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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啊。”
“你先離去吧,找時間再來。”淺墨說完便轉過身朝門口走去。淡淡的草藥味消失在敞開的床楹外,高大的身影融入了黑色的夜幕。
開啟房門,看著奴兒正擦拭著額頭上快要滾落的汗水,一臉的焦急。
“進來吧。”淺墨的聲音依舊聽不出起伏。
“小姐——”奴兒仔細的觀察淺墨的臉,有些遲疑。不理會奴兒異常的舉動,淺墨轉身回到桌前,把紫色的品茗杯中盛滿了茶水,一起一落,流水般,優雅。
“喝口茶吧,辛苦半天了吧。”
望著眼前的女子飄逸的身影,舉止輕盈的把紫色的茶盞遞到自己面前,奴兒的心一瞬高懸在半空,纖細的手指握住茶盞,一片淡紫上的蒼白在燭光下散著詭異的色彩。放佛被人掐住脖子,急於出口的解釋卡在了緊縮的喉嚨裡。
“何苦呢?”淺墨的聲音帶著憐憫,輕輕的像在嘆息。這樣聰慧的女子卻卷在男人的戰爭裡,苦海沉浮。莫離臨走前就提醒了自己,一個伺候的丫鬟就這麼有如此厲害的內力,若不是她強行衝破藥力,步伐紊亂的跑來尋自己,恐怕自己沒有這麼容易知道她的隱藏吧。
“小姐,我——”
“想來你也出身良好吧,不必這麼委屈自己。”淺墨打斷奴兒的話。
“姑娘,我,身不由己。”倒是個聰明的女子,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身不由己?”淺墨的嘴角忍不住上挑,好個身不由己啊,把自己的愛當成理由,任由自己成為別人手中的一枚棋子。滾滾紅塵,不過是孽海中的一葉孤舟,緣起,緣滅,終是將自己葬身海底。如何強求?
察覺到淺墨語義中的諷刺,奴兒的臉有些發白,“姑娘,何苦不屑。我不過是執著於心罷了。”
“凌闃然到底想要什麼?”淺墨單刀直入。
“這,”奴兒的臉色有些為難。
“你就挑可以說的。”
“姑娘應該知道爺的脾氣,請不要為難妾身。”
“怎麼,奴兒是不是哪裡惹到我的淺墨了?”凌闃然的低沉的聲音陡然在小小的屋室響起。奴兒本就發白的臉,已經恐懼的沒了血色,貝齒緊緊的咬住下唇。
“沒有,我們隨意聊聊。”不知道這出戏凌闃然看了多少,但是既然他表現的若無其事,自己又何苦戳破了。“估計我的問題讓她為難了。”淺墨丟擲誘餌。
“哦?什麼問題,讓奴兒緊張的臉都發白了。”凌闃然倒也順著淺墨的話題,絲毫不看奴兒慘白的俏臉,紅的滲血的唇瓣。
“哪個少女不懷春,不過是女兒家的閨—中—密—事。”淺墨意有所指,沒有錯過凌闃然臉上一閃而過的不自然。
“哦?還是我會錯意了,想來淺墨和奴兒倒是挺投緣的。”凌闃然的語氣輕佻,臉上似笑非笑。
“今晚倒是安靜的不同尋常,你剛剛出去了?”淺墨不動聲色的問道。
“不過是幾個小毛賊,想必沒有驚擾到淺墨吧。”凌闃然不以為意的說道,一臉的坦然。
“勞你掛心了,奴兒一直陪著我倒也無事,是吧,奴兒。”淺墨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意,可惜看向奴兒的眼睛裡卻依舊深邃無波。
猛地一個激靈,奴兒把頭埋的低低的,半晌才囁嚅出一個“是”字。
“既然淺墨無礙,就早點歇息吧。”凌闃然似有不悅卻也不便發作,轉身離去。在經過奴兒的身邊時,冷冷一瞥。“好好伺候小姐。”
看著奴兒似有委屈的表情,眼裡淚珠滾動,卻固執的不肯墜落。淺墨輕嘆:“何苦呢,既然明知道不過是個可以被利用的工具,為什麼還要覺得委屈不甘呢?既然是自己選擇的路,就不要一臉的悽慘愁容。”
奴兒本是極為聰慧的女子,淺墨的話雖不甚中聽,但卻一針見血,字字珠璣。是啊,即使是被人不恥,為了一個異族的男子被家族所不容,但是這是自己的選擇,那麼即使傷的體無完膚也不會回頭;若是自己都感覺不值了,那麼豈不是白白讓人笑話自己有眼無珠。奴兒一臉動容,一個月的相處,這個女子不同於南清女子的嬌弱憐若,冷靜自持,淡然於世的態度讓奴兒由衷的佩服,今日能得她安慰也不枉此生了。
“年奴兒今日能得姑娘一席話,感激不盡。”說著盈盈拜下。
看著一臉堅定的奴兒,挺直的腰身讓淺墨知道這個嬌弱的女子因為愛而決絕,義無反顧。
“我去看看夢漪。”直到淺墨的身影消失在門邊,融入黑夜。奴兒還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