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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君負手笑曰:“不過是送後兄一程罷了,大王何必多心?大王敢莫也醉了,左右,也與我送大王一送。”七八名力士暴諾一聲,夾手夾腳,將文命架住,文命心中冷笑:“這些人濟得什麼?便讓你挾住,看你還有什麼手段?”假作醉態,掙了一掙,動彈不得,口中對東君道:“文命不勝酒力,多承殿下費心。”東君見狀,只道是這姒文命見面不如聞名,抵不住輪迴瓊液酒力,酣飲之後,神通大減,低笑道:“汝等粗手笨腳,莫傷了大王尊貴之軀,待我親送大王一程。”說罷將手一招,一柄方天畫戟憑空出現,東君持戟在手,冷笑一聲,眼中金芒厲閃,直射而出,那方天畫戟剎那間通體青火焰焰,晃了一晃,化作千百條虛影,復又聚為一條,疾向文命當胸刺來,文命目注戟尖,清喝一聲,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那杆畫戟才到胸前,已然寸寸斷折,滿空飛射,那夾住文命的七八名力士與左近天將侍從碎金入體,渾身浴血,倒地滾成一片,東君一聲悶哼,踉蹌後退,口中金血噴出,在空中燃燒起來,久久不熄。文命朗笑道:“殿下,如此豈是待客之道?”飛熊也已離席而起,站在文命身後,花白頭髮隨風揚起,手按劍柄,臉上陰晴不定。
場中人影一閃,帝俊、天后兩人突然現出身形,天后急急扶住東君,將一顆火紅的丹藥納入他口中,東君面色青白,顫聲說道:“父皇、母后,孩兒遵命,好意敬酒送別,不料此人竟趁我不備,出手襲擊,欲取我性命,如父皇、母后晚來片刻,孩兒性命定已不存。”帝俊聽了,臉如冰霜,踏上一步,沉聲道:“姒文命,這是何說?我夫婦敬你是人間之主,人品端方,萬民仰戴,故此才不念殺子之痛,設酒言歡,與你解釋怨仇,如何我夫婦不過離席片刻,轉眼你便行兇將我幼子打傷?你是將我夫婦與這天庭覷如無物,任你妄為,料也奈何不得你?”
姒文命見他父子如此作態,料今日不得善罷,心道:“我只道天庭之主,縱然一時糊塗,縱子為非,所作所為總該光明磊落,不料竟是如此陰狠兇險之輩,后羿卻又貪酒,落入他們手中,我縱慾一走了之,也不可得了。”執劍在手,退後一步,將飛熊置於護翼之下,傲然不語。
“你為何不發一言?嘿嘿,看來我夫婦不曾冤枉了你,姒文命,今日你就留在此地罷,縱是女媧娘娘問起,也少不得還我夫婦一個公道。”天后冷笑聲中,喚從人將東君扶下,上前與帝俊並肩立在一起,瑤池內外霎時天象大變,雷雲匯聚,電光如瀑,無數面相猙獰的神人在雲間或隱或現,將周圍數千裡圍得鐵桶也似。
“天庭勢大,與之纏鬥實屬不智,不如衝將出去,尋得后羿所在,一同下界,回頭再做計較。”文命想到此處,長笑一聲:“兩位陛下盛情留客,文命愧不敢當,就此別過。飛相,我們走。”右手持劍,左手便來把飛熊之臂,欲攜之同行,卻抓了個空,正疑惑間,背心忽如火灼,一道熱流頃刻間流遍全身,丹田中如針刺一般,四肢便有麻痺之感,勉力回頭看時,見飛熊長劍出鞘,已遠遠退開,姒文命慘然一笑,道:“飛國相,你好。”飛熊目光閃爍,並不作聲。
姒文命身軀晃了幾晃,勉力提聚真元,腳底五色光生,提劍便欲突圍而出,便在此時,天后厲聲喝道:“文命小兒,往哪裡走?”一掌劈出,日華煌煌,長天萬里,盡皆通明,百億重金芒如有實質,向姒文命周身急速如山罩下,姒文命奮力舉起鐵劍,清光電閃,劃了一個十字,百億重金光如玻璃一般片片碎裂,發出一連串清脆聲響,化為點點星芒,飄入虛空。天后收掌看姒文命時,見他滿面血紅,以劍拄地,身子搖晃不已,然而就是不倒。
天后臉色鐵青,與帝俊相視而驚,心道這姒文命名不虛傳,果真了得,輪迴瓊液雖然於身體並無害處,但尋常神仙吃了,必要昏睡數日,對他卻似是毫無效力,又身受元始所賜玉虛符印,一身法力,料想只能使出三四成,猶能當我一擊,若全盛之時,即使我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從他手中討得便宜呢。哼了一聲,提起手掌,金光復盛,口中道:“文命小兒,我看你能撐到幾時?”一掌拍出,帝俊卻舒展手臂,虛虛往懷裡一合,兩股陽天巨力正逆匯聚,罡風怒吼,一道粗大的金色光柱旋轉著沖天而起,將三十三天都撕裂了一個空洞。姒文命身處光柱漩渦之中,鬚髮飛揚,衣衫鼓舞,苦苦支撐,帝后二人加緊施為,無數細小的金色光粒呼嘯侵蝕,幾個呼吸之間,姒文命衣衫鬚髮盡化齏粉,遍體血紅,赤條條站立當場,但覺四周壓力如山,金芒猶如利刃,割膚生痛,眼前景物漸漸模糊,再過片刻,料想自己便堅持不住,迷迷糊糊地想道:“天庭為取我性命,竟與崑崙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