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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裡霧裡,有人卻臉色如常,人生百態在眾人臉上盡顯出來。
席間,王倕問道:“趙將軍,難道你真要把阿史那昕送回突騎施當什麼十姓可汗?然後養虎為患?照本帥說,乾脆把他弄死在路上算了,然後回朝就說遭遇了大風沙,阿史那昕和交河公主都被風沙吹得不知所蹤,豈不一了百了?”
王倕還不清楚朝廷的真正用意,因此有這樣的想法和建議很正常,趙子良擔心隔牆有耳,沒有多說,只說上面是什麼想法他不貫,自己只管執行皇帝的聖旨和朝廷的決定,把人送到了突騎施就回來,至於阿史那昕回到突騎施之後怎麼搞他是不管的。
王倕見趙子良這麼說,也就沒有再提起這件事情,只招呼趙子良喝酒。
七月初十,隊伍經過一天的休整和補給之後繼續向西進發,沿途經過甘州、肅州、瓜州等地,行軍速度越來越忙,在這河西走廊的沙漠戈壁灘上白天氣溫太高、太陽太大,卻又不能脫衣服,不僅不能脫衣服,還得把全身包裹臉部都裹得嚴實了,否則很容易被曬傷面板,這一路上食物和水都是限量配給供應,再也不能像剛從長安出來那些天一樣敞開了吃喝,在這裡,有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到食物和水。
從涼州抵達瓜州的這條路上,趙子良的隊伍行軍速度變慢了,這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事情,神武軍兵士們雖然都是從邊關退下來加入神武軍的,但是在京城的安樂生活已經讓他們開始養尊處優,意志力和體能已經大大不如邊軍了,趙子良只能讓他們保持足夠體力的同時盡最大可能的保持速度,儘管如此,隊伍的行軍還是依然在下降,有時候一天只能走四十里就不得不停下來紮營休息,實在是因為在這沙漠和戈壁地帶的不僅道路難行,氣候也是變幻無常,剛剛還烈日炎炎,轉眼之間就烏雲密佈、狂風大作,隨之而來的是傾盆大雨,如潑水一般。
沿途經過甘州和肅州的時候,甘州刺史兼建康軍使元魁和肅州刺史兼玉門軍使曹裕都非常熱情的款待了趙子良一行人,臨行前還專門為趙子良以及手下護送大軍準備了糧草和飲水以便趙子良和手下兵馬可以度過沿途的荒漠和戈壁。
抵達晉昌(瓜州)之後,趙子良一行人又受到了晉昌太守樂庭寰的熱情接待,趙子良與樂庭寰的關係不錯,在攻打水渠彎時,兩人還親密合作過,算是在戰場上打出來的交情。
晉昌郡的情況不是太好,並非是指邊患形勢,而是指經濟條件和生存環境,實際上現在晉昌北邊突厥部落很老實,而南方的祁連山以南自從被趙子良領兵掃平之後,當地的吐蕃人和吐谷渾人都歸附了唐朝,所以晉昌南邊基本上沒有了威脅,只有西南邊的沙州還有少部分邊界與吐蕃接壤,但是有崑崙山阻擋,吐蕃對沙州基本上沒有什麼威脅了,所以趙子良在河西的這兩年打的幾仗,完全解決了吐蕃對河西走廊的威脅,這也是趙子良一行人沿途受到各州刺史、太守們熱情款待的原因。
晉昌郡內的風沙很大,比甘州和肅州等地的風沙要大得多,畢竟這裡已經是河西走廊的最西端,特別是北方已經沒有什麼山巒阻隔,北方的寒風吹過來略過沙漠上空,不僅把寒風帶來,而且帶來了大量的沙塵。
在晉昌郡內行軍,將士們日夜都得用透氣的布片捂著口鼻,防止風沙吹入其中,常年的乾旱讓這裡的氣候非常的乾燥,人對水的需求也比其他地方大得多。
八月初一,趙子良一行人從晉昌出發,繼續向西前進,晉昌太守、墨離軍使樂庭寰送出城外,至十里,趙子良勒馬停下向樂庭寰抱拳道:“送君千里終須一別,樂大人請回吧,至多兩個月,在下就領軍返回了!”
樂庭寰點了點頭道:“那樂某就不遠送了,不知將軍打算走哪條路前往?”
趙子良說道:“現在是夏季,沙漠天氣炎熱,越往北,氣候就越涼爽,在下打算走伊州那邊,透過北庭都護府管轄之地再轉到向西南去龜茲,再走撥換城透過勃達嶺去碎葉城!”
樂庭寰點頭道:“這條路卻是要好走一些,不過無論是走伊州還是直接從沙州去西州,都必須穿過八百里莫賀延磧,樂某得到訊息,最近這八百里莫賀延磧聚集了不少馬匪,許多商隊都在那一帶被劫掠了,趙老弟雖然武功蓋世,但經過那一帶時還是要小心注意一些,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趙子良一聽這話,感覺樂庭寰的話中有話,卻又不便細問,畢竟人家不把話說明,肯定是有所顧慮,他把這事記在心裡,拱手道:“多謝樂大人告知,在下會小心的,大人請回吧!”
“一路好走,如實在過不去,將軍可先返回晉昌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