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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意,請老闆娘你先收下!”
花四姑頓時心花怒放,方才的一腔兒怨憤不滿之意,頃刻間打消了一個乾淨——
“這……這太不敢當了……怎麼好意思呢!”
“收下吧!”胡先生說:“敝東家待人一向寬厚,左掌櫃的是深知敝東為人的,老闆娘你也許還不清楚!”
花四姑靦腆著道:“哪裡……哪裡……譚老太爺是這地方的大善人,福大量大,才能做這麼大的生意……唉!既然這樣,我就代我們當家的謝謝收下啦!”
說著,把四四方方的那一包金子拿了過來,就便掂了一下,分量,敢情不輕,足足的有一百兩!
一百兩黃金,可不是一個小數目,每年他們做皮貨轉手生意,從中取利,也沒有這麼大的好處。
花四姑的一顆心,算是完全篤定了,反倒對著剛才說的話感到有點內疚。
胡先生由袖子裡拿出了一本羊皮賬本,翻開來,裡面是記載著密密麻麻的數目字。
翻到了一頁,其上寫著:
“奉命致酬左大海黃金一百兩。”
“老闆娘請點收蓋章,老夫返後也好與敝東報銷!”
“好……”花四姑笑道:“只是我們女人家沒有印章,我去叫當家的下來——”
“不用,老闆娘打一個手印代收就行了!”
說著開啟了印章盒子,花四姑就蓋了個拇指印子,笑笑道:“胡爺先等一會兒,我點點數兒!”
把緞子包開啟,可不是裡面黃澄澄的金葉子,一共是二十片,每片五兩,總數一百兩,一個不差。樂得花四姑眉開眼笑,連聲地稱謝不已。
胡先生一派斯文地靜坐一邊,等著她點清了數目,才問道:“數目對不對?”
“對對……謝謝胡爺辛苦一趟!來,胡爺,這壺裡的酒還燙,胡爺來一盅吧!我這就去給您準備菜去!”
“不必了——”
胡先生一隻白瘦的右手,向上一託,托住了花四姑手裡的白錫壺!
花四姑就像觸了電似地打了一個哆嗦,手裡的酒壺差一點脫手而墜,胡先生含著微笑,已把錫壺放在了她面前!花四姑由不住向錫壺多看了一眼,但只見那厚有兩分的錫壺上,竟然留下了五個極深的手指印子,每一個印子都深入壺心,只差著一層皮就要貫穿的樣子。
花四姑的眼睛都直了。
她一直把這位譚家的賬房胡先生看成一個典型的讀書人,卻未曾想到竟然是這等的一流武林高手,自己真正是看走了眼了。
胡先生深深一笑道:“老闆娘,為人做事還是厚道一點的好,你說是不是?”
花四姑怔了一下道:“是……胡爺說的對極了!”
“古人有‘一言興邦,一言喪邦’之說——”胡先生臉上罩起了一片寒霜道:“老闆娘你雖是一位婦道人家,但是這點道理總無不知之理。老闆娘,你是明白人,胡某人的話也就說到這裡為止。”
“……”花四姑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地連連點著頭,(奇qIsuu。cOm書)有點張慌失措、不知所言的樣子。
胡先生這才由位子上站起來,道:“夜深了,老夫告辭!”
他的兩隻手往長袍下攏一插,轉身向外踱出。
“黑馬蜂”花四姑呆了一下,忽然由後面趕上去,喚道:“胡爺——”
胡先生回過身子,花四姑臉上說不出的尷尬,訥訥道:“胡爺……剛才我與我們當家的乃是酒後胡言,胡爺你……大人不見小人怪,尚請口頭上代為遮攔才好——”
胡先生道:“老闆娘何必關照,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說到這裡眉尖一聳道:“哦——對了,聽我家小姐說起,你們這裡來了一位新客人,可是?”
花四姑道:“不錯,姓桑的!”
胡先生吟哦了一下道:“後日務必要請他光臨!費神,費神!”
說完轉身自去。
花四姑向著黑沉沉的夜色,暗暗吸了一口氣,心道好險呀,看來這胡先生分明武林中一流角色,剛才幸虧自己還沒有太過於放肆,否則以此人之武功,要向自己夫婦出手,焉能還有命在?所謂“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真是一點也不假了!
想到這裡,暗暗慶幸,自警,遂收好了那百兩黃金,卻見小夥計柱子正由樓上下來,花四姑就吩咐他把門板上好,徑自繞向後院歇息去了。
胡先生離開了“迎春坊”,一徑地轉回譚家。
正如前文所述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