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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句句有禮,字字帶刺,卻有乾淨利落的讓人挑不出毛病,細長的眼兜轉一週,靜靜的望著沉默不語的慕昊錦,這個男人當真是上天的寵兒,依舊是一朵媚態橫生的血色曼珠沙華,引得女人前仆後繼。軒轅城主的家教?慕昊錦你倒是可笑,自己的女兒卻需要別人來教誨,果真是可悲可嘆,索性寶寶也對你失了好感,想來軒轅城主倒是不介意當個現成的爹爹。
“娘——”長長的音,濃濃的撒嬌聲自漂亮的小嘴喊出。夢漪一改方才的面色不予,兩個深深的小酒窩招搖的映在唇邊,白皙的小手不依的拉扯著淺墨的流雲般飄逸的長袖。“寶寶才沒有呢,爹爹說了對待色流之輩可以摒棄禮數。”小傢伙不知死活的火上加油,對著淺墨吐了吐粉嫩的舌頭,轉頭別有深意的瞥了眼已經怒火中燒的慕昊錦。
淺墨無奈的笑了笑,細緻如玉的手輕柔的拍了拍夢漪別緻的髮髻,嘴裡不輕不重的說道:“總角之言,慕侯爺定不要放在心上。”唇瓣深陷的桃花漩渦和夢漪的相互映襯。
“夫人今日倒是興致頗好。”軒轅御凜穩如泰山的出現在眾人面前,深暗的玄色長衫顯得一張稜角分明的面孔愈發的冷峻。步伐矯健的邁上曲回的漢白玉長廊,削薄的唇帶著似笑非笑的痕跡。
淺墨面色不變的望著高大健壯的男子,嘴裡平平淡淡的喚道:“夫君。”
“爹爹。”清脆甜糯的呼喚讓軒轅御凜冷厲的面容有一絲軟化。漆黑的眸子隨意的撇過淺墨白皙的瓜子臉,對著明顯心不在焉的慕昊錦沉沉的喚道:“慕侯爺,可有不滿之處?”
慕昊錦呆呆的望著淺墨水眸輕蕩,即使是那麼微小的漣漪,自己也不會錯認,慕昊錦的心口不自然的緊縮著。八年前在那個小院,她就是那麼柔軟的望著那個性情古怪的男子,不曾遲疑的離開他,下意識的靠近那個男人。多年之後,這個冷情的女兒終於再次動情,偏偏自己從頭到尾都是一個陌路之人。軒轅御凜冷冷的聲音打斷了慕昊錦的深思,狹長的眼緩緩的挑起,面色如初,輕佻的勾動笑痕道:“軒轅城主客氣了,有如此傾城佳人相伴是本候的榮幸。”
“小女魯莽,得罪之處還望慕侯爺莫要見怪。”小心翼翼的把淺墨攬進自己的懷中,眼中的憐意一覽無遺。“夫人莫要憂心。”
夢漪貌似不滿的哼了哼,望著軒轅御凜不依的跺了跺腳,轉身離去。臨走時還不忘惡狠狠的用她鼓鼓的眸子瞪了慕昊錦一眼,才洩憤似的揮揮衣袖。
誰也不曾主意,那雙修長的隱於寶藍朝服之下的手,狠狠的彎曲成拳狀,發白的指節似要衝破薄薄的肌膚。壓住心口劇烈的刺痛,慕昊錦緩慢的說道:“軒轅夫人不必憂心,本候還不至於和個小孩子計較。”何況是我自己的女兒。未出口的話被慕昊錦死死的壓制在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哼聲。面前刺眼的一幕提醒著慕昊錦自己的多餘,“那麼本候就不打擾了,告辭。”牽強的笑意在白玉的面上顯得有些扭曲。
望著男子轉身的動作,軒轅御凜仍舊低頭凝望著懷中的纖細女子,淡淡的吩咐道:“海棠好好的伺候慕侯爺。”
“是,爺。”低低的回答聲擦肩而過,鵝黃的婀娜背影水蛇般朝慕昊錦跟去。
從頭到尾一直憋屈著不置一詞的慕福擔心的望著慕昊錦有些挺的筆直的脊樑,心中一遍一遍詛咒著被軒轅御凜攬在懷中的淺墨。
蔓箐的紫緩緩的開遍了湖心,淺墨面色清冷的凝視著那些美麗卻暗藏著劇毒的相思之物,如同開在荼蘼花事了之後的彼岸花一般,帶著罌粟的微笑。
“謝謝。”清脆的嗓音如同濺入湖中的水滴,帶著絲絲無可言狀的輕盈。
軒轅御凜一愣,不曾變化的剛硬麵孔上眉頭輕微的抖動。“我們是夫妻不必如此客氣。”
淺墨嘴角噙笑,對稱的梨渦越發明顯。“蔓箐。”簡潔的話語帶著軒轅御凜不曾聽過的俏皮。相思斷魂,莫離我終是帶你來了,看這一片相思,幾回夢與君同。
軒轅御凜心口仿如被一根輕的沒有重量的羽毛輕輕反覆的撓動,帶著癢癢的輕刺,自己把蔓箐全部交給懷中的女子照料,終究還是押對了鏢。對著蔚藍的天空,那張一向沒有表情的面容軟的讓人瞠目結舌,銳利的眸子中隱去了高深莫測,浮現絲絲漣漪波動。
閻都篇 情滿則溢
懷裡的身軀纖細脆弱的如陶瓷,一個不甚就是支離破碎,軒轅御凜目光幽深的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惑人的紫佔據了整個視線。“末時,他就來了。”低沉帶有磁性的聲音冷不丁的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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