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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不緊不慢的等待著,撒下的網還是不見起色,但是釣魚者盡在恆心上。
皇城的飛鴿傳書仍舊是一成不變的送入我的書房。
我的目光陡然凝固,看著那一行清晰卻刺目的墨跡。
翔平兩年選秀,被嘉仁帝欽點為敏妃,豔絕後宮。
湘湘,我記憶中那個軟軟撒嬌的少女,如母妃一般的絕美溫柔。我馬不停蹄的連夜趕回皇城,不知道是母妃的面容還是湘湘的在腦海中交錯重疊,只覺得那樣的女子一旦被送入那個牢籠將會屍骨無存。
我知道自己是喜愛湘湘的,但是那樣的憐愛和慾望卻不足以讓我為了她公然與皇室抗衡,所以自己只是心疼的望著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看著她即使尋死覓活的依舊被送入皇宮的委屈。許是母妃的屈辱,湘湘的不甘,讓我對與這座皇城的恨意燃燒到了極致。
僅半年湘湘就被封為皇貴妃,我越發的冷靜,看清了這一個殘酷的圈套,嘉仁帝,我的哥哥,他最愛的女人絕不是湘湘,偏偏如此大費周章的把湘湘推上獨寵的寶座,要不是為了保護那個嬌弱不堪的皇后,就是為了讓我失去理智。我冷哼一聲,就算是湘湘也不足以讓我亂了方寸,這世上斷沒有一個人可以讓我凌闃然理智盡失。
重生後的白蘭讓我迷惑,那樣的冷漠,風輕雲淡。這個女人絕對不是那個愁腸寸斷的白蘭,淺墨麼?我呢喃著那個讓我饒有趣味的名字。平靜的四年後我開始躍躍欲試,若是她能交出兵符對我來說豈不是如虎添翼?
寒錦山莊在短暫的試探後,我開始懷疑,要想從這個女人手中得到兵符似乎比固執的白蘭還要困難。但是那又如何,無人號令的晟門軍之於我倒是不足為懼,眼前這個面色平靜的和我交易的女人才是我真正感到有趣。從那雙明亮棕色眸子中不難看出凌闃然之於她的確是陌路之人,敢於和東旭戰神凌闃然談條件的人這天下間不出三人。
我凌闃然的生命中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女人,她飄忽如雲,平淡如水,讓人捉摸不定,卻猶如一株最頑強的蔓藤紮根在你的心裡,越是抗拒,滋生的越是厲害,終有一日盤踞出自己的一方天地,讓你永世難忘。而淺墨就是這樣的女人,她可以優雅從容的佈局,冷淡的看著別人入局而不自知,我和慕昊錦這樣的人都太自傲,所以忽視了這個我們以為不足為懼的女人。
當這個女人微微的勾起唇角,蒼白的容顏平靜的遠離我的視線時,前所未有的失落充斥著我的靈魂,這個女人在短暫的數月之間,用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和內斂的光蘊,如利劍一般劃開我的防線。
欲罷不能,我清楚的感受到那個女人離開身側一霎那心跳的紊亂,那不該是馳騁疆場的凌闃然應該有的反應。隨之而來的戰爭把我暫時的從這場錯位的混亂中拉了出來。
匡行雲的舉兵在我的意料之內,外公的得意門生不僅僅是繼承了他的高位,更有著外公沒有的野心和魄力。師出有名,我領著驍勇善戰的永安軍一路北上,直逼皇城,青臨海一役聯合南清慕家的兵力三年才足以讓匡行雲兵敗如山倒。匡行雲即使戰敗依舊是高貴不可侵犯的丞相,青臨海邊那個一身盔甲的男子遙遙如仙,這個男人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
父皇,你若地下有知,定會死不瞑目,清君側,永安王這一役足以問鼎寶座。
淺墨,這個被我壓到心底最深處的女子如一陣風吹過這片瀰漫著血腥的人間地獄,莫離那個不出眾的男人是我心中的一根刺,就是那樣的男人居然可以讓淺墨一般冷心冷情的女子柔情以對。
但是此番不論他身在何處,即使是鬼魅也無法與我爭奪這個女人。我從來不知道一群北鷹的奴隸居然可以讓她屈服,一曲精忠報國,驚豔四座,我得意而惱怒,得意我的女人可以威懾住隨我征戰沙場的永安軍,卻惱恨於她的驕傲和高貴,似乎傾我一世都不能與她並肩的優雅。
放走北鷹的阿拉巴圖是我的挫折,眼前這具如少女般光澤晶瑩的胴體讓我興奮的忘卻了猜疑,指尖輕輕的遊走在滑膩的肌膚上,感受她的輕顫,我沉醉中帶著一點憤怒,那具曾經婉轉呻吟在他人身下的嬌軀讓我不能容忍。她冷靜甚至漠視我的溫存,那種被拒絕的怒火讓我失去了理智,只想狠狠的捏碎這個女人,讓那雙棕色的雙眸染上情慾。
一夜交歡,即使喚不回她的嬌喘低吟,我也不在乎,只要她在我的羽翼之下,總有一天她的情緒將隨我碾轉。
在時局不穩定時帶著淺墨北上的確不是一件妥當的選擇,但是這個女人太決絕冷靜,一個不慎就足以讓她失去了蹤跡,