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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低沉的嗓音呢喃著,“倒是個不錯的名字。”
阿朵抬起頭,滿是驕傲,“塔娜在草原上是明珠的意思。”
墨黑的眼微微眯起,注視著少年面容上不容錯辨的驕傲,腦海閃過那個小女孩的驚恐的眼,同樣的圓目和眼前的少年倒有些相似。“塔娜是在草原上出生的?”
乾淨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和驚訝,似乎對凌闃然會問到這樣的問題而不解。“當然,塔娜是琅邪元年出生的。那時候阿斯那科格格草原剛剛經歷了一次戰亂,阿媽在生下塔娜的時候就永遠離開了她最愛的草原。”堅定地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少年似乎陷入了回憶,神情恍惚而悲傷。
白玉般雕刻的側臉在燭光中捉摸不定,淡色的唇微微上揚,語氣卻越發的森冷:“你可知道欺騙本王的下場。”
阿朵如受驚的幼獸,誠惶誠恐的纏著嗓子,“王爺饒命,阿朵句句實言。”蒼主的名義,阿朵說的都是事實,若是塔娜活著今年確實是八歲,可惜她和阿媽都死在了那一次戰亂之中。
凌闃然有些失望,原來草原的狼崽膽量也不過如此,揮了揮手,讓曹渝把這個埋著頭驚恐的少年領了出去。
以凌闃然的性子,本是寧可錯殺不可錯放的,可惜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小小的雜藝班子也不足為懼,索性由著他們離去。畢竟在這個節骨眼上讓慕昊錦那隻狐狸知道了,可不是什麼好事。
凌闃然此時恨不得把那個祥裝脆弱的少年挫骨揚灰,自己果真是小看了草原韃子的野性。“看來這些韃子對小墨兒倒是維護有加啊,那麼稚嫩的少年都可以為了你毫無顧忌的欺騙本王。”
淺墨瞟過白玉如冠的臉上神情,在燭光中有些晦暗不明,嘴角的皺褶越來越深。果然,看來凌闃然已經找到阿朵了,這個男人沒有失去過尊嚴,所以他永遠不會知道對於達伊和阿朵他們自由尊嚴比生命還要重要的意義。
漆黑的瞳孔緊緊的縮成針狀,這個女人居然肆無忌憚的嘲笑本王。大掌狠狠地握住纖細的肩胛骨,聲音緩慢而陰沉:“本王倒是想知道小墨兒是如何讓他們如此的忠心,如同狗一般?”
“凌王爺不是心中已經有了定奪,還用淺墨的回答嗎?”直直的回望著凌闃然幽深不屑的眼,這個男人臉上毫不掩飾的嘲弄,不是暗示自己只有依靠身體去換來他所鄙視的韃子的忠心嗎?對於一隻咬過自己的狗而言,確實犯不著跟他們爭執計較,別人的想法與自己何干。
“很好。”修長而有力的指尖死死的扣住淺墨的骨頭縫,眼前淡然而不屑的棕色瞳孔讓自己有勃然大怒的衝動,這個女人果然在任何時候都是如此的決絕,絲毫沒有解釋的打算。“本王也不與你繞圈子,你可是這方面的好手。小圓球一定會乖乖的送回本王手裡,告訴本王,莫離在哪?”
鎖骨被折斷般的疼痛讓淺墨眉頭緊蹙,莫離?“呵呵。”蒼白的失去血色的菱瓣卻在燭光中揚起優美的弧度。原來,這個男人是如此的忌憚莫離。
“看來本王提的問題讓小墨兒如此愉悅。”俊美無濤的臉沉得如夜色不見一絲清明,威脅的語氣在帳中沉重的響起。
“凌王爺何必惱怒,不過是對於威震四國的永安王居然懼怕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而感到有些好笑。”清冷的聲音重重的嘆息,似在嘲笑眼前男子的怯儒。雖然激怒他不是一個明智的舉動,但是此時的自己實在沒有精力來與他抗衡。
一聲巨響,實木的桌子在淺墨眼前崩然倒塌,化為一灘灘碎木和無盡的塵灰。凌闃然兇惡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她果然有激怒自己的本事。轉身朝屋外走去,凌闃然那一個瞬間莫名的甩掉了想要折磨這個女人的衝動,只因為那一霎他的心口緊緊的縮成一團伴隨著窒息的疼痛。
隨著巨大陰影的離去,淺墨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揣著粗氣。那一刻她是真的畏懼這個男人,即使已經麻木,身體上的侵犯卻絕不是自己所願。既然他已經知道了夢漪的存在,那麼以他的性情,寶寶一旦落入他的掌心,那麼這一盤棋局自己便會滿盤皆輸,只能毫無反抗的任由他擺佈。
帳中的壓抑感並沒有隨著凌闃然的離去而減弱,營帳壁上的燭光罩在淺墨胸前的墨青色瓷瓶上透著幽暗的光澤。莫離,我從不信鬼神,可是如今我祈求你在天之靈保佑那個你呵護過的小人兒。
“王爺,屬下已經把皇城來傳旨的公公安排在了西邊的帳中。”曹渝舉棋不定的看著神色惱怒的凌闃然,半響迎上前稟告。
凌闃然沒有回答,盯著暗沉下去的天色,這個女人居然能左右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