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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實在是訓練有素,動作之間一絲聲音也沒有。
“他為什麼會這麼痛?”他隱約聽見有人在問。
“這……下官以為是他體質異於常人,對於疼痛較常人感覺敏銳數倍。就算是拿一根針輕輕扎他一下,他也會覺得像是被割了一塊肉一樣。何況現在他身上有這麼大一個傷口,對他來說,已經不異於斷了肢體,當然會痛得厲害。”一個蒼老的聲音在回答:“他現在高熱不退,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
“這麼一個傷口,居然也能驚天動地的。”那聲音隱含輕蔑:“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弱了?”
“也不盡然,雖說這種例子不多,也是有的。多數是天生如此,也有曾經受過重創以至變成這樣的,不過後者倒是少之又少。”
“行了。既然沒什麼大礙,你回宮裡去吧!”
“是,下官告退了。”
然後,屋裡又一片寂靜下來。
直覺中,有人靠近了過來,遮住了燈火,讓他的眼前蒙上了一片陰影。
是誰?清遙嗎?
不對!清遙他……
他努力睜開疲累的雙眼,凝聚著焦點,想要看看清楚。
“你醒了?”那人望著他,面目背著光,只能看見一雙像是閃著光亮的眼睛。“萬一你死在這裡,我還不又得被安上一條罪名,說我滅絕人性?
君離塵?
“你!”君懷憂完全清醒了過來,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你想去哪裡?”冷眼看著想從床上爬起來的君懷憂,君離塵說:“半夜三更,你想一個人跑出去不成?”
“天色已晚,我不便打擾。”滿頭冷汗的君懷憂盡力站了起來:“三天期限迫在眉睫,我還是趕回去另外設法。”
“設法?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設想的?”
“無論如何,我也要設法救出清遙。”
“照你目前的狀況,連我的大門也出不去。”以他這種毫無說服力的模樣,把命搭上了也救不出什麼來。
“只是小傷,就不勞君大人費心了。”說完,君懷憂就往門口走去。
眼前一花,君離塵已經攔到了面前。
“小傷就讓你痛得死去活來的?”君離塵冷冷笑道:“你現在不痛了嗎?”
“啊──!”君懷憂痛叫一聲,驚愕地看著握在自己傷處的那隻手,冷汗一滴一滴滑落下來:“你……做什麼……”
君離塵微微一笑,說:“你看,傷得挺嚴重的,不是嗎?”
手一用勁,鮮血從層層白布之中滲透出來,新換的衣衫又染紅了一片。
君懷憂只覺得通徹心肺,腳一下軟了。
君離塵這才鬆手,把他推回了床上。
“你做什麼?”伏在床沿,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君懷憂又急又怒:“你既然不肯幫我,現在又攔著我幹什麼?”
“我改變主意了。”
“什麼?”君懷憂抬頭看著他。
“我說,我改變主意了。”君離塵正拿著手巾,抹去指間沾到的鮮血。
君懷憂心中疑雲大起:“為什麼?你想要我以什麼作為交換?”
“和聰明人講話果然省力。”君離塵扔開手巾:“我改變主意,是因為我想過了,讓富甲一方的君大少爺欠我這麼大的一個人情,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以君大人今時今日的地位,我不信君家這些區區的私產能入得了君大人的眼。”
“我看上的,不是你的家產。”君離塵雙手抱於胸前:“至於要以什麼來交換,我暫時還沒有想好。”
“什麼?”君懷憂愕然地問:“你是說,你願意幫我救回清遙,但要我欠你一個人情,日後你有什麼要求,我都不能違背,是嗎?”
“大致說來,就是這樣。”君離塵點頭:“不過,最後的決定,當然還是在於你自己。”
這和逼他同意有什麼區別?
“我雖然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值得君大人賞識的地方,但既然君大人這麼看得起我,我也就不推託了。”君懷憂也冷了臉:“小兒之事,還有勞君大人費心了。”
“太見外了,怎麼還稱呼我作大人啊?大哥!”
這一聲大哥喊得君懷憂冷汗直冒:“君大人這是何意?”
“你是我兄長,你的孩子就是我的侄兒。侄兒有事,我這個做二叔的當然不能置身事外了。”
兩人對望著,似乎在互相評估對方,君懷憂更是滿腹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