尉和不少兵士都認出了趙子良,都紛紛大驚,一個長相兇惡的旅帥對當值校尉低聲道:“大人,現在趙子良就在城下,而且在我們的弓箭射程之內,要不要讓兄弟們準備弓箭,亂箭射死他?”
當值校尉臉色一連數變,最後還是認識到趙子良安穩直接關係庭州城的安全,此前城外的瀚海軍、天山軍和大漠軍還算安穩,沒有攻城,可趙子良如果被射殺,城外的軍隊豈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麾下的將校們和兵士們惱羞成怒之下直接揮兵攻城,庭州城只怕會被殺得片甲不留。
當值校尉搖頭道:“不可,除非你不想活了,除非你想讓這庭州城內生靈塗炭,否則趙將軍絕對不能有事。此事不可再提,否則別怪老子對你不客氣,明白嗎?”
“是是是,小人再絕口不提此事!”
當值校尉擺了擺手:“算了,你速去節度使府稟報王大帥,趙將軍在這裡,我等都沒有資格接待,唯有稟報王大帥”。
“是,小人馬上去!”那旅帥答應一聲,立即跑下了城樓。
此事王正見此時正坐在節度使府的大堂上愁容滿面,幾個幕僚和親信官員也是一籌莫展,今天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了,明天就過年了,城外還被大軍圍城,城內的百姓、商賈和官吏們都惶恐不安,好在庭州是大城,城內的糧食儲備還是很充足,滿足全城幾個月的需求沒問題,要不然城內早就餓死人了。
“哎——”不知誰一聲嘆息,讓王正見的心情更加煩躁。
這時門外稟報道:“稟大帥,西城門城樓上來了一個旅帥,說是有要事稟報!”
“又有什麼要事?算了,讓他進來吧!”王正見說著擺了擺手。
那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