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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凡間道門的認知裡,沒有崑崙山的道人還在凡間走動了,甚至有不在少數的年輕道士認為崑崙山只是個子虛烏有的傳說。
凡人已不再敬仰崑崙。
凡間的道門,也不承認自己所在的是“凡間”。
所以當崑崙把訊息傳達給茅山的時候,幾乎並沒有誰真的在意。
“有一個名叫慶天零的道人,自行修改道號,亡竄人間,窮兇極惡,望天下道門視之為殺父仇敵,人人得而誅之。崑崙山。”
“這算是麼狗屁命令啊?”賀喜翁嗤之以鼻,“崑崙山憑什麼命令我們?你說啊?啊?”
賀喜翁喝斥的小童並沒有回應。
這名終南山送來的小童,道號叫什麼來著,早就忘記了。賀喜翁只記得這小子姓鍾,不過十歲左右年紀,腦袋渾圓碩大,方下巴,一雙無神虎眼時刻圓瞪,怎麼看怎麼愣。賀喜翁喚他鐘大頭。
“大頭,問你呢!”賀喜翁喊。雖然根本不是在問他。
賀喜翁也就只有十七歲,不過早已經是欺負弱小的行家裡手,鍾大頭就是他最常用的欺辱物件。
鍾大頭看著他,竟然還真的思考了好久,最後一板一眼地說:“我覺得崑崙山這麼說,肯定有他們的道理。”
“你覺個屁!”賀喜翁想要生氣,不過罵卻是笑罵。不愧是鍾大頭,還真不是一般的呆傻。
他又想起鍾大頭初來茅山時候的景象。
鍾大頭的師父,那個什麼玩意的乾癟老頭,把他送來茅山,學習役鬼之術。
茅山派是天下操鬼役鬼的最大行家,這點毫無疑問。不過終南山到底為什麼要死皮賴臉地送一個十歲男孩來讓他和鬼打交道呢?
看著愣頭愣腦的鐘大頭,賀喜翁冷笑,走過去一腳踢在鍾大頭的臉上。
鍾大頭倒飛出丈餘遠。
賀喜翁面不改色,看著鍾大頭撞在石頭上。
不過男孩並沒有重傷,也沒有任何頭破血流的傾向。
鍾大頭只是揉揉後腦站起來,瞪著賀喜翁,滿面嚴肅:“我又沒有做錯事,憑什麼打我?”
看到鍾大頭這種傻樣子,賀喜翁開心笑起來,聽聞崑崙傳令產生的煩躁減少了許多。
他想起鍾大頭剛來茅山時候的樣子。
“師兄,你有道號嗎?我還沒有道號呢。”當時鍾大頭問。
賀喜翁看著剛入門的小師弟無神的眼睛,一撇嘴:“搬山子。”
“搬山?”鍾大頭呆呆的眼睛竟綻放些許光輝,“師兄你那麼厲害?能夠搬山?”
賀喜翁氣結。
道號這種東西,當然是吹得越大越好啊,要不是聽起來太囉嗦,他還想叫蕩平神州子呢。
搬山,笑話,就算是道士,做得到的話也已經脫離人類的範疇了吧。
道士不過是術士啊,賀喜翁想。
幾年了?大概兩年了吧。這個自己從來沒叫過他一聲師弟的小師弟,道術卻和入門時卻沒什麼兩樣,只有那股呆勁更大了。
看著怒目圓瞪的鐘大頭,賀喜翁不屑:
“白痴。”
子時演武。
說是演武,可哪個道士會去學習武功。一旦交手,任你再強橫的武人也會死於道術之下。
只不過茅山歷代把教授學生道術的行為都稱作子時演武。
顧名思意,茅山派傳授道法只在每日子時。
賀喜翁來到鬼城葵蘭。
茅山派世代久居茅山,算得行事最詭秘的道門之一。
擅長的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