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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銀牙差點咬碎,這個小混蛋居然敢將自己一軍,一想到自己作為姐姐的尊嚴被打擊的所剩無幾,夢漪就惱的面色潮紅。
“淺兒,今夜我們入雍城。”無起伏的嗓音摻雜著一絲絲的柔和。軒轅御凜騎著黑色的駿馬,面色冷厲的順著被夢漪撩開的簾子望去。“不要繞了你娘清幽。”
喜出望外的桃花小臉對著冷冽的面容絲毫不懼,反正對於那張看了幾年的冰山臉自己早就習慣了,凜叔叔再寵自己一旦扯上孃親立馬就會變得異常嚴厲。眼波一轉,夢漪笑語盈盈的說道:“凜叔叔,孃親去拜會愛慕者,你恁得對寶寶發火做什麼?嘻嘻。”看來孃親一早就打算好了去雍城的,沒想到自己倒是誤打誤撞與孃親不謀而合,看來凜叔叔只能抱著醋罈子飲恨了。
回應夢漪的是寒若冰霜的厲眸,以及瀟灑不失優雅的揮鞭轉身的高大身影。小手怔怔的撐著藍色布簾,夢漪呆呆的望著那個御馬絕塵而去的男子,半晌輕靈的悅耳笑聲隨風起舞。“孃親,凜叔叔剛剛瞪我了耶。”剛剛那個可是凜叔叔啊,那個從來嚴肅的沒有表情的凜叔叔。即使寵她,凜叔叔也不曾改變那張冷漠的面容。小人兒發現新大陸一般,驚奇的回過頭,對於男子的冷厲不憂反樂。
細長的眼安靜的看著眼前女兒調侃長輩的戲碼,淺墨悠然的用手撫摸著尚無任何徵兆的肚子,乾淨的素顏上是淡淡的笑痕,不濃郁卻依舊明亮。淺墨不得不感嘆眾人把眼前這個活寶教育的很成功,成功到完全不知道拔了虎鬚還洋洋得意。
蒼玄面色陰鬱的唾棄著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就算軒轅城主再寵她,這傢伙也太不知道分寸了,恩,像娘說的夜路走多了總要遇到鬼。蒼玄極度不屑地撇過頭不去看那張笑的千嬌百媚的小臉,雖然很厭惡她,但是不得不承認那樣的笑,太肆意,太真心,很刺眼。
“玄兒,每個人選擇的活法都不一樣,不需要顧及,不論發生什麼事你都是孃親的小乖,孃親只是希望你能活的肆意,開懷,不要委屈自己。”淺墨狀似無意的掃過那雙黯然失色的眸子,那麼的相似,卻帶著自己所不熟知的陰暗。面容稚嫩不代表單純,她的小乖已經聰慧的明白世事了。
蒼玄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抱住淺墨的腰肢,小小纖細的身子一顫一顫。第一次肆無顧忌的當著自己討厭的少女淚流滿面,那些混合著不甘心的水跡晶瑩剔透,無聲的滲入淺墨的衣襟。
“小笨蛋,哭得真難看,丟人。”趾高氣揚的少女一臉鄙夷的瞧著趴伏著的小男孩,杏目努力的撐大卻掩飾不住那些流瀉的憐惜。
淺墨伸手勾起攬著那個羸弱的身軀,面容如水,細長的眸子深沉如夜,折射出清冷的光暈。愛憐的嘆息道:“小乖,來孃親看看時不時成小花貓了?”
“才沒有啦。”悶悶的聲響帶著濃厚的鼻音自淺墨懷中發出,一張小臉使勁的在女子柔軟的衣襟上摩擦著。
夜色如潮,席捲了半壁的紅霞,餘暉一點點隱退在天幕之間。南清果盛名在外的蕭然山莊卻是洗盡鉛華的素然,遙遠望去,如清風浮雲的君子,那麼遺世而獨立。
“莊主,門外有人求見。”灰藍色長袍的侍衛立在房門外恭敬地稟告著。對於屋內悄無聲息的靜謐習以為常,只是安靜的等待著主子的回應。
順著雕刻細緻的紋理望去,屋內的燭火明亮生輝,照在紋型窗上一片黃暈。一個修長的身影站立在燭火中,清冷落寞。“武安,什麼時辰了?”清風拂柳般溫文的嗓音聽起來如夏日的一股清泉,冰涼舒適。
溫和的嗓音帶著不容錯辯的屋外的身影一怔,面上是難得的掙扎和惶恐。雖然爺的性子溫和,看起來如書生一般無害,誰又知道真正的爺冷冽起來足以讓人心神俱滅。自七年前書房變成了禁地,誰也不知道緣由,即使是爺最寵愛的秋夫人也不能入內。自己偏偏犯了爺的忌諱在這個時候前來打擾,只是——“紅塵一笑,故人依舊。來著說見與不見,由著您一句話。”男子怔怔的看著赫然開啟的房門,撇到主子面上不同尋常的表情時趕緊垂下頭。
君清風惱自己如此衝動,卻又按捺不住心口的震動。紅塵一笑,普天之下除了她,斷不會有人如此的灑脫隨性。七年前輕歌遠去的女子,尤記腦海。“武安,請客人到思意居,萬不可怠慢了。”壓下脫韁野馬一般的思緒,君清風佯裝鎮定的吩咐道,嘴角一抹奇異的笑在月光下異常奪目。
武安轉身的霎那不小心掃到了那明媚的笑,心中驚訝不已。爺一向是溫文爾雅的男子,笑容同樣的和煦如春風,只有自己知道那些勾動的笑容中或多或少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