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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之下。
身後緊跟而至的灰袍男子再聽到吩咐時,錯愕的睜大了眼,半晌咬了咬牙,埋下頭恭敬地答應著。“慕福明白了,請爺放心。”
壓根不在意慕福的回答,慕昊錦慵懶的斜倚著船沿,眯起桃花氾濫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朝著藍海棠道:“看來本侯倒是讓海棠沒人見笑了。”
“侯爺真是折煞奴家了,海棠怎會如此不自量力?”有意無意的把身子靠嚮慕昊錦,卻並不貼上,藍海棠欲迎又止的吐氣,濃郁的芳香環繞在慕昊錦的鼻息之間。“奴家只是在看,侯爺是否也是求而不得?”一念之差,有些幽怨的嗓音帶著質問的意味。藍海棠一驚,急忙用紗袖掩住朱唇,暗自惱怒自己的沉不住氣。
求而不得?眉目輕垂,長長地睫毛投下一片陰影,掩去了陰鷙。慕昊錦拂開衣袖緩緩朝盧間走去,凌瓣扯動。“本侯雖然憐香惜玉,卻不喜歡長舌之婦。”冷冷的聲音被拋在錦服之後,在空中肆意的傳播,鑽進藍海棠耳中。
任由桃色的身子靜靜地包裹在炫舞的風中,像一株被遺留在紅塵俗繞之中的芙蓉花。藍海棠一顫,第一次後悔自己的衝動,若是誤了爺交代的事,只怕生不如死。慕昊錦,怒氣燃燒的男子卻有張絕美天成的臉,仿如帶著陰寒氣息的地獄修羅。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他的愛之深,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同樣的恨之切。
錨起帆揚,樓船在無波的海面上啟程。
“御凜,閻都沒有關係?”淺墨不經意的問道,以軒轅御凜的性情若不是把事情安排妥當絕不會無故離開,如此一問不過是隨口罷了。
男子眼都不眨的直盯著淺墨,眸色暗沉。“為夫不過是婦唱夫隨罷了,淺兒又怎會不明白?”
淺墨哭笑不得的揚起小頭顱,對著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軒轅御凜卻無可奈何。“我會小心的。”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何不開啟天窗說亮話。慕昊錦答得爽快,不代表自己就會傻傻的相信,那隻藏而不露的狐狸,絕不會那麼輕易就放棄。
“不,為夫怎麼捨得淺兒獨自去冒險呢?”低低的嗓音是化不開的寵溺和笑意,軒轅御凜淡淡的勾起薄唇。指腹緩慢地劃過淺墨垂下的眼簾,流連在蝶翼般的睫毛上。“而且,為夫不以為自己能夠攔得住那匹小野馬。”
有些挫敗的嗓音讓淺墨一愣,隨即小臉沉下去,一朝春醒驚夢痕,剛剛的還和煦如三月明媚的春光,此時便是寒霜臘月的凜冽。“寶寶在船上。”絕非疑問,淺墨肯定的迎上軒轅御凜幽深的眸子。
“淺兒,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軒轅御凜不急不緩的嘆道,指尖挑起眼前白淨的瓜子臉,認真的凝視。
輕輕地嘆息拂開了淺墨心底的陰暗,那雙似漩渦的眸子帶著誘哄的甜蜜,讓人沉醉。自己的確是關心則亂,寶寶不是木偶般的娃娃,不需要傀儡師的操縱。“御凜,玄兒呢?”淺墨有些擔心的問道,不知道為什麼口裡有些不確定的顫動。
軒轅御凜不捨地拍拍眼前驚疑的人兒,語氣平靜的說道:“淺水居。”悠遠帶著磁性的低笑綿長。
暗自鬆了一口氣,淺墨將信將疑的垂下頭。自語般呢喃:“御凜,謝——”
話音未起就被堵在了羶口之中。
淺笑凝目,千迴百轉,繾綣纏綿。慕昊錦精心佈下的局,在這一刻起就註定了一敗塗地,只可惜,看不透,傷越重,明知是死穴卻不死不休。
宏遠十八年深秋,鎮北侯邀閻都城主及夫人入幽州。
歷史的轍印延續,命運的結果未知。
閻都篇 福焉禍焉
睜開眼時,橫木交錯的房頂赫然映入眼簾,輕輕地蠕動唇瓣,淺墨還未出聲,就被一張放大了很多倍的臉孔怔住。茫然的望著一張一合的削薄唇瓣,半晌才回過神。
“淺兒,還好嗎?”軒轅御凜緊緊地盯著悠然轉醒的淺墨那張白的似血的臉,面色有些下沉,嚴肅的讓人不敢正視。只是狠狠地把小手握住的掌心滲出的水跡顯示了他的緊張,那種隨著深邃眼波輾轉的光芒。
淺墨輕蹙眉角,感到身上酥軟無力,眼神一頓。是了,當時下船時一個不慎,差點跌入水中,只覺得身子下沉便失去了知覺。“水——”忍著喉嚨裡的乾澀的折磨,淺墨掙扎著說道。
軒轅御凜一怔,身子倒是毫不遲疑的拿過茶盞,小心翼翼的把淺墨扶起。剛剛一瞬間看到那雙細長的眸子波光流轉,還以為她知道了什麼,卻不想聽到的卻是這個相去甚遠的要求。“淺兒,你——”語氣有些怪異。
淺墨扯了扯嘴角,卻不答話,兀自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