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殿旁的太監上前。
范雎低著頭,不過卻能看到秦昭王。
范雎用只有他辦得到的目光盯著昭王的表情,心中大概知道了秦王的想法。
畢竟他可算是全國上下最瞭解秦王的人。
“把公孫喜的腦髓剔掉,拿此頭顱做樽,斟滿酒!”秦王下令。
眾臣凜然。
白起的臉上,卻隱隱浮現難以置信的表情;沒有表現出來,在臉上慢慢積蓄著。
小太監拿秦王的佩劍挖著公孫起的頭,一邊挖一邊咬著嘴唇,忍著強烈的嘔吐感。
大臣們面面相覷。
小太監終於把頭顱清理出個大概,另一個太監將血肉模糊的的人頭中倒滿酒。
一直在顫抖的挖頭小太監哭了出來。
倒酒的太監面色蒼白地抱著人頭,看著秦王,不敢答話。
秦王點點頭,看著白起:“白將軍,這杯酒是孤王獎賞你的,喝吧。”
群臣心驚,看著白起,有駭然者扭開頭,也有的幸災樂禍,想看看囂張的白起這下如何進退。
太監戰戰兢兢地把人頭遞給白起。
白起凝聚著的表情終於迸發。
是狂喜。
白起雙手擎起人頭,大吼:“謝殿下賜酒!”
然後,將這“一樽”摻雜汙血的酒一口氣飲盡。
喝完,恭恭敬敬地將公孫喜的人頭放在面前,再跪:
“白起永生謹記殿下大恩,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群臣震住。
太監們震住。
秦王也震住。
想勉強挽回一點威嚴的秦昭王,沉寂在自己的宮殿裡,彷彿遭到了莫名的撞擊。
臉色一點一點化為鐵青。
“很好。”秦昭王從牙縫擠出這兩個字。
滿朝的臣子們突然感覺到一種荒誕的非真實。
范雎的眼眯成一條縫。
退朝後,范雎在第一時間把白起叫道丞相府。
白起一路問起范雎為何如此著急。
范雎不答。
直到兩人在屋中坐定,范雎支走所有的下人。
看著眼前滿面春風的白起,范雎直接問出一句話:
“你真的沒有怎麼樣?”
這句話問得白起愣住,半晌不知道如何作答。
沒有怎麼樣?
什麼樣?
“你指……”白起是真的不解。
“別告訴我你不知天道。”范雎的表情很認真,多少有點驚慌。
白起呆住,好一會兒才有所動作。
白起的表情慢慢變成一種異樣:“丞相,你該不是妒忌我在大殿被殿下賜酒吧?”
范雎看著白起,竟然覺得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這與我何干!”范雎大罵。
他突然覺得白起是真的不知道。
“道雖然後天也能習得淬鍊,但有的人天生就生附天道,那是道自己選定的結點,你可知道?”范雎問。
白起想了想,搖搖頭,又忽然想起什麼一般:“你是指我?”
范雎卻不語。
白起笑了:“不可能。”
范雎還是不語。
“你到底想說什麼?”白起有些困惑,也開始不悅起來。
“天道至公,萬物如一,天道至私,只遵循自己的規律,你可知?”范雎自顧自說,也不容白起回答,“身負大道者,雖能力超然於世,更甚者能一窺永恆,但是他們永遠不能抗逆天道,你可明白?”
“我不瞭解你們道士的那一套。”白起沉下臉。
“不論你知與不知,你怎可在行軍一次時妄殺二十萬人!”
“是二十四萬。”
“白起!你可曾想過,讓二十萬人屍首分離,用車運到他鄉,慘死又受此大辱的生靈怎能歸入輪迴!!”范雎有些激動,“你一次製造二十餘萬條怨魂,怎麼可能免遭道天噬!”
“道天噬?”白起皺眉,“道天噬?太乙拿來要挾他徒弟的東西嗎?”
范雎一震。
太乙,要挾他的徒弟。
白起看范雎呆住,有些不解:“你怎麼這麼大反應?莫非你就是太乙?”
范雎不答。
白起接著說:“不可能啊,太乙早被他徒弟焚燬,你不可能是他,那你又著得什麼急?”
范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